如今恭川再次来到幽冥,站在冥王的眼前再次提起澜禾提起黑暗之力,冥王觉得好像时间倒流了,一切好像开始重演了。
过往的一切都慢慢浮上眼前,大片大片的花一望谋秤笆币时现,风吹起他的衣角撩动他的发丝。他缓缓的向着远方走去,永远也追不上了。
冥王看着恭川冷冷地问“是宫霓的父亲杀了澜禾?”
“是。”
“宫霓也被黑暗侵蚀了?”冥王的语气有点漫不经心。
“是。”
“本王不应该帮宫霓,也不应该帮四海,应该帮你再去墟渊为澜禾报仇?”
恭川听到这儿眼睛一亮“阿茶……”
冥王放声大笑,笑声传到地狱,冤魂厉鬼都瑟瑟发抖。瞬间整个冥界所有的光都熄灭,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只有冥王的笑声在寂静中回荡。
“如果不是你异想天开想要控制那种力量,一意孤行带着他去墟渊,他会被宫霓的父亲杀死吗?如果不是你把别人的女儿抢走,人家的父亲会对你们痛下杀手吗?恭川,本王与你一样也是在这世上千万年的人了,孰是孰非孰正孰邪还辨不清吗?”冥王猩红色的眼睛盯着恭川“就算是那位大天神杀了澜禾,又与宫霓何干又与四海何干又与天下人何干?真正被黑暗侵蚀的是你吧,河流改道不入海,四海干涸又是一场生灵涂炭的浩劫,澜禾和泰丰的死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你还和以前一样自私、暴戾,黑暗已经融进你的灵魂里了……”
创世之神在一片漆黑里缓缓说道“黎昕走了,纪华走了,你从来没有站在我身边过。你们都觉得是我错了,你们都觉得我要为他们的死负责,我只是想要九天能够成为三界之尊……”
“你想要九天成为三界之尊还是你自己想要成为三界之尊?”冥王的声音像是地狱深处传出来的低沉宏大,整个幽冥都回荡着这个问题。
“我不可以成为三界至尊吗?我为了三界付出了所有为什么不能让我永生?为什么不能让我最强!”恭川用嘶哑的声音大喊。
“我们的生命已经很长了,几乎可以算作没有尽头。如果你不去墟渊何以至此?现在你却来质问我为什么不能长生?创世之神真的是太可笑了……”幽冥传来阵阵笑声。
恭川感受到了冥王强大的神力,他自知现在的自己不是冥王的对手,也知道从始至终冥王都把澜禾的死记在了自己的头上,他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冥界不会帮他。
“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四海之事也请冥王谨慎插手,毕竟冥界才是冥王需要负责的地方。”说完恭川就消失了。
冥界的灯火又再次亮了起来,浩肃猛然间清醒过来“冥王殿下刚才是……”
“你回去告诉宫姝,九天如果对四海做什么本王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让她安心地做海神。”冥王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浩肃连忙行礼告辞。
浩肃走后,冥王又到冥殿的屋顶上喝酒,酒瓶子一个接着一个被扔下来,冥界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雨。
宫霓从光球中跳出来,现在她每天只需要在里面待几个小时就可以了,仙身与神识已经完美的融合,初伯开始教她如何使用强大的神力。
“我觉得叫它黑暗之力没有什么创意,以后和别人打架的时候要是说‘尝尝我的黑暗之力’感觉很弱还有点中二,我要给它起一个名字。”初伯在督促宫霓练字,让她可以静心。
“好啊,你取吧为父听听。”初伯放下笔。
宫霓皱着眉头想了想“就叫无敌……”
“还是叫黑暗之力吧。”宫霓还没说完初伯就马上打断了她。
“那换一个叫‘超级……’”
“黑暗之力吧还是。”
“再给我一次机会。”宫霓紧握着笔,眉头微微皱起,她轻轻叹了口气,眼波流转间似乎有一股淡淡的惆怅“我想叫它……扫把星之力。”
初伯怔了一下没缓过来“扫……扫把星?”
“因为它就很不吉利啊,遇上了都没好事儿。”宫霓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扫把星’。初伯突然觉得墟渊中的滚滚力量有点可怜,那么强大却最终落得这么一个名字。
练过字之后初伯开始教宫霓驾驭神力“你之前的神力就很强,但是你用的不是很好,加上你那个后配的仙身很弱很难驾驭那么强的神力,才会有不是很厉害的感觉。”初伯不知道哪里找到一副眼镜带了起来。
“为什么带上了眼镜?看起来有点怪。”宫霓回头看看一旁黑乎乎的小新郎“你也觉得怪对不对?”
“他又没有意识,他怎么能欣赏的。”初伯扶了扶眼镜。
宫霓回头摸摸曜灿的头“他现在有点像一只宠物狗狗,我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一直要往我身上蹭,真可爱。”
“所以我说把他锁在房间里慢慢修补好了有了意识再放出来,你非不听。总有这么一个第三者插足在我们父女之间。”初伯皱眉。
“吃醋了吗?哪有老丈人吃女婿的醋?”宫霓回头看看曜灿,他的脸基本上已经修补好了,没有破碎的痕迹了,脖子上还有一道红色的印记,宫霓的眼睛又往下移了移,一只手伸过来挡住了她的眼睛。
“还想看什么呀?”
宫霓连忙转过头笑嘻嘻的说“我们也是老夫老妻了,有什么不能看的。”
“结婚了吗?有结婚证吗?”
“连结婚证都知道,我怀疑您没少出去。”
初伯招招手,陆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