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有些不大靠谱。”
“靠不靠谱试一试就知道了。”
走到了红杏出墙的地方,我将降魔杵靠在墙上便撑着站了上去。院子里面跟我所想的一样,就是一个安静的大宅子,院里生长着几棵树,而这个杏树则是最特别的一颗。
朝着左手边的
“你跳下去试试?”郑无邪站在墙下对我挪揄。
我扫了郑无邪一眼,十分轻蔑的一笑,然后老神在在的抓起八宝降魔杵,把它横着架在那出墙的红杏枝上撒手。
帮当!八宝降魔杵顺着树枝掉到了院子之中。院里依然是安宁一片,没有出现任何的变故。
“怎么样?”郑无邪其实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答案,他站在这出墙的红杏枝之下,很不甘心的摘了一朵花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
“跟着来吧,没问题。”小心的抓着这大概有人小手臂粗细的树枝,我跳了下去稳稳的站在院子里的地面上。
“草!”郑无邪骂着,也跟着跳进来站在我旁边。
院里安静无比,跟之前推门进来那种场面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一下就显得更加明显,那个门便是连通着两个世界的通道,从狗那种正常渠道进来,立刻会触发这个大宅子里面世界的那些画面,或者说是惊动形成这个大宅子世界的那个老物件。
“东边,正厅。”回想前两次进来时候看到的那个画面,一个满良横肉的商贾就坐在那正厅里面把玩着一个玉扳指,那里就好像是一个指挥的中枢。
从当时那种显眼的情况来看,那个制造出这一场厮杀大戏的物件,应该就是商贾戴在手指上的那个上等美玉所制造的扳指。
嗤啦……我们刚刚走进东边的正厅,一盏盏堆放在木支架上的蜡烛便瞬息间燃烧了起来,白色的蜡烛已经变成了灰色,那木头的支架上,也堆积了无数的灰尘,看上去整个屋子都充满了一种被时间的大潮流冲刷之后的破败跟沧桑。
正对着屋子们的主位上,同样铺满着无数的灰尘,一具完整的骨架端正的坐在那椅子上,胸骨的中间还卡着一把已经没有刀柄满是斑斑锈迹的刀片。
一枚已经蒙尘,却依旧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幽华的扳指,戴在那一具骷髅的大拇指上。那无数点燃的蜡烛好像都映射进了玉扳指之中,几十束小小的火苗好像催生出了无穷的力量,将那些堆积在玉扳指上面的灰尘全都抖落在地面。
碧玉的扳指好像经历了一种新生,它表面幽幽的光华越来越引人注目,我的注意力都不由得全都集中在了那个玉扳指的上面,意识好像被一种东西吸引,慢慢下陷。
“呵!”我将自己的意识从那种下陷的状态的忠抽取了出来,再次看向那个玉扳指,它此时闪烁的哪里还是美玉的那种幽光,简直是能映红整个屋子的血红。
郑无邪的意志很清醒,他盯着那个呆在骷髅手指上的玉扳指,眉头微微皱着。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那个扳指倒是一块好玉雕的,要是真能带出去估摸着怎么都能卖十万以上的价钱,但似乎不好拿啊。”
“十万?你说的太少了。”我看着那个虽然是在血色之中,却仍然掩盖不住上面淡淡升腾转瞬间却又消失的朦胧烟雾,这可是上等的蓝天美玉,那种等级的玉矿在很早之前就被挖空了,现在存世的那些都堪称是古董中的古董。就这么一个完整的玉扳指,若是操作得当,所迈出的价格绝对能在郑无邪所说的那个数字上翻个十倍。
“少不少我不知道,还是先想想办法拜托了这个鬼地方吧,你看看外面,又开始闹腾动静了。”
循着郑无邪指着的方向看去,外面忽然有一盏盏油灯亮了起来,然后便是一个个火把相继出现,同时出现的还有那正在院中巡逻的带刀家仆。
迅速回头朝着座位上的那一对枯骨看去,那椅子上已经不再是枯骨一堆,而是在上面端端正正坐着一个满脸横肉商贾打扮的男人。玉扳指就戴在男人的手上,男人的另一只手开始在呢一枚玉版纸上慢慢摸索把玩。
我知道这是在盘玉,抚摸方式的盘玉之法,这样来回把玩很久很久之后,玉中的杂质就会慢慢朝着玉心中凝结,最后变成一个酷似胎儿的模样,这样的玉在那个时候叫做天心玉,在现在人们却普遍将之称为胎玉,而里面的那个天心则被叫做玉胎。
从我们刚刚进屋开始,那一枚扳指就好像是察觉到了我们的到来,但是连通两个世界之间的门并没有打开,也许正是这个让它无法确定是否之真的,所以才做出了这样试探的反应。
房间中的血色不断的加深,慢慢地看上去变得有些粘稠,似乎是要把人粘黏在这样的空气中让人无法离开。而那些原本堆积在防止白蜡木架之上的灰尘,则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都已经变得全部消失。
“好像跨越时空一样。”我盯着那一枚玉扳指,对这样渐渐变化的场景满心佩服。这跟迷幻镂空有很大的不一样,或者说根本就没法比。如果迷幻镂空好像是那九天之上的鹏鸟,那么这个玉扳指则好像是九幽之中的黄泉大鳄。
“要是没办法解决掉这个麻烦,我估摸着我们两个今天就要栽在这里了。”已经有家仆停在了外面的院子中,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而那个正在把玩玉扳指满脸横肉的商贾,则是抬头看着我跟郑无邪,眼里冷冰冰的没有哪怕一丝的感qíng_sè彩,很冷,冷到了简直不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