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对我家少爷做了什么!?”场面逆转的太快,在师屾山拿枪顶在我脑袋上的时候,他的这个司机还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态,根本就不把我这条人命放在眼里。可现在换成了师屾山出现大问题,这司机立马就变得癫狂了。
“我对你们少爷可什么都没做,你一直都看着呢。哎哥们,我说你们少爷该不会有什么病吧?不然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我神色玩味的看着司机,今天过来,我的目的再明确不过,就是来收师屾山的这条命。至于别人,跟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若是事情做的太过就是自己给自己的命数添堵,为了这么个事情,太划不来了。
“行了消停点吧,我要是你,现在做的第一件事情绝对不是在这里大喊大叫,还是把人赶紧送医院去才是正途。哥们,赶紧去吧,我不耽误你办事了。”说着,我推开车门从车上走了下来,心里,并没有出现一丝一毫的波澜。
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人命消亡在我的眼里,竟然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仿佛那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对于我来说,已经跟路边的蚂蚁没什么两样。我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是坏,只是心中日趋宁静,对待一切事物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理性,能让我起波澜的东西越发的少。
刚刚从车上下来,师屾山的那个司机便疯狂额按着喇叭把车从车队里脱离了出来,然后引擎轰鸣着狂奔而走,甚至跟周围的这些人连一句招呼都来不及打。我大概能够理解那个司机的心情,他这么着急,不是因为他跟师屾山之间有什么狗屁感情,而是因为师屾山如果在这里除了事情,那么他的好日子也就随之到头了,对于遭了鱼池之灾的他,我也只能是深表惋惜。
想要救活师屾山是不可能了,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一个没有丝毫意识的活死人而已,或许某天他能醒过来,但那个时候,入主的身体的灵魂也不知道会是一个新生的没有丝毫记忆的灵魂,还是一个偶然间路过然后阴差阳错上了他身的孤魂野鬼。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无关紧要。
“嘿,我说哥们,别发愣了,千山园你知道在哪里不?”不理会周围那目瞪口呆的人群,我施施然拉开了刚刚载我过来的这辆车做了进去,范存虎的刀又习惯性的架在司机的脖子上。
“知道,知道……”这哥们一迭声的答应,头却不敢胡乱的转动。刚刚脖子上出现的那一道血痕差点没把他给吓死,范存虎的这把黑色朴刀实在是锋利的有些过分。
“存虎,把刀收了,没事别老吓人。”我笑呵呵的对范存虎说道,等刀离开这哥们的脖子,他的身体骤然一送,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衣领。“知道了还发愣?赶紧走啊,载我去千山园。”
“好,好!”这哥们很没有骨气的点头答应着,同样不理周围人喊他的声音,立马开着车脱离了车队朝着千山园而去。
十七号别墅的门口,我拍了拍那一张苍白的脸让他滚蛋,于是这辆车便飞速的消失在了我的视野当中。也许今天的经历对于他来说,是这一辈子也不能忘却的事情。
重新敲开了十七号别墅的大门,开门的依然是那个女佣人,她看到站在门口的我怔了怔,双手不自然的在衣服上抓着。
“你去告诉你们家二先生,就说我要见见白蔷薇,师屾山路上犯了羊癫疯,这门亲事不可能再进行下去了。”我平静的对她说完,她立刻点了点头就转身跑了进去,门都忘记了关上。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虽然他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但是从他的气质上,我仍然能够看出,他应该是五十岁左右。
“你是谁?”男人气场很足,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跟我说话也是质问的口气。
“你问我啊?白蔷薇的朋友,郑起桥。”我对他说话,眉头半挑着。虽然这男人很有气场,但这对于我来说却屁用都没有。比他厉害的大人见得多了,他这种样子实在是不够格。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我也总结出了一种理论,身份越是贵不可言的人,从外表看去就越是一团和气。不管是说话做事,都会变得好像一个十分寻常的人,除非是遇到某些事情,他们的那种特殊气场才会表现出来,而至于这个中年男人,在气场的方面来说应该还处于最初级的阶段,比小人物要厉害很多倍,比大人物却还有所不如。
“我说你跟师家的孩子是什么关系!”中年男人皱了皱眉头,他对我这种好似无所顾忌的神态十分不满,这种不满也从言语间表露了出来。
“哦,你说师屾山啊?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就是他来的路上可能犯病了,我就专门过来友情告知一下你们。”我毫不在乎的对中年男人说道:“上门是客,你们白家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么?连请我进去喝一杯茶的礼数都不懂?”
“白家欢迎客人,但不欢迎恶客。”中年男人把眼睛眯了起来。
“哟,这话说的新奇,好像我对你们白家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一样,你说不想让我进去喝茶不就算了?给我安上这样一个名头却是何苦?”我一脸嘲讽的看着这个中年男人,又说道:“再退一步,你一个人能代表白家么?我是来找白蔷薇的,是她的客人,可不是你的客人!行了,咱别墨迹了,赶紧让白蔷薇出来,我跟你说,非法软禁可是要坐牢的。”
我的话让面前这男人的瞳孔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