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和五斤关系一直不错,五斤形容弘历,说是自小受的苦多心思深沉但也不失善良之心,值得交往,且确实做事稳重难得,他自己要学的地方很多。
五斤的大事定了,整个人都神采奕奕了起来,弘历找他去郊外打猎,他便也欣然而往,弘历老远看见他眉毛几乎都是飞扬的你可是自小就跟我们这些俗人都不大一样。”找个没有权势没有美貌的人做福晋,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五斤笑着勾着他的肩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哥给你说,关键是哥这心里舒坦!”
弘历看他笑的灿然,知道他确实是从心里高兴,便也替他高兴:“那便是大喜事,到哥你成亲的日子,酒可不能少喝!”
五斤哈哈笑道:“就你小子心眼多,现在就想着成亲日子把我灌醉,我可告诉你,保准你办不到!”
弘历也大笑了起来,翻身上马:“那咱俩比比马上功夫!”
“行么!输的那个人成亲当日喝一坛酒!”
“一言为定!”
少年的身影恣意飞扬,似乎耀眼的太阳光都不能遮盖住他们身上的光芒,也不知道多年后的午后,会不会想起,年轻时候这段难得的无忧无虑的时光……
因为实在玩的尽兴,等回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半道上忽的就窜出了七八个蒙面的人,二话不说窜上来就砍杀。
两个人都带了侍卫,蒙面人很快就跟侍卫乱战在了一起,弘历骑在马上握紧了缰绳,神情凝重的看向五斤,五斤正好也看向了弘历,两个人眼里同样的都有疑问,到底会是谁的人,他们两个都是目标,还是只有一个?
但显然问题有了答案,那群人明显是冲着弘历而来,使命的冲出缺口杀到弘历跟前,五斤一把抽出马上的剑,替弘历掩护了起来。
天色渐渐晚了,如果不能尽快进城他们就只能和这群亡命之徒相对,而侍卫已经所剩无几,只靠着五斤和弘历似乎很难有必胜的把握。
弘历的功夫跟五斤比弱了很多身上已经受了伤,若不是五斤拼命在前头挡着或许他的命就已经交代了,两个人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跟死亡这么靠近过。
弘历也想五斤可以留下救他,但是他还是不想这样,他大喊道:“哥,你走吧,这不是冲你来的,你还能保住一条命的!”
五斤冷笑:“我们是不是好兄弟?”
“是!”
“既然是好兄弟,你就不该说这样的话,苟且偷生不是我辈所为!”
很多年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想起这个时候的情景弘历总是很怀念,他这一辈子,至少还有一个愿意为他死的兄弟,他也知道人跟人之间的真情到底会到哪种地步,所以他也常觉得,人生无憾。
也是两个人真的命好,刘夫人刚好进京遇上了五斤和弘历,远远瞧见是弘历,就冷笑了一声:“我的外孙子也敢碰!把这几个人全部活捉,后面在好好教训!”
刘夫人手下的那一帮人应了一声,刹那间围了上去,五斤一怔,回头看是刘夫人,孩子一样咧嘴笑了起来:“夫人!”
刘夫人脸上一时又成了慈祥的笑意:“不怕,有我在!”
弘历拒好奇这突然出现的一帮人的身份,但还是聪明的选择了沉默,认真的答谢了那些根本不屑于正眼的看他的人,没想到还是意外的得到了刘夫人的赞扬:“这酗子人还不错。”
弘历忙称不敢。
进了城了,刘夫人派了人将弘历送进了雍亲王府,自己也打算去自己新买的宅子住,五斤笑着邀请:“夫人救了我的命,难道不进家里去让晚辈答谢一番?”
刘夫人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轻笑:“好孩子,快回去吧,晚了当心你额娘担心。”
她说着就上了马,回头又看了看还站在原地的五斤,笑着朝他点头,渐渐的远离了仁亲王府。
恩和也不知道五斤遇到了什么,只是莫名的觉得心焦,就是桃子也有些坐立难安,直到见着五斤回来才都放了心,只是听见五斤说的路上的遭遇,恩和觉得自己仿佛身临起劲,一颗心几乎跳出来。
胤祚皱眉,声音也低沉了起来:“你说那伙人明显是冲着弘历去的?”
五斤点头,又道:“幸亏刘夫人及时到了,若不然儿子和弘历只怕是凶多吉少。”
恩和的表情一时便不自然了起来,她垂了眼,默不作声,于是胤祚微微提高声音:“那改日阿玛亲自上刘夫人府上道谢,在请刘夫人过府一叙,救命之恩可不是小事!”
桃子也忙应和:“我到也想刘夫人,觉得阿玛说这个好。”她说着又挽了恩和的胳膊:“额娘,你说好不好?”
恩和抿着嘴,想要倔强的不出声,只是想到既然是刘夫人救了五斤,五斤怎么可以不答谢,那样她的孩子成什么了?她憋了半响才只是轻嗯了一声,但也只是这一声,也让胤祚感觉到了希望。他终归不希望他爱的这个女子,心里跟自己的亲身额娘有解不开的疙瘩,他希望她可以一直毫无阴影的生活在他建造的港湾了里,拥有幸福美好的生活。
弘历直接去了胤禛的书房见胤禛,说了事情的经过:“……幸好有六叔认识的江湖朋友经过,救了儿子和弘曦大哥,还有一个被活捉的凶手儿子也带了回来。”
也许弘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他阿玛心目中的地位,胤禛见弘历身上还有伤,冷漠的眼里好像烧了一团火,怒极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