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栾晟一听,脸上一僵,但转瞬间,他脸上恢复如初的冷漠,“你以为我是关心你?”
尚莞冷嗤一笑:“我很有自知自明,但是我很不解,你为何还要天天来医院呢?”
“孩子的事我会慢慢与你算,现在撇开这事来说,你还是我的女人,所以我要怎么样做,你没权抗议。殢殩獍晓”
邵栾晟脸阴沉如晦,声音如冰,怔怔的扫射着尚莞。
灯光下的尚莞,穿着病服,在微风中一脸娇弱,虽然脸上没那般苍白,但是依旧纤瘦,更显的她那双纯洁美丽的眼睛异常空大,此刻正愤恨的锁住邵栾晟的身影。
只是在他说出那句猖狂的后,那双空大的眸子即蒙上一层水雾,连他在她眸内的身影都渐渐模糊。
她不敢眨眼,生怕一眨眼,眸里的那水雾便泛了出来,只能极力隐忍着,就那样死死的锁住他。
邵栾晟被她这般看着,把他刚才的那股气愤也看没了,心头的那根硬石慢慢的弯曲,最后断裂。
于是走到她的身边,把身上的外套卸了下来,正要往她身上披去。
却不想,她一个迈步,身子移了开去,邵栾晟那拿着西服的手顿时搁在半空中,心中又再窜起一团怒火,怒吼一声。
“你给我站住。”
尚莞没有理会他的叫喊,反正现在她也不怕了,他爱怎么样便怎么样吧e下的步子愈发快速,只是邵栾晟的步子却比她快,两步就追上了她,一把扯过她。
“你还给我使性子了?”
尚莞冷冷的凝望着他:“邵栾晟虽然我答应当你女人,但不代表我的思想要受你的限制,所以对于你的话,我可以听,也可以不听。”
邵栾晟嘴角噙着一抹噬血的笑:“你只能听,没有不听的权力。”
尚莞一听,深呼吸一口气,实在没有找不到词来形容他,最后怒吐:“你就是个沙猪。”
他心里一阵愤怒,现在他在她眼里已经不存在任何形象了,上次打了她一巴,估计心里头恨着他,既然这样,也没必要有何顾虑了,于是一出声就是浓浓的威胁。
“我要再从你嘴里听见这些话,就在这儿办了你。”
尚莞身子猛地一怔,眸里闪出一抹惊恐,他真不要脸,医院的公共场所他也敢?而且她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病人,想到这,她就恨不得能快些离开,再也不用看见他这张丑陋的嘴脸,不必受他威胁。
邵栾晟见她的样子,心头的火才微微降了降,放开扯着她的手,把另一手上的西服披在她的双肩上。
尚莞也没有挣扎,一副顺从。
只是当这西服加在她身上时,感到西服内还存留着他的余温,心头又是一颤。
他既然这么恨她,又何必做这些举动呢?
只是她这般想,邵栾晟却并不知晓她的心里,语气变的微稍明朗了:“陪我前边走走。”
她用怪诡的眼色看他,接着才淡淡说:“我想回去了。”
“怎么?不想陪我走?”邵栾晟眉宇一蹙,似乎在隐忍某种情绪。
“我有点累了?”
他嘴角冷淡一笑:“刚才见你和尚天一走的这么起劲,如果我没出现,估计现在还走的欢快呢?换成我了,就觉的累了?。”
这话语渗着浓浓醋意,只是尚莞没心情想那么多,只觉的他现在一切都在是刁难她。
纵然这般想,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说了一句:“我真的累了。”
可饶是这样,邵栾晟也不打算妥协,一脸黑沉,态度强硬:“累了也得陪我走”
他根本不想回到病房,看见尚天一,心头怒火莫名窜起,因为防碍了他和她之间的相处。
听着这样的话,尚莞很是无奈,也闹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会变化那般大,前两天对她好的跟什么似的,然后因为孩子,就能打她一巴,接着打了她一巴,又能死皮赖脸的蹭在她的病房里头,现在还能恶狠狠的逼迫她与他散步,他怎么就那么分裂呢?
这般想着,于是嘴也管不住的吐了一句:“你真是个矛盾体。”
邵栾晟往前走的步子,因这句话即时停住了,转过身子,微眯着眸子定住她,语气凛然:“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不觉的你很奇怪吗?你口口声声不会放过我,但又能死硬的要挤在我病房里睡,然后时刻摆着一双冰山脸,稍有不顺,就可以浓浓的威胁,现在竟还要我陪你散步,你这样,会不会太矛盾?”
这话刚落,邵栾晟的脸就开始变化着,从阴沉到僵硬,接着是难堪,最后回复如初。
“我怎么做是我的事,你配合就可以了,那么罗嗦做什么?”他找不到理由来应答她,只有一句霸道来解决。
尚莞很是鄙视,怒瞪他一眼,接着往前走去,不再去猜测他的想法。
他看见尚莞往前走着,突然松了一口气,然后紧跟上去。他现在真的是矛盾体,心里一面怪怨着她,但是又不能不见她,所以只能这般阴睛不定的在她身边徘徊。
两人肩并肩的走在草木旁边,公园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很是和谐。
这也是两人相遇后的第一次散步,夜幕下,那幽幽沉沉的夜色将两人盈绕着,在这安静的氛围下,两人的心也得到片刻的安宁。
所以在这一刻,邵栾晟的心完全的松懈了,那些恨意此时凭空而失,有的只是他和尚莞这样一直走下去念头,所以他偶尔会抬眸偷看身旁的尚莞一眼。
而尚莞也同样安静,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