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客气,如酒醉之人,大放厥词。
“哭多了不好。”
殊浩川感觉叶安歌很难磨。
顿时轻轻蹙眉,“我要离不弃!”
梨花一枝春带雨。
“别闹,我是太子……”
“我知道,你烧什么烧,烧纸?我来烧,我可是他女儿,你是什么东西?”
叶安歌毫不客气,反唇相讥。
“你……”
即使是殊浩川,也被叶安歌气到。
“你敢这样对我就是……”
“怎么?我要怀念父亲,你又没杀我父亲,是我,都是我,哈,高兴了吧。”
叶安歌嫣然笑起来。
她两腮的颜色更红。
“你知不知道……”
还想为叶安歌灌输的殊浩川,终于没辙了。
“叶安歌,你帮我烧?可以吗?”
“烧了就烧了,算什么,拿来,给我,你马上走,不要停留。”
她说得毫不留情。
“安排好她的一切。”
下一刻,如打定主意,殊浩川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
他的手在颤抖,但叶安歌自身也在颤。
“给我!”
“啪”地一声,殊浩川的手不尴不尬砍在叶安歌后颈上。
“唔……”
叶安歌眼皮一翻,已落入梦境。
她从未想到,自己会被催眠。
在那只突兀的手落下的时刻,叶安歌的身体颤动,却无法回避睡眠的压力。
“搞定。”
殊浩川的脸上,露出若有所思。
他和离不弃间接见过一面,那日他送给自己妹妹--小公主殊安辞药材,他曾忙得焦头烂额。
不过,叶安歌的身上,居然带着其他人的气息。
所以,他才意识到,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白搭。
没考虑万一,他将叶安歌打晕之后,就将她抬到旁边。
“什么?”
“啊,你是太子?太子好!我知道,她晕了?”
“帮我,把她送到她卧室里,好好关照,我可能会回来。”
此刻,随着殊浩川声音结束,旁边涌出的十几个住在流仙派的人,也纷纷颔首。
“知道!”
“我就不插手了。等我烧个纸就走。”
“好的。”
此刻的殊浩川,才露出一个微笑。
他眼前对着硕大无朋的“奠”字。
他的心很快沉下去,对叶安歌的好感断断续续。
她发火的一幕幕,她不惜一切代价,拨弄铃铛的一幕幕。
还有她刚才痛哭之时,身体不知不觉的蜷缩。
一切的一切,成了负担,成了回忆,是就该忘却的回忆。
从口袋中拿出这张纸,将伞随便收了放在一旁。
想了想,殊浩川欲言又止,最后迅速将黄纸放在烛焰下。
“嗤嗤嗤……”
声音散去,他搞定烧纸,将伞上的雪花雪水弹掉。
最后,他选择走入叶安歌的房间。
--
“初雪,以及我对你的庇护。”
朦朦胧胧之间,叶安歌听见耳畔声音。
她发烫的头被一双手碰触。
和离不弃的手不一样,甚至那日同床共枕,他欺在自己身上,乱碰的手都没让叶安歌排斥。
这是太子的手。
温热中透着疏离。
她只默默躺在被子里。
听见“嗒”的一声后,手抽离,而太子,也该离开这里。
叶安歌混沌的脑子里,终有了思绪。
下一刻,她听见门掩上的声音,因为烟刺鼻的味道,减去不少。
这是人间烟火的味道。
她的心脏也突然颤动起来。
因为,她之前蒙蔽自己的假象,她凭空想出来的时间,都被击碎了。
这一切没有重来的机会。
这才是残酷的现实吧。
顿时,叶安歌一声不吭地趴在榻上。
她的身体,还有些发热。
不过,她刚刚好像听见太子将什么东西放在……放在桌子上的声音?
“不知他是什么心思,对我好?刚刚还打晕我,还好,我承受能力较强。”
她苦笑着,最终还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你看!你眼前是不是有一只大象?还是白的!真的是白的!”
“怎么?慕容云隐,你问我多少次了?没有,肯定没有!”
“你好好看看。”
“唔……”
视野在眼前探索,试图寻找任何一个与周围风景格格不入的存在。
念太平睁大眼,打了个喷嚏,差点喷到慕容云隐身上去。
“哼,你自己不看啊,我看干什么?我又不是望远镜。”
“让你更高。”
慕容云隐深吸一口气,早已牵着念太平,朝白象的所在地赶去。
“快,跟上它!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这几天,我一直改变你前进的方向,就是为了占卜出白象……”
“滚,别唠叨了,我要出去!”
他们跌跌撞撞冲向希望。
眼前白象,用鼻子悠然卷起一撮草,直接吞入口中。
它嘴角边伸着两根白色象牙,纤长、尖锐。
身上皮毛均为白色,白得好看,看着也安心。
“白象和花……你的意思是?”
“只要找到白象,就会有红花出现……念太平,你看那边,是不是一条路开着红花?”
“当然。”
念太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他的表情,就像发现新大陆。
“慕容云隐,你怎么这么厉害?哼,我是超不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