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桔色的灯速度很快,快到形成了一道光带。
这是那条飞龙打算捕食瞎老太太了。
而瞎老太太却是眼不见心不惊。
她还打着呼噜,睡得十分香甜。
就在这个时候任教官出手了,她一扬手,手上一张大网向着这飞龙罩去。
这网其实是用一种叫做异龙蛛吐出来的丝织成的。
异龙蛛是漏斗网蛛的一种。
这漏斗网蛛跟一般的网蛛不同,一般的网蛛结的都是片装的网,好比有些网蛛结出来的跟八八卦一般的网,有些网蛛结出来的跟破布片一般的网。
只有这漏斗网蛛结出来的网跟一只漏斗一般,蜘蛛会伏在漏斗口上等着猎物过来。
这异龙蛛的网十分强韧,而且被炼化之后,可轻可重,施展起来十分迅速。
这一张网直接罩向那条飞龙。
同时任教官的身体也飞了出去,她一边飞一边将身上的那些雄黄香向着飞龙撒去。
雄黄香有两种,一种是线香,是用来插的,一种就是香粉,是用来撒的。
飞龙被网在网当中,又被雄黄香沾上了,顿时无比痛苦,扭头抛下瞎老太太就跑。
不过它被这网给缠住了,想飞行都十分困难,这雄黄香又似乎有一种特别的灼烧功能,让它的身体仿佛被放在火上烧烤一般。
它痛苦地吱吱作响。
这是它的口器不停地颤抖发出来的声音。
挣扎了一会儿,它团成了一团,掉落在地。
看来这就算是成功了。
任教官心下大喜,不过她这一次也没有那么鲁莽冒进,而是小心地接近着这团成一团的飞龙,拿着雄黄香向着它的一个个肢节之中插去。
很快这飞龙就被插成一只香炉一般,一枝枝雄黄香上香烟袅袅。
过了一支香的时间,这飞龙依旧不能动弹,任教官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估计这飞龙是死透了。
她走到飞龙身边,拿出一只钳子来,寻着这飞龙的头部,打算去取那一颗定风珠。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背后一股恶风不善,强大的气势向着她压了过来,她的身体顿时一僵,在那里无法动弹了。
她听到那个瞎老太太冰冷的声音:“你们这些寻御组的狗腿子,真是多管闲事,老身好不容易养出这么一条拿得出手的东西,你们非要觊觎它头顶上那颗珠子,一颗普通的定风珠又值不了多少钱,你们却盯着不放,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任教官的心一直在下沉。
这下子可真是麻烦大了。
原本以为这飞龙是要来捕食瞎老太太的,可是现在一看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这飞龙就是瞎老太太养的。
自己还是太过大意了,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真是谁也不能怨,只能怨命了。
这瞎老太太的实力也很强,估计实力至少在凝液期。
自己虽然是筑基期,但是战斗力也很一般,至于刘杨,他只是一个炼气,更不要说有什么战斗力了。
今天无论如何是要栽在这里了。
她暗叹一口气,只是有点内疚连累了刘杨。
瞎老太太提起鼻子闻了闻,然后咽了一口口水:“真是好久没有闻到这么好闻的人肉味了,那些普通人的肉,又酸又臭,还没有营养,跟你们这些修行者可是大不相同啊,你们这些修行者的肉,都是被天地灵气给不停洗涤过的,干净又好吃。”
她说着伸手抚过任教官的头发。
任教官只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一下子爬满了身体。
身体战栗着,她想反抗,可是却又无力反抗。
筑基期跟凝液期的差别实在有点太大了,她的父亲也是一个凝液期高手,所以她更加明白这种实力的差距。
正这时候,突然听到刘杨发出一声哂笑:“我就说嘛,一个瞎老婆子,到底是用什么办法养出这么肥大的鼠妇来的呢?原来你是用人肉来喂养的啊,而这飞龙头顶的定风珠,按说发的是红光啊,怎么又会变成桔色的光呢?
我一直都想不明白,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瞎老太太看向刘杨的方向:“你想明白什么了?”
“其实现在这一条飞龙,根本就是假的,真的飞龙,应该还在屋顶盘着吧。真要长到如此居大的飞龙,估计至少也得是金丹期了,一条金丹飞龙,怎么会被你一个凝液期的瞎老婆子给控制呢?”
“哦?这么说来你是早就看出来我是凝液期了?或者说你根本就是在虚张声势呢。”
“这要分怎么看了,我既然没有看出来,也没有在虚张声势。我是推理出来的。的确你的掩息术很高明,但是你的呼噜声却有一点假了。特别是在定风珠的面前,你怎么可能打得响呼噜呢?”
任教官一听,却也是暗暗佩服刘杨的推理。
这的确是一个细节。
呼噜之声其实也就是风的流动,定风珠附近范围之内,一切风的流动都会被无限减弱,像他们两个人的呼吸都感觉有点点困难了。
可是这老太太的呼噜却是越打越响。
要么就是这个老太太打的呼噜是假的,要么就是这一颗定风珠是假的。
不管什么情况,都表明这件事背后有蹊跷。
只不过刘杨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出来呢?
而且他现在还在这里叨叨地说个不停,为什么不甩下自己扭头就逃呢?
她调动丹田之中的龙气,不停冲击着侵入身体之内的老太太发出来的阴气,好不容易化解开了一丝,她用尽全力大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