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致远也不隐瞒,把自己从刘军嘴里知道的所有消息仔细跟余永健说了出来。(.)
余永健在一个笔记本上把这些消息仔细记好,张嘴道:“就这些了?”
陈致远点了点头道:“目前我知道的就这些!”
余永健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会道:“谢谢你提供的消息,我们会尽快查证,不过后续可能还需要你配合一下,我是这样打算的,既然有消息说果县医院新楼建筑质量有问题,我希望你能帮我们拍一些照片,回头我会找专业的建筑人员对这些照片评估下,如果这楼的存在这重大隐患,我们会立刻调查!”余永健跟陈致远想到一块去了,那就是先从果县医院入手。
陈致远点了点头道:“这个没问题,我今天晚上正好夜班,会把这些照片拍到,明天就可以交到你们的手里!”
陈致远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你们可是中纪委的,直接过去查就行了,干什么要弄得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不过这些话他没说,毕竟人家有自己的办事规矩。
余永健自己也有点小郁闷,查一个小小果县的一些官员,还得偷偷摸摸的,这根本就不符合他平时办事的风格,不过这是宋维真交代下来的,他也只得按照领导的意思办。
坐在车后座上,余永健看了看笔记本上的资料,扭头对康德道:“老康,这些事要都是真的,这果县所有的官员被拉出去枪毙一百次都不解恨。”
康德看着车外的景se道:“是啊。不过你可别冲动,宋记的意思是先暗访,你别把这事给办砸了!”康德有点不放心余永健这急脾气。
余永健收了笔记本有些不耐烦道:“知道了,你说你罗哩罗嗦跟个老娘们似的,真是麻烦!”
康德被他说得一笑道:“我啰嗦还不是怕你把事办砸了,对了,你说这陈致远是来路?这事你说他一个京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怎么牵涉进来了?”
余永健撇着嘴道:“管他那。能帮上咱们的忙就行!”
时间快5点的时候,陈致远也出了门,开车先买了些吃的。这才奔医院而去,到了医院换上大衣,去护士站那一看。并没看到初夏,坐在那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护士,对那护士问道:“今天你夜班?”
上午刘军已经跟护士长交代了晚上陈致远值班的事,这护士也得到了护士长的通知,看了看陈致远笑道:“今天我小夜,您就是陈教授?”
陈致远很不适应别人喊他教授,摸了摸鼻子道:“可别喊我教授,听着跟叫兽似的,你喊我陈医生或者直接喊我名字陈致远就行,对了今天你们谁大夜?”
“您可是大医院的副主任医师。/那不就是教授吗?今天大夜是任初夏,这初夏也是的都快结婚了,还上什么夜班啊,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对了。陈教授您有什么事吗?”这护士看来比较八卦,啰嗦这把初夏要结婚的事说了出来。
陈致远听到初夏确实是夜班,悬起来的心放了下去,张嘴道:“没什么事,我在值班室,有事你喊我!”说完扭头回了值班室。
从5点到10点。陈致远就没闲着,出去了10几趟,全是会诊,内科病人护士尿管放不下去,大官人得去,急诊有个打架的肚子被踹了一脚,还得去,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就是从这些小事可以看出,果县人民医院的技术水平真的太低了,就拿放导尿管这事,这在京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护士根本就不会找医生,可在果县一个晚上就光一个下尿管的事,陈大官人就出去4次,楼上楼下上窜下跳10几次,也把陈致远累出了一身汗,心里打定主意,赶紧解决初夏的事情,带着她立刻回京城,这倒霉医院是在不来了。
陈大官人躺在值班室的单人床上紧盯着墙上那古董时钟,一看那颤颤巍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掉下来的时针终于指到了10点,立刻从床上一个高窜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向护士站跑去。
任树森的病已经基本痊愈了,这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可初夏因为要嫁给孙宇就是高兴不起来,一想到陈致远还在果县,心里更是担心得不行,跟同事简单交了班,就做在椅子上发呆。
陈致远看到初夏坐在椅子上,心中一喜,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突然一拍初夏的肩膀。
初夏正坐在蓝se的转椅上想心事,被陈致远这突然袭击吓了一大跳,发出哎呀一声轻呼,蹭的站起来,捂着胸口一扭头就看到陈致远这货正冲自己挤眉弄眼。
初夏面se很憔悴,又被陈致远这一吓,脸se煞白煞白的,看到陈致远,娥眉一皱,低声道:“你怎么还没走?”
陈致远看到初夏这面se,心里有些心疼,把她从新拉回转椅上坐下,柔声道:“我走了你怎么办?难道真要嫁给孙宇那混蛋?”
初夏听到陈致远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一下打开陈致远按着她肩膀的手,蹭的站起来,满脸焦急道:“你可别干什么冲动的事?快回京城!”初夏是真怕陈致远在拿着枪为了自己去找孙宇拼命!
陈致远伸出手,轻轻磨平初夏紧皱的娥眉,柔声道:“我会回京城的,但不是现在,也不是我自己一个人,我会带你一块走!”
初夏听到陈致远这温柔而满含坚决的话语,娇躯一颤,扭过头,伸出手把溢到眼角的泪水轻轻擦干,低声道:“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陈致远伸出手把初夏微微有些发颤的身体转过来,低下头紧紧盯住初夏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