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为,她的孩子生活的很幸福,沒想到……”
冷冷地笑着,那张温文尔雅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
“你凭什么以为本王有义务让那个背叛的证据过的有滋有味,你也把本王想象的太过菩萨心肠了!”
即墨寰的眼角肌肉紧紧地绷住,玉潇湘的指责,让他想起另一个男人的指责,他承认,他是恨那个孩子,恨他的母亲让自己心爱的人永远都无法将整颗心给与,可是,孩子是清清的,只要想到这一点,恨便永远争不过爱,他将世子的头衔给了不是自己血脉的孩子,他时时刻刻地保护着他,让他可以在最安全的保护下,得到最大的锻炼,这些,做错了吗?
即墨寰张了张嘴,惯常的高傲,让他选择了激化自己与玉潇湘之间的矛盾。
“果然……”
玉潇湘狠狠地瞪着直挺着身子,毫无悔过之意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愤恨。
“你为什么沒有保护好他!”
身形一晃,一抹白影闪过,纤细的指尖,停顿在男人的脖颈命脉处:“你既然为了牵制慕容子清将他留在身边,他也帮助你得到了慕容子清,那么,作为公平的交易,你起码应该让他远离那些像是你一样的,狠心绝情的人……”
而不应该是,冷眼旁观,让他像是自己一般,被心狠的男人利用,被伤的体无完肤,玉潇湘是真的恨不得将即墨寰杀死的,可是,他的身体,偏偏无法自控一般,怎么都点不下去。
即墨寰垂眸看着脖颈处的指尖,听着玉潇湘满怀悲愤的声音,忽然间便想起了二十多年前,这个人为他所付出的一切,他不是不感动,不是不愧疚,只是,心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情深,只能说,他们的缘分太浅,相遇太晚。
即墨寰抿紧了薄唇,脖颈微微向后一侧,一时间,不愿直视玉潇湘的眼睛:“不是我狠心绝情,而是我的心很小,再也无法容下第二个人,琦儿……”
“琦儿?”
美玉之名,如珠似宝,玉潇湘冷然地笑着,看着即墨寰的表现,便像是看着一个拙略的演员,不禅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不需要你假惺惺,我知道,他是你心中的刺,让你真心待他,真的是为难了你……”
他说着善解人意的话,吐气芬芳,眼底染着一抹妖艳:“若是我告诉你,我有办法,让你真的得到慕容子清的心,你会如何?”
即墨寰眼神一凌,他感觉到的不是疑惑,不是期待,而是警惕:“你若是对清清不利,不要怪本王不客气!”
玉潇湘毫不意外地哼了一声:“以后你总会求我的!”
即墨寰将这句话当成玉潇湘的挑衅,沒有放在心上,只要面前的男人不接近自己爱着的人,他便对大多数事情,都会宽容的多。
“罢了,终究是我养大的孩子,我会让他得到自己想要的,不论是什么人!”
眉梢一挑,一瞬间的不安软弱之后,是飞扬的凌厉,是盛气无双,即墨寰伸手,将玉潇湘探在自己咽喉处的指尖握住,拿下:“从此以后,便是两不相欠!”
他与玉潇湘的那一夜,慕容子清根本便不知道,他不确定那个男人对于自己曾经的背叛是否上心,但是,他总是不能让他们稍微缓和的关系,再次进入冰冻时期的,尤其是,当他沒有十足的把握将面前的男人留下的时候。
“……”
玉潇湘凝视着即墨寰,闭了闭眸子,脑海中,翻卷着玉潇潇灿烂的笑颜,翻卷着曾经两兄妹相依为命的日子,手腕使力,将自己被禁锢的手指抽回,睁开美丽的眼睛,五指张开,啪的一声打到即墨寰张开的手心之上:“好,从此以后,两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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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天遥和红月在皇宫左侧帽儿胡同租了一个院子,普通的三进院子,不好不坏,因为位于皇宫与贵族区之间,价格却不低,租上一个月便是五十两,若不是君天遥离开烈焰教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些珍贵的配饰,恐怕他们两个真的要当一回梁上君子了。
守株待兔终究是个笨办法,君天遥夜夜独坐房顶,吹着冷风,一开始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将玉潇湘引出來,他初到京城,人生地不熟,自是要隐藏行迹,而现在,这里已经被他布下阵法还有那个人给的毒药,他很有自信,即使是自己突然闯入,也不能全身而退。
让他失望的是,玉潇湘根本毫无踪迹,倒是意外地发现不少夜行朋友们,皇宫与摄政王的意外客人占了大头,可惜都是有去无回。
君天遥冷着脸,考虑了良久,时间拖得越久,他心里便越是有些不安,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可不想要在发现玉潇湘的踪迹和目的之前,便承受那个人的雷霆一击。
看來,他要化被动为主动了。
吩咐下去,红月白日里利用采买时聊天的机会,打探一些消息情报,将京城中某些曾经查探过,与玉潇湘有关的府邸的情报,摸一个大约,而君天遥,则是每日晚间游遍京城大街小巷,踏遍那些重点注意的府邸,出入之间,如履平地。
他们两个,红月是实实在在地想着能够帮君天遥打探玉潇湘的情报,她想着,玉潇湘一个人不可能藏得他们完全找不到,肯定是得到了京城哪个权贵的照拂,做起事情來,比君天遥还要狠心负责,让京城中那些侥幸逃脱的大爷之间,悄悄地流传起‘玉罗刹’的名号。
与红月的全心全意不同,君天遥却是在刑讯玉潇湘的消息时,下意识地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