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快说!”
“打死我也不说!”
江莜竹急不可耐,怎料那厮任她撒泼打滚也不肯招供,只说提前剧透就没惊喜了,逼急了干脆转移话题,问她为什么嗓子还没好、是不是又哭的厉害了。
“我哑了!”
“呸呸呸!好好说话。”
“我就是哑了,你还要不要我?”
“这还用问?当然——”这货故意拖着长音,仗着肺活量大,一直拖到对面问他是不是掉线了,才坏笑着续道:“不要啦!”
“要死啊你!重说!”
“不要,我找个不会说干嘛?又不会做饭,我还得整天木耳拌菜芯的小心伺候着,万一遗传给下一代怎么办?”
“呸!什么下一代不下一代的,你想好了?”
“哈哈,早想好了!”逗的差不多了,他看着屏幕认真道:“要!哑巴也要!变成啥样都要!你江莜竹这辈子注定是我老秦家的媳妇儿!”
好嘛,姑娘没逗哭,反倒感动哭了,眼泪汪汪的打字:“我这辈子没福分,等下辈子,下辈子我要清清白白的嫁给你。”
“你怎么不清白?!啊?!怎么不清白?!”
见这厮恼了,江姑娘暗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又赶紧哄他,辩解说打错字了云云,好不容易才将此事揭过,转又提起烧七。
按风俗,江莜竹要「烧七」。
从江妈妈故去那天算起连烧七天,之后每七天祭祀一次,直到七七四十九天后才算结束,其中三七、五七、七七要大祭。
可惜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江妈妈故去的头七天江莜竹也身陷地狱,头七之说肯定无法实现,如今家乡只有座衣冠冢,那片大海才是江妈妈真正的埋骨之地。
所以这就是本糊涂账,在哪边祭祀都有理。
“心到神知,江阿姨不会怪你的。”老秦劝道:“而且这边离她更近,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没准儿托梦给你、让你好好伺候我呢?”
那边破涕为笑,对他做个口型:“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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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在图书馆翻到哪些著作、是否从中汲取到宁折不弯的精神无从得知,但是三天后却鼻青脸肿的在上一任社长的逼迫下来到射箭馆。
不巧,赶上了法蒂娜的「私人时间」。
要不是那厮耳朵灵、又对拉动枪机声分外敏感,脾气暴躁的格鲁特.凯恩十有八九会被小保镖一枪干掉——谁叫他强闯还打人呢?
“该!”老秦半点面子都不给。
“你再说一遍?!”格鲁特按白人打架的标准流程双臂向后伸直、身体前倾,鼻孔张的跟眼睛一样大、眼珠子瞪的跟茶杯一样大。
“再说一百遍也是这句!还有,你离我远点儿!”老秦后退半步并伸手去推,他才没兴趣和男人脑门抵着脑门的互喷口水。
“别……”凯恩急叫,却为时已晚。
格鲁特身体向右微微一晃、同时一记左刺拳直击老秦面门,这在拳击里被称为「迎击拳」,如果此时对手身体前倾,刺拳甚至能打出重拳的效果。
内门拍手!
事出突然,老秦也没想到对方会发起攻击,本能的抬手一拍、将对方的拳路打歪,继而一记日字冲拳回敬,推到一半的右臂转为护手护住中线。
摇闪!右勾拳!
格鲁特也不是善茬,刺拳一歪便知不好,提前伏低身体躲过了老秦的日字冲拳,并顺势用平勾拳打击对手腹部,收回身侧的左刺拳毒舌般微微晃动。
只待右勾拳击实,他便接上一记左重拳!
可惜这里不是擂台,没套上拳击手套的老秦不用遵守拳击规则,化解掉突然袭击带来的危机后,身形已然是标准的二字钳阳马。
见对手弯腰出拳,已经击出的左日字冲拳直接向下回勾,同时右膀手、左转马、提右膝一气呵成,赫然是木人桩打法之——左攀颈手!
“砰!”
右勾拳被右膀手垫住、后脑一股力量向斜侧方压带,格鲁特来不及闪避,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手的膝盖撞在自己的口鼻之间。
一时天旋地转,再也控制不住身形,“噗嗵”一声坐倒在地。
“别费劲了,如果你不是凯恩……嗯,如果你不是雅各布他哥,下巴都能给你撞碎喽!”老秦拍了拍手,顺带向嗷嗷呜卖人情。
“你犯规!”
格鲁特试了几次仍旧无法起身,知道这是由于撞击过于猛烈、大脑短时间信息紊乱导致的控制失调,于是喘着粗气大声指责。
“凯……雅各布,特么的,真别扭!”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嗷嗷呜脸上发烧,对着自己的哥哥道:“雅各布,这里不是擂台,秦有权使用任何格斗技巧,而且你出手偷袭不犯规?”
“你闭嘴!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
“雅各布……算了,大狗,我能揍他一顿不?你哥实在太欠揍了。”
“随你。嗯?你叫我什么?”
“咳!那都不重要。”这货连忙转移话题,质问道:“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为什么你会带着你哥来这里、还打伤了我徒弟的保镖?”
嗷嗷呜当即面色一囧,顾不上那厮乱改绰号的问题,低声道:“抱歉,事实上我是被逼的,你知道的,我打不过他,所以……”
“所以你出卖朋友?”
“不是!”他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急道:“我按你说的将华夏近代史学了一遍,老实说,我无法理解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