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存这话直接吓的刘思瞪大了眼睛。
曾酒星脸色更加难看了。
这可是你自己暴露的,千万别算在我身上啊。
刘思瞪了曾酒星一眼,不容置喙的说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跟我来!”
曾酒星就不用说了,就从刚刚刘思瞪他的那一个动作就能看出,皇上绝对把暴露身份这事算在了他的头上,所以他现在比谁都挺话,刘思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而夏存也猜到了这个公子哥的身份,所以也很听话的跟了上去。
刘思带两人穿出厅堂,走进僻静小路,绕了三四分钟以后,将两人引导了一处没有人的小楼里。
“坐吧,不用拘谨。”刘思随意找了把椅子做了上去,然后朝夏存两人喊道。
夏存倒没可气,一屁股也做到了一把椅子上。
而曾酒星挨着夏存正襟危坐。
“你猜到了我的身份?”刘思颇为头疼的问道。
夏存耸了耸肩,说道:“你说话声音太大了,而且我听力也挺好的。”
听完这话,刘思又是瞪了曾酒星一眼,心底暗恨:怎么运气这么差,竟然在这儿碰到了曾辰。
龙卫都干什么去了?
竟然不知道这琴潭会除了表弟以为,还有认识他的人来了。
扣俸禄,必须扣俸禄!
“圣上……”
“喊刘公子!”
“哦,刘公子,你不是应该在京城处理事务的吗?怎么有空来湘州参加琴潭会?”曾酒星问道,“你出来家里人知道吗?”
“你在教我做事?”刘思没好气的问道。
难道要我说我是偷跑出来的?
难道要我说大臣们都不知道我不在京城了?
“你给我闭死你的嘴巴,要死我在这儿的消息让别人知道了,你就等着吧!”刘思再一次威胁道。
“圣上放心,我绝对会关好自己的嘴巴的!”曾酒星一脸郑重的承诺道。
刘思见曾酒星这副表现,稍微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曾酒星也总算松下了一口气。
看圣上这意思,刚刚的事没算到他头上了呗。
这些老刘家的人都不好伺候,一个比一个记仇。
就说他老爹吧,以前因为点小事,惹的缘帝有些不高兴了,就被缘帝派去北地磨炼了三年。
其实这也没什么,戍边嘛,大多勋贵子弟都会经历的,很正常的事。
但问题就出在,那时候他爹才刚把他娘娶回来啊,还没来得及洞房就被派去了北边狼骑戍边。
人生三大喜事,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他乡遇故知。
光从这儿就能看出来老刘家的人有多记仇了。
他老爹也是惨,连交杯酒都还没来的及喝,就被龙卫拉去了北地。
所以曾酒星真的怕自己也被刘思给惦记上了。
虽然他老爹是方国公,他师傅是剑仙李太玄和道宗掌教,他根本不用怕皇上难为他,但是他怕皇上恶心他啊。
老刘家的人,心都焉儿坏焉儿坏的……
刘思听到了曾酒星的承诺后,把目光投向了夏存。
说道:“初存道长,我相信你也不会乱说话的吧。”
夏存笑着点了点头,承诺道:“刘公子放心,‘贫’道嘴特别紧。”
虽然夏存在‘贫’字上面稍稍停顿了一下,但是这个小皇帝好似有些不懂人情世故啊,根本没听懂他的暗示。
这届皇帝不行啊,连点封口费都不愿意给,真抠。
“我自然相信白云观的道长。”刘思微笑点头。
他怎么可能没听懂夏存的暗示。
但是让他给白云观钱?
做梦呢?
当年修建白云观的时候,我们朝廷也是出人出力了的,但李太玄凭着和爷爷的关系,竟然不给钱,真就一点工程费用都不出呗?
你要是实在没钱,也可以和墨家一样啊,太玄养生经这样顶级的偷懒奇功,我也想学啊。
但就真的啥也不出呗?
要不是爷爷拦着,信不信我能爬上老人山,跑你们道观门口撒泼打滚?
现在还想跟我要封口费?
臭不要脸!
白云观的人都臭不要脸!
剑仙臭不要脸,算一卦也不要脸,你这做徒弟也不要脸!
至于为什么连算太封也被他记恨上了,这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懂得都懂。
皇帝这个位子真心不好坐。
关于这点,刘思深有感触。
他两年深处皇宫,不得随意外出,然后还要每天寅时(凌晨三到五点)起床开始处理繁琐政务,一直忙到亥时(晚上九点到十一点)。
而且全年无休……
这是人过得日子?
大臣们都还有沐休,而他没有。
也不是说没有,而是每当他要沐休的时候,总彼其娘的又来了一大堆急需处理的事,而且还都是些不能拖的事。
你让他怎么办?
他绝望啊。
他爷爷是二十六岁登基的,干了三十四年的皇帝。
而他是二十二岁,才干了两年。
他是大华的第七位皇帝,前六位中,皇帝位子坐的最短的祖宗,也干了二十五年的皇帝。
可他才干两年就不想干了……
其实吧,做皇帝其实没有刘思想的那么难受,但诸事就怕对比。
他每天四五点起床,他老爹和二叔每天七八点起床。
他每天晚上十一点左右上床休息,他老爹和二叔每天晚上八九点就能上床睡觉。
他每天对着大臣们的司马脸,他老爹和二叔每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