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色阶牌将另外一坛珍藏已久的果酒拿出来交到卯月手上后,云朝花看着放在旁边的那坛酒念念有词。
“本来我拿到酒要立即交给宿豫的,但因为诸多事情耽误,渐渐的我也忘了。现在我又将其记起,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向宿豫说明此事。”
云朝花心里有一种感觉,宿豫和那位婆婆竟然是旧相识。
可据师兄所言,那位婆婆早已嫁为人妻,与宿豫年纪看着也不相符。
当然,云朝花更好奇的是,五百年前那位婆婆与宿豫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要她帮忙将酒交给宿豫。
“不就交一坛酒的事情,不至于想那么复杂。”卯月叹了一口气,猛地一用力将旁边酒的盖子给抠了出来,仰头便猛灌了一口。
大概是因为这酒是有清甜的果子酿造而成,没有苦涩的味道,喝完之后舌尖还蔓延着一股清甜的气息。
宿豫原是要打算待在原地,等她们回来找自己的。
但他一人实在是孤独,加上他也想扶风那老头子了,便走出来,散散心。
不知不觉,宿豫走到了后庭,而他斜前方正是云朝花、卯月和耶萝所待的凉亭。
云朝花与她意见不一:“就算是交一坛酒的事情,但也要将其原有说清楚。莫名其妙收到一坛酒,任谁都会觉得奇怪吧?”
卯月瞥了瞥嘴,抱着坛子看上空的月亮:“宿豫那小子笨的很,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想法?你直接走过去,把酒放在他怀里,跟他说有人叫你帮她给酒给他那不就得了,想那么多没必要。越想越复杂,徒添烦恼,还不如直截了当。”
干嘛骂我?
还有……谁要把酒给我?
宿豫听的莫名其妙。
他往前挪了几步,静悄悄的也没惊动她们。
卯月喝高了没注意。
云朝花却沉浸在要怎么将就交给粟裕的思绪当中。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察觉到宿豫的靠近。
云朝花:“你和宿豫认识多久了?”
“应该也有五百多年了吧?”卯月记得不太清,“当时他就一个小屁孩。若不是帝君委托我帮他寻找丹药,现在的他可能还是个长不高的小屁孩呢。”
“你的意思是五百年前,宿豫是一个小孩,对吗?”云朝花将久抱起酒坛举在半空仔细看了看,“五百年前宿豫是小孩,彭婆婆五百年前应该也是一位小孩。这么说来,他们的年纪也对上了。”
“彭婆婆……”宿豫默念了一句,这个姓氏有点耳熟。
宿豫喜欢喝酒,但他鲜少喝酒。
酒能舒人心,酒能述衷肠,酒能与悦游,亦是杯中意难追。
他喜欢,但不会去碰。
隐隐约约记得喝酒是一件很值得羡慕的事情,时隔已久,往事如同尘烟,散了也没要特地的去记起它。
“你怎么突然对他的事情那么感兴趣?”卯月用胳膊撞了撞云朝花的手臂,“欸,你不觉得今晚的夜色很美吗?我们可以一起看月亮。妖界的天与人界的天是相连的,你说此刻的和我们同处一片月色的人类正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