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失败,竟然连亲弟弟都要背叛我……可是我还不明白他是为了什么。”
“我们去问他……为什么……”
殷戈鸣忽然露出了一个比哭更悲伤的微笑:“你知道吗?那天望风的那个人,就是……俊珹。”
“不会的!”秦诗琪本能地反驳。
殷戈鸣冷哼了一声:“他倒还知道手下留情,并沒有加入战团,就抽身叫了人离开!”
他分明是伤心失望到了极处,却又不像秦诗琪可以大哭一场。用勉强挤出來的笑容,作为自己的武装,让秦诗琪心里酸得难受。
“我想,也许你们之间有误会……俊珹,他不应该这样对你啊!”
殷戈鸣摇了摇头:“他并沒有想要置我于死地,只是想……让我受了伤,就可以不追查海南分公司的事。但是,我仍然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敲开了1503的房门,冷俊珹很愕然。显然,谢刚并沒有对他忠心耿耿,这样的大事,竟然也沒有电话通知一声。
秦诗琪这才明白了,为什么谢刚要亲自送他们过來,大概也是为了表明他不曾向冷俊珹通风报信吧?
“哥,诗琪……你们终于找來了!”冷俊珹在怔愕之后,忽然露出了一个招牌笑容,“快进來吧,今天的雨可真够大的,海南的历史上,大概有一甲子之久,沒有遇着这样的大雨了吧?”
殷戈鸣并沒有进去的意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为,,什,,么,,?”
冷俊珹叹了口气,然后看向了他的胳膊:“戈鸣哥,你的伤好了吗?”
秦诗琪一脸的震惊,死死地盯着冷俊珹:“难道那天,果然是你……是你……”
“对不起,我只是希望戈鸣哥不要追究海南分公司的事情罢了。”
秦诗琪叫了起來:“俊珹,你要那么一大笔钱做什么!你还在上学,你……究竟做了什么事!”
冷俊珹轻笑了一声:“如果我说我是有苦衷的,但是不能说出來,哥,你可以不再追究吗?”
殷戈鸣摇头:“俊珹,有什么苦衷无法说出來呢?如果你需要钱,和我说一声就行了,难道我还会卡住不给你?再说,你已经成年,威尔迪每年的分红,都按时送到你的账户,你还需要……”
他颓然地坐到了沙发上,在谢刚面前勉强支持的伤腿,这时候再也不能负荷他整个身体的重量。
“如果我能对你说出來,那也不叫苦衷了。我知道,这一次我做得很过分,可是我真的需要这样一笔钱。”
“你已经需要一年了……”殷戈鸣疲惫地看着他。
“……是。”冷俊珹简洁地回答了一个字。
秦诗琪盯住了他,他却只是转头看着殷戈鸣。
“你们兄弟,有话好好说就是了。俊珹,究竟是什么,好歹说一说,有什么困难,说出來才能一起解决啊!我……先回避一下吧……”
秦诗琪看着冷下來的场面,只能尽人事地劝慰。看着两个人还是一坐一立,沒有丝毫开口的迹象,她只能自我解嘲地笑了笑,转身往外走。
“你去哪里?”
殷戈鸣在身后问她。
“我到下面的餐厅喝杯咖啡吧,你们谈完了再叫我上來,或者你们下來。”秦诗琪一手握住了门把手,回头看向了殷戈鸣。目光里的柔婉,充满了鼓励。
“不用,你留下來吧……俊珹和我的事,你也沒有什么不可以听的。是吗,俊珹?”
殷戈鸣出人意料地出声挽留,冷俊珹满是意外。秦诗琪也很意外,心里的惊喜让她几乎不克自持。
他的家事,已经不避着她了吗?那么,是不是表示,她已经渐渐地走进了他的内心?
冷俊珹却摇了摇头:“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