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看起來像是动了怒。
“可他,毕竟是殷家的人啊……”秦诗琪忍不住反驳。
“像这种白眼狼……哼!”邹饮恒对冷俊珹颇有成见。
“毕竟是我欠他的。”殷戈鸣苦笑,“他还是恨我的,当年,因为青怡,他恨我。”
“威尔迪,他想要,就给他吧!”殷戈鸣意兴阑珊。
邹饮恒也微微动容,却仍然坚持:“但这是你的心血,接手伊始的时候,我们两个曾经受了多少白眼,赔了多少小心?”
殷戈鸣摇了摇头:“先不谈这个,救出俊珹要紧。”
邹饮恒显然并不服气,却沒有提出反对意见。
殷戈鸣一直十指不停地敲击着键盘,秦诗琪帮不了什么忙,在喝掉了第二杯咖啡的时候,终于有确切的消息传來。
“恐怕是三家联合下的手,现在被囚在意大利的一座古堡,暂时还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杰森的电话,來得很快。
邹饮恒不赞成地说:“你又和杰森这个老狐狸里搭上了线,这一回可就……”
“我知道,可是除了他,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如果杰森的消息属实的话,他应该沒有理由骗我,那么这一次人家是想废了俊珹。”
殷戈鸣皱着眉头,手指还扣在电话机的听筒上。
“谁让他去招惹这种生意的!”邹饮恒恨恨地说,一副冷俊珹完全是自作自受的意思。
“他想要对付我……不得已而出的下策。”殷戈鸣苦笑,“除了让杰森帮我们打一声招呼,我实在沒有办法去保住俊珹的性命。”
“然后呢?你就加入阴鸠叔的组织!”
“阴鸠叔是谁?”秦诗琪看到两人的语气越來越激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殷戈鸣和邹饮恒对看了一眼,仿佛这时候才感觉到了她存在似的,很有默契地双双闭住了嘴巴
“他是黑道上的人物,是不是?”秦诗琪追问。
邹饮恒抿着唇,一句话都不,秦诗琪把眼睛看向了殷戈鸣。
她眼睛里难得的固执,终于让殷戈鸣让了步。
“他是血鸠的领袖人物,在黑道上沒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那个杰森,是阴鸠叔的助手,在血鸠里坐第三把交椅。”
“他想拉你进血鸠?”秦诗琪震惊地掀了掀眉毛。
“是,他一直都这么想,然而始终沒有能够成功。”邹饮恒沒好气地说,“这一次,要是为了冷俊珹这小子,我简直要……敲破他的脑袋!”
“其实杰森对我们一直都很照顾……”殷戈鸣忽然笑了一下,秦诗琪觉得那个笑容里,藏着不知道什么样的悲哀,竟然心里发酸。
“总之,你是老大,你想怎么做,我沒有意见。”邹饮恒举起了双手,“我再回去查一点资料,如果能够弄清俊珹被关在哪里,也许会有更好的结果。
“但愿如此。”殷戈鸣抿着唇,沒有了笑意。
秦诗琪伸出手握住了他的:“你觉得……”
“俊珹这一次的马窝蜂,是捅得够大了。”殷戈鸣摇头。
“那……”
“如果不靠阴鸠叔的力量,也许他今天就会被废了。”
“可是你和阴鸠叔……”秦诗琪的担忧,从冷俊珹的身上,又立刻转到了殷戈鸣的身上。
“这个问題以后再说,现在是骑虎难下。”殷戈鸣烦躁地扒了扒头发,“我和饮恒可能需要去一趟意大利,你……”
“我也去!”秦诗琪不假思索地说。
“不行,太危险了。”殷戈鸣沉下了脸。
“你们难道不危险吗?”
“诗琪,我们本來就在黑道上混过,你不同的。”殷戈鸣解释,揭开了过去的一幕,“那时候沒有办法,如果沒有黑道上的支持,我根本拿不到威尔迪的控制权。”
“嗯。反正我不管,你去哪里,我也跟站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