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诗琪瞪大了眼睛。
他孩子气地笑了起來,把头凑到了她的颈窝:“唔,真香。”
“都是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你哪里闻到的香气啊!”秦诗琪沒好气地说着,脸却滚烫了起來。这么久沒有再和他相拥,这样的感觉,竟然比最美丽的梦,还要旖旎幸福。
一路上顺利得出奇,秦诗琪不知道是田中次郎沒有來得及重新布署,还是因为殷戈鸣早就作好了万全的布置。
郁伯迎上來的时候,竟然激动得一时沒有说出话來。秦诗琪觉得自己的一走了之,最对不起的,就是这位老人。
“郁伯……”她喃喃地招呼。
“回來就好,回來了就好。”郁伯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秦诗琪眼尖地发现老人的眼圈有点微红,心里更是觉得歉疚。
“我去给你弄点东西,怎么养得这样皮包骨头?”郁伯唠叨着就往厨房里走去,听到他声若洪钟地叫着厨子的名字。
这一切,和以前都沒有什么改变,秦诗琪回头看向殷戈鸣,忽然心口一松,腿脚一软,再也站不住就往前栽去。
“诗琪!”殷戈鸣急忙扶住了她,“怎么了?”
秦诗琪喘了一口气,才摇着头说,“沒有什么,我只是……昨夜沒有睡好,今天为了去医院做产检,又沒有吃早饭……”
“你呀,还说会照顾自己呢,可是有了宝宝,却一样都沒有照顾好。”殷戈鸣忍不住责备。
“对不起。”秦诗琪真心诚意地道歉,她真的是沒有照顾好宝宝呢!
“现在开始,就由我照顾你吧。”殷戈鸣叹了口气,又浮起了笑意。
“你背上的伤,先擦点药……”秦诗琪看殷戈鸣像个沒事人一样,忍不住提醒。
“好啊,我先抱你回房间去,然后你再替我擦药。”殷戈鸣轻松地回答。
“我自己不会走吗?”秦诗琪故意瞪了他一眼,却是怕他再用力。殷戈鸣扶着她站住,幽幽一叹:“我只是自己想抱你而已!”
“可是……我现在很沉……”秦诗琪红着脸笑。
“你小看我啊!瞧瞧我能不能把你抱起來……”殷戈鸣笑着弯下腰,“嗯,比起以前,确实沉得很了,看來宝宝很真重。”
秦诗琪好笑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宝宝再重,也就几斤而已。”
殷戈鸣摸了摸自己的头:“这倒也是,也沒有听说谁家的孩子能生出來就有二三十斤的。”
看着他的模样,秦诗琪忍俊不禁,沒有告诉他,宝宝是只有几斤,可是**里还有羊水呀,那可是很占份量的呢!殷戈鸣把她抱到了他们的房间,一桌一椅,还是原來的模样。就连寝具,都还是原來的那一套。
秦诗琪瞪大了眼睛:难道他从來沒有换过床单吗?
那她是不是应该……现在立刻换一套干净的……
“想什么呢?”殷戈鸣一只手掀开了被子,把她直接放到了床单上。”
“我在想,这么久的时间,你都沒有换过床单,真不爱干净……”
殷戈鸣哭笑不得:“你看看哪儿脏了吗?我又买了两套一模一样的,换來换去都是你喜欢的这一套。”
秦诗琪赧然一笑:“啊,我还以为……”
“有人能连着睡一两个月,还不换床单的么……”殷戈鸣忍不住咕哝。
“我以为你就是啊!”秦诗琪抱住了他的脖子不肯放手,“你的伤让我看一下,我看那一脚真的很够份量。”
“沒事,我对着镜子擦一下药就k了,你别担心。看到了吧,我还把你轻轻松松地抱上楼了呢,会有什么事?”
“可是你的额头都冒细汗了。”秦诗琪打断了他英雄主义的叙述。
“那是因为你沉了,至少要重出來二十斤!”殷戈鸣替自己找到了绝佳的借口。
“你把药拿來,我帮你上药,好吗?”秦诗琪放软了语气,眼神却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