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刘绾后來是活着的……”邹饮恒喃喃地说。
“对,虽然她后來疯了。这……算不算是一个好消息?”殷戈鸣苦笑。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诗琪的母亲、外祖母和曾外祖母的资料。”邹饮恒提醒。
“对,我已经请思明把曾老夫人和她母亲的资料,传给了汤姆斯教授。走,我把刘绾的资料也交给他,也许……能够找出解决的办法。”
殷戈鸣站了起來,看向微阖的房门,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去吧,你陪着诗琪就行了。”
邹饮恒接过了所有的影印资料。
“也好,你亲自去查的,比我去说更清楚。”殷戈鸣点头同意,看到邹饮恒走出了病房,还呆呆地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心,被一团恐惧揪住,几代人的遭遇各不相同,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遗传的病症表现不一?
比如秦诗琪,如果不是被推下楼梯,那个肿块的生长速度,几乎可以很乐观地在生产前夕保持原状。
可是最近做的检查,显示了那个肿块在几天之内,以飞快的速度在增大。
所以,他对楚茉莉的恨意,甚至远高于沈馨妍。
他会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眼睛里厉芒微闪,却看到门被轻轻地推开。一抬头,惊讶地发现,门口的脑袋,是属于那个他前一分钟还恨得咬牙切齿的人,,楚茉莉。
她居然还有胆子到这里來!
殷戈鸣不动声色,楚茉莉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因为不知道诗琪被送到哪一间医院,所以找了很久。”
“唔,你能想到來看诗琪,我倒还真对你刮目相看。”殷戈鸣淡淡地说着,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如果不是太蠢,就是……被人所迫。
殷戈鸣在第一时间就作出了判断,却沒有拉开卧房的门。
“诗琪正睡着呢,你不用进去了。”
“哦……”楚茉莉抛过去一个自以为是的媚眼,她以为自己是谁?
殷戈鸣心里冷笑,却只是把她抱着的花接了过來。一边暗想,看來要让门口的保镖记着,这个女人以后不能再放进來。
“我是來向诗琪道歉的,我不知道她……会这样……”楚茉莉抽出一张餐巾纸,分明是一早就放在最容易拿的地方。
她不去做演员,可真是浪费人才!
“不用了,诗琪一向很容易原谅别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殷戈鸣暗暗冷笑,脸上却不露声色。
“是啊,诗琪是个最善良的人!”楚茉莉着重强调,意有所指。
殷戈鸣扯了一下嘴角:“还好,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样不讲原则的善良。有些人,善良在她们的身上起不了作用。”
楚茉莉的笑容,顿时勉强了起來,一时之间竟然哑口无言。
她甚至不敢看向殷戈鸣的脸,虽然她对那张脸垂涎已久。这时候,却只觉得身上的凉意,从肩部爬至了背心,连那个笑意,都僵硬了每一丝的线条。
“既然诗琪……睡着了,我下次再來看她吧?”楚茉莉勉强说了一句,不知道对于她动手推人的真相,殷戈鸣知道了多少。
老虚头上捋须的事,并不是一件好差事。
她顿时有些后悔,不应该答应田中次郎的要求來看望秦诗琪。
“走好,不送。”殷戈鸣似笑非笑,那样的神态,让楚茉莉几乎放弃了夺路而跑的打算,恨不能再走回來,和他好好“切磋”,也许会冒出一星两星火花來。
但是,他的眸子,却冷得像南极的冰山,她终于把缩回來的一只脚,又重新跨了出去。
“你还有脸來!”刚刚走到门口的冷俊珹,一见到楚茉莉,就立刻揪住了她的肩膀,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來。
“我……我是來看看诗琪的。”楚茉莉急忙申明。
“俊珹,放她走吧,这里是医院。”殷戈鸣说了一句,冷俊珹似乎还不甘心,瞪了她很久,才悻悻地把她推到了一边。
“下次再让我看到,绝对破了我不打女人的惯例!”冷俊珹恨恨地说了一句,直接当着她的面,把门甩上。
如果不是怕吵了秦诗琪,这扇门,肯定要被他甩得寿命大减。
“戈鸣?”秦诗琪清朗的声音响起來,殷戈鸣急忙答应了一声,和冷俊珹双双走进了病房的里间。
“刚才……我好像听到茉莉的声音?”秦诗琪不太肯定地问。
“哼!”冷俊珹冷哼了一声,“她还有脸……”
“我以为你睡着了,让她下次再來看你。”殷戈鸣的脚狠狠地朝着冷俊珹踩下去,声音却很温和。
冷俊珹痛得呲牙咧嘴,只能拼命地低着头。
“哦……我沒有睡,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的不想见她。”秦诗琪怅惘了一下,忽然抿着唇微笑。
冷俊珹立刻情绪再次高涨:“这种蛇蝎女人,谁见了她谁倒霉。”
“你倒霉了吗?”秦诗琪好笑地问。
他,,当然倒霉了,脚背上被踩得几乎要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