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宽阔的房间内,坐着大概九个人。
他们围在一台金丝楠木的茶几旁边,名贵的沙发完全满足了他们对舒适的追求;茶几上是海南黄花梨木打造而出的茶盘,茶盘上摆放着紫砂壶,正泡着一壶浓郁沁香的大红袍。
茶几旁还摆着一尊金炉,金炉看起来十分贵重,上面的炉盖有缝隙,从中飘出一缕缕青烟,闻起来令人十分舒适,懂得人自然知道这里面烧的是檀香粉,而且是那种数百元只能买一克的那种,极其奢侈,堪比烧黄金。
“听说阿远你年前又大赚了一笔啊,好家伙,眼光挺好的嘛。”
坐在沙发上的一个男人大笑着对他旁边的那个人说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我也听说了,凌董你去年投的那个公司挺不错嘛,今年就开始准备i注册登记了啊。”
“哈哈,前些天我还买了你公司的股票,估计可以赚上一笔咯。”
那人便笑着说:“哎,你们在我面前说什么啊,光说亚非你,你去年可是带着恒松控股的股价上涨了几个点吧?那我可比不过。”
其他人又是一片大笑。
这个说话的人,就是凌远,坐在他旁边那人便是恒松控股现任董事长邹亚非,也是今天过七十大寿的那位邹国齐之子。
苏陆坐在凌远身边,配合着气氛的跟着笑了起来。
其实他也该感到高兴的,因为在凌远的专程介绍下,在场几位富商和权贵,都表示愿意与他的私募达成合作,并且协助推广,甚至待会儿开始酒宴之后,邹亚非还会介绍几句,想必大多数人都会卖他一个面子,记住这个虽然只是新成立的私募。
不过,因为对于苏陆的要求暂时有些难以接受,所以他们投的钱也不多,只在千万之数,而邹亚非因为父亲大寿,所以高兴之下,直接投了五千万,也是苏陆这么久以来收到的最大的投资额。
这也意味着,今天他收到的投资总额终于超过了一亿,并且还没有一位投资人想要取出自己的收益和本金,期待着苏陆能够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钱。
不过收获颇多,苏陆仍然面上平静,这些事情已经不会引起他太多兴奋了。
听着他们聊天,谈些生意和家庭上的事情,苏陆开始觉得有点无聊起来,不经意间看到那位正跪在茶盘旁,身着旗袍的漂亮女人。
她是邹家专门雇佣来负责给主人和客人们沏茶的佣人,看那沏茶技艺,完全称得上一句登堂入室了。
苏陆也不无恶意地想,这女人说不定就是邹家某个男人的床上玩物。
那女人似乎觉察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朝他妩媚一笑,然后见他手边的茶杯已经见底,便拿了过去,替他再度倒了一杯茶。
苏陆含笑答谢,倒是对她没什么鄙视的想法,人各有活路,只要没侵害他人权益,就无可厚非。
端起茶杯,饮下那香茗,有股兰花的馥郁香气,香高而持久,细细体会,也有一种苦涩之感,流连于口舌之间,唇齿留香。
忽得他皱了皱眉,这房间虽然隔音极好,但依然能够听见外面传来的阵阵吵架声,隐约间似乎还可以听到“望舒”这个词眼。
他是知道苏望舒今天来了这里的。
旋即站起身,其他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在意,大概是以为他想去趟厕所。
不过苏陆径直前往了那扇通往大厅的门,直接推开,外面被隔绝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突兀响起的吵闹声,也引起了室内几位的注意力,苏陆回过头,歉意地向他们看了一眼,迅速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他顺着大厅中许多人的目光,看向了发生争吵的地方,却是微微皱起了眉。
只见在一堆女人旁边,一名身穿红色礼裙,露着香肩的高挑美女,被一名男侍者拉扯着。她一把挣脱开那名侍者的手,怒瞪着旁边的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冷笑地看着这一切,对于美女的怒视视若无睹,一只手还指着她频频骂出声,声音很大。不过看似他占着理,实际上却被周围不少人用厌恶的表情看着,在这种场合下,指着一位美丽的女士辱骂,不管她再怎么有错误,也是一种巨大的无礼之举。
不过终究没人上去帮助那个女人。
但苏陆上去了,因为那个女人正是苏望舒,不管心中再怎么疑惑她做了什么事情,他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员工受到欺凌。
……
“不准碰我!”
苏望舒甩开侍者的手,满目羞恼,恨恨地瞪了旁边的朱政一眼。
她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如此无耻,刚才竟然直接去找了侍者,举报她是偷偷溜进来的。
这里的侍者在看过朱政的邀请函后,就相信了他的话,过来问苏望舒要看邀请函。
她又哪来的邀请函,便指认了是朱政带她进来的,然而朱政却又否定了这个说法。
侍者自然相信有邀请函的朱政,见苏望舒拿不出来,就想请她离开大厅。
在侍者看来,虽然苏望舒长得十分漂亮,着装打扮很明艳,胜过在场不少女人,但身上穿的衣服也不见有多名贵,全身上下估计都不超过五位数,估计是那个朱先生的女伴,却不小心触怒了他,于是就被抛弃了。
然而苏望舒花了公司二十万元交易来的,如何忍得住这种事情?而且刚才她正和一些贵夫人们有了交流,渐入佳态,正打算介绍自己公司的时候,却就这样被打断,还平白被那些贵夫人们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