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思思那边与四公主却是越说越投机,一会儿工夫,便见四公主满面笑容地听她说话了。顾雨萼暗道这廖思思要放到现代,也是个做推销的好料子,足够拉得开脸,说得出话。
那边四公主似是十分喜欢廖思思,回头朝顾雨萼道:“你家这个表妹,真真是个可人儿,说话风趣,还有见识,也不跟你似的一本正经,跟我倒是更合得来。不如你与沈家两位小姐先跟着人去待客的屋子,我领着思思去我那里坐坐。”
顾雨萼忙道:“谢公主抬爱,只舍表妹腼腆怕人,唯恐扰了公主雅兴。”
四公主撇嘴道:“你自己不爱亲近人, 难不成还不许别人热络些?”
廖思思忙低头道:“既是家中表嫂不愿意,思思就谢过公主了,却不敢拂了表嫂意思。”
四公主却是脾气上来,拉着廖思思就走,道:“这里还不用她做主。”
顾雨萼无法,只好看着她们走了,自己领着沈珍姐妹俩去了其他女眷们的屋子。
果然杨若絮等人都在里头,见她来了,自然也是高兴,都迎上来问长问短。顾雨萼环顾了一圈,却见母亲连氏今日没来,顾府里只大伯母杨氏到了,忙上前行了礼,问了石老太君的安。她刚刚虽也打点应酬,到底还是在熟人间更自在些,便跟她们聊了起来,又把沈珍姐妹俩也介绍给些不太熟的夫人小姐们。
这边众人聊得开心,却见一个宫女走了进来,悄悄到顾雨萼身边说了几句话。顾雨萼一脸的无奈为难,最后无可奈何地跟沈珍说了些什么,带着自己的丫头,跟着那宫女出去了。
那宫女领着顾雨萼穿过一片竹林,便朝另一院落而去,恰见景王妃迎面过来,见到顾雨萼,忙道:“五妹妹不在屋内喝茶,这是哪里去?”
顾雨萼笑道:“请王妃的安。刚刚舍表妹因跟四公主投缘,跟着公主一处作伴去了,不想却弄脏了衣服,托我拿了替换衣裳过来。”
景王妃也笑道:“多大的姑娘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也是四皇姑爱淘气。既如此,我横竖无事,便跟你一处去吧,回来还有些话跟你说。”
顾雨萼不愿见四公主,自然巴不得有人陪着,那领她过去的宫女却似一脸为难,刚要说话,便听景王妃板着脸道:“宴席就要开了,你磨磨蹭蹭地做些什么?”那宫女无奈,只好领着她们前去。
等拐到一间屋子跟前,景王妃却咦了一声,道:“这哪里是四皇姑的院子?”那小宫女吓得不敢作声,只在一旁站着。
景王妃看了她一眼,狐疑地推开了门,便惊呼了一声,跌跌撞撞地奔了进去。
顾雨萼不明所以,忙也跟了进去,就见地上躺着个孩子,双目紧闭,脸色蜡黄,似乎晕了过去。景王妃似是又怒又伤,抱着孩子起来,泪流满面的要人传太医。
顾雨萼看那孩子年纪,再看穿衣打扮,便猜测是景王之子刘洋,只不知道怎么会在这屋子里,还晕了过去。
正闹着,四公主和廖思思却也推门进来,见景王妃抱着孩子哭,都吓了一跳,站在门口不知怎么办才好。
跟着景王妃过来的人忙着四处去报信,一会儿工夫,德妃娘娘便先到了,紧接着其他几位王妃也都来了。太医拿着药箱,一路小跑地过来,急得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忙得给小皇孙诊脉,又拿出金针来施针。
德妃双目垂泪,悲道:“这是怎么的了,好好的怎么就病了?”
景王妃似是想起什么,满面怒容地冲到四公主身边,凄声道:“四皇姑,我那小儿有哪里碍着你的眼了,你要下此毒手?”
四公主见她那副拼命的样子,吓得一抖,颤声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