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萼摇头道:“先生问我,我也不知。只知道这位景王妃手眼通天,精明非常,论心机手段,十个男子也未必比得上她。景王反倒是个聋子的耳朵,摆设罢了。”
涂运生道:“即如此,老朽只需知道,小小姐和公子,是要死心塌地追随景王了吗?”
顾雨萼不说话,只看着沈林泉。
沈林泉轻笑一声,道:“不过是求乱世中保得全家平安,哪提得上什么死心塌地。如今这形势,皇上属意景王,当臣子的若不追随便是失了圣意,便是阳奉阴违,那位疑心病重又心黑手狠的七王爷,得势后也难免清理门户。倒不如放手一搏,若能顺利扶得景王登基,咱们也不图功名利禄,只求个平安就好。”
涂运生道:“就只这些吗?”
顾雨萼应声道:“不止。实话和您说,那七王刘数与我夫妻都有血海深仇,别说看他登基,便是看他活着,便让我们寝食难安。”
涂运生半晌才道:“原本公子说不过求个退步,老朽觉得还有别的法子,用不到这个。既是如小小姐所说,那便就无可奈何了。当初王爷答应空因大师此物不传男丁,说起来如今不过是物归原主,原就不该老朽置喙。只是中间的情由,还得与小小姐和公子讲个明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