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推开学堂大门就走进了屋中,而风雨秋却故意拖慢了脚步,还在外面特意整理起自己的衣服穿戴起来,岳灵珊自然不好意思再随后跟了过去,就只好在外面陪起了二哥来,她总不好意思现在再推门进入吧。
只见那张扬张大师面前摆着一张八仙桌,桌子之上笔墨纸砚齐全。因为他是在教学生画国画的,所以画笔更是种类繁多,各式各样的毛笔应有尽有,在他身后的架子之上整齐的摆放着。
而他画牡丹时用到的画笔,现在就用了四支,一支大兰竹笔,一支中等大小的提斗笔,小号毛笔两支。现在都整齐的摆在八仙桌上的笔架之上,而不是放在盘子上。
那张扬张大师本来就很不待见陈勇,再被他如此评价自己的画,自然是十分气恼。他便开口问问道:“呵呵,你这少年郎,你才多大年纪就敢如此污蔑本大师的牡丹!你可知道,想画好牡丹,自然要做到心中有花才好。
我来问你,你这辈子才见过几次牡丹花我这些徒弟之所以画不好牡丹,看来和他们都没有机会见过真正的牡丹花有关系,和我的教学方法无关。等他们有机会见识到了真正的牡丹花时,再加上我的画法,自然可以画出好看的牡丹花来的!”
陈勇看着张扬张大师道:“张大师,你活这么大了,你到底又见过几次牡丹花呢据我看你所画成的这牡丹花形来说,估计你也只是在自己家里养过两盆牡丹花而已。
这张扬不愧为大师级的画师,他此时画的这牡丹端庄高洁,让人看到了自然会想到了雍容华贵,国色天香来。但是陈勇却从中看出了不足之处,这估计就是和张扬张大师的性格有关系了。
陈勇说道:“张大师,你的牡丹画的确不错,但是你却太过于注重整洁了,这花头真的是画的完美无缺,反而失去了应有的生机之势了。在我看来,你的牡丹花只是徒有其形,而无其魂罢了,称之不上一个好字!”
陈勇此话一出,那学堂之上马上就炸开了锅!本来学生都着急下课吃饭呢,而此时大家却被陈勇此话给吸引住了,反而不着急下课休息了,每个人都注视着老师张扬,看他要如何应答。
陈勇道:“我虽然是生长在福州,但是我姥爷家却是洛阳的。我随母亲在洛阳生活过两年,你说我见没见过牡丹花?你可知道牡丹花因何而出名的吗你可知道‘金刀无敌王元霸’在洛阳有多大的威名”
那张扬虽然性格上有些孤傲不合群,但是学识上的确非同凡响。他自然知道“武后诏游后苑,令百花俱开,唯牡丹独迟,遂贬于洛阳”的传说。那可想而知,洛阳的牡丹要多有名气啊。
一个在洛阳生活过两年的人,你非要说他没有见过牡丹,连自己也不会相信的。更何况,这少年人一看言谈举止,从小就一定是受到过很好的教育的,那他所说的‘金刀无敌王元霸’,自然也是洛阳响当当的名人了?
自己的脑海里面,出现的牡丹就只是你家养的那两盆牡丹花的模样罢了。所以你画出的牡丹花,才会一直只有其形,而无其魂也。鲜花和动物是一样的,画画时一定要画出他们的魂,否则就是徒有其表,而无其形的凡物而已,活花让你画成了死物罢了。”
那张扬心中气往上涌,问道:“你这少年人,你这辈子可曾见过真正的牡丹花吗?自己都没有见过的东西,你还有何面目在此夸夸其谈,大言不惭呢
我虽然见过的牡丹花并不多,但是一样可以画出牡丹花的精髓来。要不然你也在此地,当着大家的面,来给我们众人画上一朵牡丹花来如何?”
只见房门又被推开,鱼贯而入进来了几个人来。为首之人正是前段时间说过自己教学方法有问题的徐今徐老爷子。和他并排而行之人怎么会是他?那人正是这城堡现在的负责人上官静庐!
和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年轻人,正是上官静庐暂时的左膀右臂,徐今的两个公子徐勇徐亮。他二人现在年芳二十,是一对双胞胎兄弟。而他们身后又进来了两个人来,这二人正是风雨秋和岳灵珊。
别人不知道“蒙面人”是谁,他张扬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正是和上官静庐权利一样的的那个“铁面人”啊!他怎么也来了?他不会是和这个年轻人一起来的吧?但是现在事已至此,不管他有何后台,今日也要让他颜面尽失才行,否则自己的脸面又要何存?
他就算是见过牡丹又当如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他还能上天了不成我就不信了,他哪怕从生下来那天就开始学习画画,那也才能有一二十年的时间学画。我就不信了他画画水平还真的能强得过我
那张扬此时已经忍不住了,他真的已经是怒不可遏啦!只听得他说道:“你这娃娃,你先来干扰我教学生画画,现在又大言不惭说自己还曾经在洛阳待过。好好好,你既然这样,那就画上见真章,你在我面前画上一副牡丹图来,让大家品评一下如何?”
陈勇还没有回答,此时外面却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这才到了此画坊,就听到张大师的声音来,张大师这是又合谁争执起来了?我们大家一起见证一下如何?”
张扬此时也只好发话,让自己的这些学生先休息一下,去吃饱喝足之后,再来这里听自己讲课。那十几个学生才一起起身,大家一起向着这位敢和自己师父张扬据理力争的陈勇,投来了钦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