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见到任盈盈出手相助岳灵珊,心内不禁大喜过望。他总算是长吁了一口气,才感觉到此时身上的伤口剧痛无比。令狐冲重新坐倒在大车之中,心内不由得升起一阵愧疚之意来……
青城派六位弟子对任盈盈的到来,竟然是全不理睬,他们仍然是拚命的向着岳灵珊进攻着。岳灵珊被他们的攻势逼得连退了数步,噗的一声,左足已踩入到了江水之中。
岳灵珊因为不识水性,一足踏入水中,心中登时慌了起来,剑法自然更加的凌乱。便在此时,只觉得左肩一痛,已被敌人刺中了一剑。那断臂之人乘势扑了上来,伸出右臂揽住了她右腿。
岳灵珊暮笮摹D侨苏抛炀屯了她的小腿,在她腿上狠命的咬了下去!岳灵珊眼前一黑,腿上登时疼痛难忍,她心想:“我就要这么死去了吗?”
岳灵珊侧头正看见林平之斜斜刺出一剑,他左手捏着剑诀,在半空中划出了个弧形。那姿式俊雅无比,正自好整以暇地卖弄着剑法。她心头一阵气苦,险些就当场晕死过去!
突然间她眼前两把长剑飞起,紧跟着扑通、扑通两声巨响,已有两名青城派弟子栽入到了江水之中。岳灵珊意乱神迷之间,再也把持不住,自己随即也摔倒在这寒冷刺骨的江水里面。
任盈盈舞动着短剑,只用了十余招,就把余下的五名青城派弟子尽皆砍伤,把他们的兵器全部挑飞了出去。那些青城派弟子只得赶忙退开,他们再也不敢围攻岳灵珊二人了。
任盈盈将那垂死的独臂人一脚踢开,伸手就拉起了岳灵珊。只见她大半个身子都已浸入到了江水之中,裙子尽湿,而上身衣服也被血水染红了。任盈盈只得扶着她的身体,一起走上岸边稍作休息。
只听得林平之在远处叫道:“我林家的辟邪剑法,你们都看清楚了吗?”那声音又尖又亮,如果不知道的,都会误认为是名女子说话。
只见剑光闪处,围在他马旁的一名青城派弟子已是眉心中剑,死尸一头栽倒在地。林平之哈哈大笑道:“方人智,你这恶贼,今日这般死法,可真便宜了你!”
只见他一提缰绳,坐骑跃过方人智的尸体,便奔驰出了包围圈。余沧海已经筋疲力竭,哪里还敢追赶?只盼望这个瘟神赶快离开就好。
林平之勒马四顾,突然叫道:“你,你是贾人达吗?”说着话他已纵马便向前方一人急驰而去。
贾人达本来就没有参与围攻林平之,他的武功稀松平常,只敢远远的缩在一旁,恨不得脑袋都扎在地下,就这样还是被林平之认了出来。
贾人达见林平之追了过来,他大叫一声,转身就是一阵狂奔。林平之却也并不着急赶,而是纵马缓缓从身后追了上去。当他战马追到近前才长剑刺出,正中贾人达的右腿。
贾人达只感觉右腿一阵剧痛,他随即扑倒在地,大声呼救,却没有一人敢靠近他周围,大家都远远的躲开了。林平之一提缰绳,马蹄便往他身上踏了过去。贾人达连声悲鸣,连哭带嚎,疼的满地打滚!
林平之看着贾人达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他拨转马头,又纵马往贾人达身上践踏过来!如此来回数次,直到贾人达的惨呼之声越叫越低,终于了无声息了,他才心满意足,这才算是出气了一般……
林平之再不向青城派众人多看一眼,而是纵马奔驰到岳灵珊和任盈盈身边,停了下来。他看向妻子岳灵珊面无表情的说道:“上马!”
岳灵珊向他怒目而视,这就是自己认为的好丈夫吗?往日的温柔体贴都哪里去了?自己为何一点都感觉不到昔日的温情?她过了好一会,才咬紧牙关说道:“你自己去好了!”
林平之问道:“你呢?真不和我一起走吗?”
岳灵珊赌气说道:“你还管我干吗?”
她在等待林平之为自己辩解,哪怕只是为自己的行为低头认错一声也好……
林平之看向恒山派众弟子一眼,发出一声冷笑。只见他双腿一夹胯下战马,那匹马便稀溜溜一声暴叫,绝尘而去!而林平之在马背上,再没有回看上一眼……
任盈盈怎么也想不到,林平之会对他的新婚妻子做出如此绝情之事,不禁愕然呆立当场。而此时的岳灵珊更是满眼泪水,呆呆的僵立在江边,不知所措起来。
任盈盈随即反应过来,尴尬的说道:“林夫人,你不如先到我的车厢中休息一下吧,外面风大,别吹伤了身子。”
岳灵珊泪水盈眶,竭力忍住不让眼泪流下,她呜咽的说道:“谢谢你,我……我不去。你……你为什么要救下我呢?”
任盈盈说道:“不是我要救你的,是你的大师哥要我前来搭救你的,他一直都很牵挂你的安危。”
岳灵珊心中一酸,再也忍耐不住,眼泪夺眶而出,她赶紧掩面转身,呜咽着说道:“任大小姐,你……请你借我一匹马好吗?”
任盈盈说道:“好,你等我一下。”
任盈盈转身就去牵了一匹好马过来,牵着缰绳递到岳灵珊手中。岳灵珊翻身上马,看着任盈盈说道:“任姑娘,你和我大师哥才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我祝你们俩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说着话,她已翻身上马,向东疾驰而去了。看那马行的方向,与林平之离去的方向截然不同。
余沧海失魂落魄,还是召集了青城派余下弟子。他们一起先把死去之人一一掩埋,大家一阵悲戚痛哭过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