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派弟子掷出八个火把,那人却一一接住,还分别掷还过去。虽然没伤到人,余下的青城派弟子却也不敢再投掷火把了,只敢远远的围住大车,齐声呐喊。
火光之下,那群人瞧得明白,那只手干枯焦黄,青筋突起,显然是一位老者之手。有人叫道:“这人不是林平之!”
又有人说道:“也不是他老婆!”
接着有人问道:“龟儿子不敢下车,多半他也受了什么伤!”
众人聚在一起犹豫不决,过了半晌才商量出一个对策来。突然之间大家一起发声,二十余人一拥而上,都是各挺长剑,一起向着大车中插了过去!
那大车被二十余柄长剑穿透,车中之人不敢再躲,竟然从车顶一跃而出,手中长剑闪烁,直接仗着轻功,蹿到青城派众弟子的身后。他长剑挥动之下,立时就有两名青城派弟子已被他当场刺杀而亡!
这人身穿黄衫,似是嵩山派的打扮,脸上蒙了块青布,只露出精光闪闪的一对眼珠,显然他是不想让别人认出他的真面目。这人出剑更是奇快,数招之下,又有两名青城派弟子中剑倒地。
岳灵珊低声对林平之说道:“这人所使的剑法,似乎跟你的剑法一样,难道他也会那辟邪剑法?”
林平之吃了又惊,自己想看,却看不到对方的剑法招式,只得问岳灵珊道:“他……他也会使我的剑法?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片刻之间,青城派又有三人中剑,这次只是受伤,而且并不算严重。岳灵珊看着那人使剑,对林平之说道:“他使的剑法好像和你的相同,但是出手没有你快,缺少那种突然忽前忽后的变化!”
林平之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出手不快,便不合我家剑法的精义。没有你说的那种灵动身法,我就放心了,他一定没有看过真的《辟邪剑谱》!可是……可是,他又是谁?为什么会使这种剑法?让我真的好生奇怪……”
这场大战中,那人表现的异常勇猛。只见青城派弟子中又有一人被他长剑穿胸,眼看着倒了下去,估计又是活不成了。众人一愣神间,只见那人大喝一声,抽剑出来,用尽全力,将身旁愣神的一人拦腰斩为两截!
余下之人心神俱裂,一哄而散,便四下来逃开了去。那人一声呼喝,向着近前人群又冲了过来。青城派弟子中有人“啊”的一声,掉头便跑!余下之人也就一哄而散,四散奔逃起来。
大家本来还提着一口气,要为师父余沧海报仇雪恨,可是这士气泄了,还怎么可能再聚起来?更何况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做主心骨了,此次聚集在一起,本来就是众人见林平之眼盲,岳灵珊武功并不高强所致。
而此时敌人又不是他们二人,而且这蒙面老者武功、内力明显比林、岳二人为高,那还为何要与之拼命?打赢了他又有何用?而且不知道还要再死伤多少人来!
谁都知道快胜利了,但是,为了这场胜利,下一个人如果是自己,那不就亏了?这些人有的两人一骑,有的来不及乘马,步行飞奔,顷刻间便走得一个不剩。自此,青城派就在江湖上没落下去……
那人看到青城派之人都逃尽了,才把长剑拄地,不住得喘着粗气。他心道:“如若这些青城派弟子,再晚逃上片刻,自己就只得先行逃跑了。师命虽然重要,但是自己的小命不保,或者身负重伤,那还有何意义?”
这黄衫老者喘息了半晌,才提起长剑,缓缓插入剑鞘后说道:“林少侠、林夫人,在下奉嵩山派左掌门之命,前来援手,搭救你们二人,还请两位朋友即可现身吧。”
他语音明显压得极低,似乎是怕惊扰到别人一般。而且每一个字都说得含糊不清,就如口中含物,又似舌头少了一截,声音是从喉中发出似的,很明显,他是在隐瞒着什么。
林平之心知自己二人的动向逃不过这老者的眼睛,而且他一样想知道此人是谁,是如何学到自己林家的辟邪剑法的。便拉着岳灵珊的手,二人一起走出高粱丛中说道:“多谢阁下相助,不敢请教您的尊姓大名!”
那老者说道:“左掌门听说林少侠与夫人为奸人所算,而且受了重伤,特命在下护送两位前往稳妥之地,好治伤疗养。管保岳不群没办法找到你们,少侠你看意下如何啊?”
林平之说道:“左掌门和阁下的美意,在下甚为感激。但养伤一事,在下自能料理,却不敢烦劳尊驾了。”
那老者说道:“林少侠双目为‘塞北明驼’的毒液所伤,不但复明甚难,而且此人所使毒药阴狠厉害,若不由左掌门亲自施救,只怕……只怕……少侠的性命亦自难保。你且先别不信,嵩山派先后有四人被木高峰的毒液所伤,最后只有一人被左掌门亲手救治下来。”
林平之自中了木高峰的毒液后,双目和脸上均麻痒难当,恨不得伸手将自己的眼珠挖了出来。林平之深知此人所言非虚,他以极大的忍耐力,方能强行克制住这样的冲动,而且他也不想残废,更不想死啊!
林平之沉吟着开口说道:“在下和左掌门无亲无故,左掌门为何会这般眷顾于我?我不相信无缘无故的爱,更不相信无缘无故的恨!阁下若不明言,恕在下难以奉命。”
那老者嘿嘿一笑说道:“同仇敌忾,那便如同有亲有故了!左掌门的双目为岳不群所伤,而阁下也双目受伤,推根寻源,这祸端也是从岳不群身上而起的。
岳不群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