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尖叫了一声:“哎呀,错过大戏了!太好了,我刚才还和子健讲你们两个谈爱谈了六、七年不结婚,再谈下去就怕习惯了,没有结婚的热情了。”
钱旦表白到:“那怎么可能?我永远焚心似火。”
曾子健说:“要不秦辛别回去了,就在埃及把婚礼办了。”
诗诗激动地跟着他说:“对啊对啊,我陪你们拍婚纱照去,金字塔来一组,尼罗河来一组,再去南部来一组神庙的。”
秦辛认真地回答:“不可能咯,那还是要回去办。”
“那我们的时间又不一定凑得上不?先在埃及办一次,马上开斋节假期了,讲了一起去南部的,正好算蜜月旅行。”
“哪个没扯证先蜜月旅行的?”
诗诗望了一眼曾子健,说:“我们两个也有好消息要宣布!”
“什么好消息?”
“我有baby了!”
“啊!什么时候发现的?”
“有三个月了!”
“三个月了!你才告诉我?”
“人家讲前三个月要低调一点,不能讲的。我这不是第一个就告诉你了嘛!”
四个人一起激动,一起开心,仿佛回到了上个世纪的最后一个晚上的岳麓山上。
回到宿舍,秦辛在浴室洗澡的时候,钱旦在网上找到了余光中的那首“找到那棵树”:
苏家的子瞻和子由,你说
来世依然想结成兄弟
让我们来世仍旧做夫妻
那是有一天凌晨你醒来
惺忪之际喃喃的痴语
说你在昨晚恍惚的梦里
和我同靠在一棵树下
前世的事,一翻身都忘了
只记得树荫密得好深
而我对你说过一句话
“我会等你”,在树荫下
树影在窗,鸟声未起
半昧不明的曙色里,我说
或许那就是我们的前世了
一过奈何桥就已忘记
至于细节,早就该依稀
此刻的我们,或许正是
那时痴妄相许的来生
你叹了一口气说
要找到那棵树就好了
或许当时
遗落了什么在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