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远惨淡一笑,说:“我已经被人家耍得天昏地暗了,你就别跟着搅合了。就算是你真的有那样的想法,我也没那份心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夜里,咱们同居一室,不是也没动你一指头吗?”
“老高,你的意思是对我没想法?”
“也不是。”
“是我没姿色,没吸引力,勾不起你的欲念?”
“那倒不是。”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是从前没胆量,现在没yù_wàng。”
“你之前还没胆量?”
“是啊,要不然早就下嘴了。”
“高志远!”黄雅婷脸上有了愠怒之色,喝问道,“你个混蛋,胆子还小吗?在仙境山庄的时候,你可实实在在把我给那个啥了,这时候害怕了是不是?就装起孙子来了!”
高志远脸上一阵不自然,说:“看看……看看,怎么又来了?干没干那事儿我自己心里还没数吗?只是戏演得太投入了,所以你就误以为真了。”
“你不服是不是?”
“是啊,没干就是没干。”
“那好吧,等我回家后就把视频发到你邮箱里,让你好好看一看,到底是不是事实。”
“靠!黄大记者,你又开始威胁我了?”
“我何必威胁你呢?”
“你不是说那段录像已经删除了吗?”
“是删除了,可我有备份啊!对了,老高,你是不是特别想看一看自己当时的‘光辉形象’?”
“你怎么也跟着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了?算了,懒得理你们了,爱咋样咋样吧!”高志远拉长了一张苦瓜脸。
黄雅婷却故意逗他说:“反正黑锅已经背在脊梁上了,何必装正经呢?干脆,吃饱喝足,咱们去开房。”
“开个屁!不玩了,停车,靠边停车!”高志远叫嚷起来。
“老高你这样多不好,让外面的人听见了,还以为我绑架你了呢。”
高志远斜了她一眼,说:“这跟绑架还有啥两样?明明是为了配合你演戏,你反倒给录了下来,还拿出来要挟我。”
黄雅婷咯咯笑了,说:“你可真像是个大孩子,好了……好了,不跟你闹了,回家休息吧。”
高志远叹息一声,低下头,没再说话。
黄雅婷直接把车开到了小区门口,停在路边,对着正在下车的高志远说:“提拔的那事儿不要太心急,也许里面另有隐情,见机行事吧。”
“别再提那个屁事了!老子肯定是被耍了。你说的对,从今天开始起,老子就混日子了,去个吊草的!”
“老高,你清醒点好不好呀?我跟你闹着玩呢,你是个男人,就得有男人的气度,别为一点小事就破罐子破摔。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是你的别人抢不去!”黄雅婷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对着高志远说。
高志远没说话,直愣愣站在那儿,看着黄雅婷开车徐徐驶去,招呼都没打一声。
他心灰意冷地回到家里。
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儿扑面而来。
我靠!
家里怎么还有人吸烟呢?
不会是直接勾搭到家里来了吧?
……
他内心顿起狂澜,浮想联翩。
高志远换好拖鞋,喊了起来:“美娟,俞美娟,你在家吗?”
竟然没人回应。
高志远头有点大,他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口,故意咳嗽了一声,唯恐惊吓到他们。
这几天自己不在家,俞美娟会不会借机带来不该来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然后又睡在了不该睡的地方,在不该醒过来的时候,又闯入了最不该进来的人呢?
伸头一看,卧室里没人。
他心情释然了很多。
怎么会呢?
俞美娟就是再怎么着,也不会干出那种事来吧?
可这淡淡的烟草味是从哪里来的呢?
高志远把行李放在了书房里,水都顾不上喝一口,满屋子找了起来。
最终,他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在卧室里的大床上,准确地说那个本属于自己的枕头上有几根异样的头发。
经过仔细辨认,这根生头发既不是俞美娟的,也不是自己的,更不是儿子的。
这就不得不令人生疑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头发捡起来,捏在手上,痴痴看了起来。
我靠他二大爷!
俞美娟啊俞美娟,你简直就是个潘金莲!
看来你还不要脸了,不但在外面勾勾搭搭,还特马“引狼入室”,并且让那个猪头放到了自己的枕头上。
这简直欺人太甚!
高志远拿着那根生头发,如千钧之重,满腔怒火腾然而起。
冷静片刻,他来到了客厅,把那几根陌生的头发一字排开,放到了茶几上,俯下身,仔细端详着。
头发很细,质地柔软,却黑得发亮。
这就说明,它不是来自于最大的“嫌疑犯”任大强,因为他留的是板寸头,并且大半已经变成了灰白色。
可哪会是谁的呢?
难道那个熊娘们儿已不仅仅满足于跟老板任大强卿卿我我,而是一发而不可收,直接泛滥成灾了?
不可能!
相信她还不至于堕落到这种程度吧?
不会,肯定不会!
高志远想着放下这件狗屁事儿,仅仅几根头头发能说明什么呢?
抓奸抓双,连个人影都见着,何必去疑神疑鬼?
是啊!
就像黄雅婷说的那样,男人就该有个男人样,就该有点度量,既然没抓到现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