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李陌一惊疑一声,李大娘转头朝外喊说:“妹子,还不快进来见过三位大人!!”
一个中年妇人随即走了进来,朝三人见了礼:“民妇见过三位大人,听闻大人们询问下名,故而特来拜见,不知三位大人有何见教?”
李陌一说:“你就是李二娘?你可去过府长官邸后院的司吏大人府邸?”
顿了顿,“里头有个丫鬟名叫小珺的,她现在失踪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李二娘一面思索一面答说:“是有这么个人,她也曾向我买过些东西………对了,她是司吏大人府上专职种花的丫鬟,前些日子还曾见过,她失踪了?”
“………这倒是不奇怪,那日她便向我问起许多奇怪的话,打听苏州那边的事,好像有人跟她说苏州几个富商正在招丫鬟,条件还挺好,她有些动心,又怕被人骗了,所以来问我,我也没留意,随口敷衍了几句,莫非她真的去了?这可糟了,多半是被个什么拐子骗了。”
李陌一向林未小侍卫看了一眼,林未小侍卫喝说:“那王三姑和惠妈的名字你可曾听小珺说过?”
李二娘连连点头:“听过的,不过不是在司吏大人的府上,大家差不多可算同行,时常还会碰面的,彼此关照,决不会相互拆台,因此我才没对小珺说实话,王三姑应该不会做拐骗之事,倒是那个惠妈………听说她以前是在苏州烟雨楼做过的,后来自己赎了身,仗着懂些妇人的医术,成了个医妈,一面给人治病,一面说些诱人的话,至于她有没有拐人我就不知道了。”
李陌一仔细瞧这李二娘的神色,她应该是知道些情况的,只不过却因为顾虑而没有说出来。
李陌一心念一转:“李五禄,既然找到了李二娘,这里就没你们什么事了,我还要暂借这房子一会,你们两个先出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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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李五禄夫妇之后,李陌一还让林未小侍卫及一个侍卫站在门外守着,房中就剩下李陌一和李二娘了,李陌一冷笑说:“秘不传六耳,李二娘,你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李二娘敬服地说:“大人真是个明白人,我绝不敢有什么隐瞒,那惠妈确实在做拐卖人的下等事,只是她行踪不定,我也不知如何找她,倒是记得小珺曾经问过我一个人………是………是苏州的青员外,我对苏州城里的富贵人家不熟,实在不知道这青员外做的是什么营生,但是小珺只问及这一个名字,显然是惠妈留给小珺的一个接头人,差爷只需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想必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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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陌一和林未小侍卫、另一个侍卫,匆匆赶回府长官邸,郭陪堂他们尚未回来,三人又来到街上,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郭陪堂,将自己所获消息与郭陪堂说了,郭陪堂沉吟了一下,断然说:“我这就去见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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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官邸之后,领了差事的郭陪堂点了李陌一、林未小侍卫、加上另一个侍卫三个,匆匆吃过午食之后,郭陪堂去租了艘船,将李二娘带上,然后大家一块上船往苏州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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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看到熟悉的风景,李陌一不禁想起上次下苏州时擦船而过的小姐与丫鬟,虽然只是惊鸿一瞥,那胖身圆脸却着实领令人震颤………
回忆起来仍旧有些不适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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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申时中(下午四点)左右在苏州城外码头下了船,随后赶到了苏州府官邸。
李陌一他们四个被留在刑房外的回廊里休息,郭陪堂请侍卫去传个消息,打算分别拜见苏州大陪堂年大人及苏州府长庞大人,结果庞大人不在苏州,陪堂年大人召见了他。
年大人掌管着一苏州府刑名,是郭陪堂顶头上司的:“郭陪堂,贵镇最近颇不安宁啊………”
郭陪堂背后微微冒汗,他急忙答说:“是,最近安丘连出几起命案,幸而都及时破案,请大人明察。”
年大人哼了一声,翻动着桌上的卷宗:“贵镇以往的案子向来拖延良久不能破之,最近这几个命案却能迅速破案,这是为什么?”
郭陪堂擦了把冷汗,答说:“这是因为敝镇府长宋大人向来将刑案交给司吏大人负责,而前不久司吏大人身体微恙,请了半个月的假闲,破案之责便落在了下差身上,下差幸不辱命………”
“胡说!!”
年大人冷喝一声:“你有多少能耐我还不清楚吗?听说你招揽了一个很会破案的小侍卫,为此还跟司吏大人闹脸,可确有此事?”
郭陪堂陪着笑答说:“是,什么都瞒不过大人,确实是这么回事,那司吏大人因妒生怨,处处与下差为难,还请大人明鉴!!”
年大人哼了一声说:“到了我这里还要耍滑头,我不管你是怎么打算的,这个人我要借用一下,你将他带在身边吧?去唤他进来。”
郭陪堂心中嘀咕,却不得不出去把李陌一带了进来,李陌一上前参见了年大人,然后便站在郭陪堂的身边,他没有见上差矮半截的习惯,头不低背不弓,站得像直木般挺直,目光与年大人相对而全然如常,见年大人只顾看着自己而不说话,他微笑提醒说:“大人………”
年大人轻咳一声,颇满意地点头说:“不错,你叫李陌一是吧?”
“………听说你跟安丘镇上的司吏大人闹得很不快,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