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王自得,正是王水根的二侄儿,他在三河村的宅子也不小,隔着王自足的宅子并不远,一会儿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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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庞大人可不管这些,敲开门便闯了进去,这个王自得亡身在自家的卧室,李陌一看时卧室已经被收拾过,木地板上的红迹很淡,因为亡者是亡在浴桶之中的,据说当时王自得觉得水冷了,王自得的妻子于是出去叫丫鬟提热水进来,等她们进来的时候王自得已经亡了身,木桶被劈开,王自得躺在地上,身体自锁骨间到下腹有一道长长伤口………
这个现场被破坏更大,除了惊叹凶手的残忍狠厉之外,李陌一也找不出什么新的线索,只能听人说当时卧室门窗紧闭,凶手究竟是如何进出的都无人知晓,没有尸首,现场被破坏,李陌一毫无发现,不由有一股挫败感从心中升起。
“庞大人,为什么这案子亡身了十几个人却连一具尸首都没留下来呢?”李陌一叹息着问说。
庞大人答说:“王家在合全镇影响很大,仵作验尸之后他们要求将尸首尽快安葬,合全镇上的府长便同意了,加之红迹留存在卧室毕竟不好,所以现场才会被收拾干净洗刷一新………”
李陌一无语了,面对的是一个连害十多人的连环凶手,他却连一具尸首都见不着,这案子………真他祖宗的毫无头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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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带着李陌一他们向下一个现场走去时,庞大人反而精神起来,他啧啧说:“害了王自得之后凶手越发凶残了,连女流之辈都不放过,我们也曾怀疑是王家的仇人干的,但是王家却说自己家根本没有什么仇人,三河村上的人也说不出王家与谁人有仇,真是奇怪,害手把王家的人害了一个又一个,我们却找不到任何可疑的嫌犯。”
“王家在生意上也没有仇人?难不成他们做的都是独家生意?就算他们再与人为善,生意场上总有得失之争,不可能大家都赚银子吧?”李陌一质疑说。
庞大人说:“正是如此才更叫人觉得奇怪呢,我们明察暗访了许久,却着实找不到对王家有如此深怨大恨的人,直到后来有人投书揭发王家勾结盗匪细作走私,这事才稍有眉目,但是我们又找不到王家走私的证据,一查之下倒是了解到了一些内幕………王家背后关系网相当复杂,我们怀疑王家在给某个大人物洗黑银,当然,这也只是猜测。”
李陌一暗自凛然,这个案子远没有当初想的那么简单,弄不好自己这小命怕是都保不住了。
庞大人低声说:“现在上面的意思是只要抓到凶手便罢,王家也想息事宁人,走私的事就不要管了,大家只管找凶手便可。”
李陌一恍然,这样的案子区区一个苏州府绝对是盖不住的,原来上面有更大的人物在关注此案,难怪一点风声都没有传出去呢。
这些背后的事以李陌一目前的身份自然是没资格去管的,他要做的就是沿着线索将凶手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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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陌一他们一行人来到了王家二少爷的家,他的媳妇也亡身在自己家的书房中。
“夫人擅长丹青书写,忙完家务便常常在书房中画些花花草草,聊以打发时间,当日她在书房绘画之时,奴婢下人们都不敢打扰,直到申时中厨房派人来问夫人该给晚膳准备什么菜时,丫鬟才发现夫人已经亡身了………”
被叫醒的管家揉着惺忪睡眼,指着书房中一小块痕迹说,这还是李陌一来到合全镇地界上查案后看到的第一块完整的红痕。
“她是怎么亡的身?怎么红迹这么少?”李陌一望着那摊红迹,疑惑地问说。
管家犹豫了一下,答说:“仵作说夫人………夫人是被一利器穿喉而亡,至于红迹为什么不多我可就不知道。”
“我看过尸格,上面确是那么记的,原因不明,也许是割破气道而亡,没有伤到大脉吧。”庞大陪堂说。
“也许?传这个仵作来,先打二十大板再说!!”李陌一喝怒说:“身为一个仵作,连人怎么亡的身都弄不清楚,这个仵作实在该打!!”
李陌一突然爆发的怒火令庞大陪堂都暗自有些凛然,他也觉得那个仵作不太称职,却没有李陌一感受这么强烈,见李陌一发怒,他便附和说:“不错,这个仵作确实该打,等天亮之后我亲自把他痛打一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如此虚应敷衍么。”
语音一转,庞大陪堂问说:“李陌一,你还看出什么线索吗?”
李陌一哼了一声,瞪着那个管家,冷笑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凶案现场,能看出什么就是怪事了。”
“啊?!!”
书房中响起数声惊呼,庞大陪堂对李陌一的话已经信任有加,他反手便揪住了那管家的上身衣衫,将他提到面前,狞声说:“好大的狗胆,你们竟敢伪造现场欺骗本差!!”
管家惊诧之后迅速恢复镇定,他叫屈说:“大人,冤枉啊,咱们岂敢伪造现场,大人不要信他胡说,这分明就是我家夫人被害之地!!”
“哼,我胡说?”
“………伪造现场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