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出面阻止,又不想让老者与逆索工发生冲突,想来想去,易仙便想到了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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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虚实实,一带而过,易仙刚才那番话的意思很明显。
就是告诉老者,本来应该三天后才来,结果我今天就来了,是自己太急躁了,所以才惹了这些事,而且最后一句“三天后再来就好了”明显是说今天就算了,三天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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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怎能听不出这话的意思,虽然有些嗔怪易仙太顾及左右其他了。
但老者倒也很快明白,所以当下便说:“既然如此,我就不多说了,易小兄弟,一会儿你和我走,我有一事要和你说,至于你………”
说着,用手一指逆索工。
然后顿了一顿说:“你先去吧,如果这位易小兄弟的朋友出了什么意外,可饶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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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老者只是如此一句。
但是逆索工听到了,却觉得是莫大的威胁。
在这一瞬间,逆索工心下还真不敢有什么想法。
老者说完这句之后,便对着易仙说了句,“走”。
旋即便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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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看了逆索工一眼之后,便随后跟上了老者。
很快,易仙和老者的身影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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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逆索工原本恐慌的脸上,突然镇静了下来。
眼睛一眯,然后便朝寺内走去。
见逆索工没有说话,那十几个黑衣人心下也九上十下的,但谁人也不敢在此时多嘴,只好老老实实的跟着逆索工进寺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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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带着易仙走了一阵子之后,便来到了一座小木屋内。
老者先推门走了进去,然后易仙也跟了进去。
进去之后,老者在一个木凳子上坐下,然后指了指对面的一块石头,示意易仙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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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仙一示,便坐下了。
旋即开始打量起屋中的环境。
只见这屋中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木卧榻,一张破旧长条桌子,外加一个凳子和一块石头,就是自己所坐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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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易仙四处打量,老者笑着开口说:“怎么,是不是太寒酸了?”
易仙听老者发问,便赶紧正色答说:“不敢,前辈的武力盖世,又一身正气,至于这些身外之物,已然不必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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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话,老者一笑说。
“你师傅凌无心可还好?”
“嗯,他老人家很好,啊?!!”
易仙刚一说出这句话,便马上觉得不对劲,突然反应过来。
老者怎么知道自己的师傅是——凌无心,一时之间。
易仙不由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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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陵城,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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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室的铁窗口沿上。
落着十几只叽叽喳喳的小鸟,它们啄食着谷粒,相互争抢着,打斗着。
当另一只大鸟飞来后,它们全都振翅飞走了。
当大鸟飞走后,它们又全都回来了,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制造了很多闹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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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只猫从窗沿口一跃而过,引起了一阵动乱。
鸟儿都尖叫着逃命。
猫儿紧追不舍——这是一只野猫,不是家猫。
这里有很多野猫,大小、体型、色彩各不相同。
铁窗沿儿上整天鸟儿不断,大的、小的都有。
然后,一只蓝色的鸟儿飞来了,它怒斥着每一只鸟儿,所有鸟儿。
它把其他鸟儿都赶走了——或者说,它来后,其他鸟儿自己飞走了。
…………
它们对猫儿非常警惕。
夜幕来临时,所有鸟儿都飞走了,一片平静、安逸与祥和。
猫儿们来来去去,但没有一只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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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晌午。
云层闪着光辉,这预示着还会下雨。
过去几天一直在下雨。
不远处有一个小湖,水位已经到顶了。所有的绿叶、灌木与大树都在等待着日头。
这里的日头从不像异国的日头那样明亮,它已经很多天没有现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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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会问,人的将来会怎样。
那些叫嚷嬉闹的小孩儿的将来——如此自是、合然的面庞——他们的将来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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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会和现在一样。
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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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年来的历史一向如此——生生灭灭,辛勤劳作。
我们似乎对将来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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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早晨到深夜,没完没了地看着各式娱乐。
除了个别一两个以外,这些娱乐都很简短,而且不太肃然。
小孩子得到了娱乐,各行商人们都维系着这等娱乐人的感觉。
天下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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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小孩子的将来会如何?
有竞技节目可看——三四万人围坐在竞技场边观看着几个人竞技,呐喊到嗓音沙哑。
还会去看一些在当地举办的大典礼,那等仪式也是一种娱乐。
仍然是一种娱乐——一种虔诚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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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世天下各地见到这种情况。
见到头脑被盛宴、娱乐、竞技所占据。
某一刻,一定会有人发问,如果人们关心:未来是什么?
同样东西的不同表现形式?
各种各样的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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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某人意识到了自己身上正在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