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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早,古子为了开大院门而去找雷生拿钥匙,却发现雷生不在房间(二楼六号房)。于是古子开始四处寻找雷生。
后来,古子在辰时初左右,在厨房旁侧的柴房发现雷生。
当时来陌和古子在一起———来陌本来是去厨房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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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位在大地窖上方、厨房旁侧的这间柴房,平日里不会上锁,里面没放什么重要物什。
门的内侧有一个门闩,却从来没人用过它。
然而,当古子不经意地想推开门时,却发现门被锁上了。
门内似乎被上了门闩。
这么一来,就表示里面应该有人。
古子想起我昨天遇到的事,心想,该不会是什么可疑人物躲在里面吧?
于是他敲敲门,呼喊房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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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门内没有任何回应。此时,来陌听到古子的声音,朝他走去。
“怎么了?古子。”来陌微讶地问。
古子将事情原委说出。
两人商量之后,决定撞开房门。
房里除了可能有可疑人物之外,他们也担心雷生会不会发生什么事而昏倒在里面,例如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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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子用侧身猛地撞门。
虽然木门本身很坚固,但由于早已老旧,被他撞两、三次后,门闩就应声断开,掉落在地。
———木门应声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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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子小心翼翼地站在门口,用手上的煤油灯照亮阴暗房内。
来陌则站在他后面,胆颤不已地往房里窥探。
———房里空无一人。
这实在令人不可置信,里面竟然连一个人也没有———不,这么说并不准确。
———有一个人倒卧在房间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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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被这光景震怖到哑口无言,仿佛被定住般动弹不得。
这具尸首明显是被人所害。
头上蒙着灰布袋,旁侧的地上红迹斑斑。
也就是说,这具尸首的状态和我昨天看到的尸首非常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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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人一看到这情景,当下就判断这具尸首是雷生。
尸首身上的衣服正是雷生昨晚穿的。此外,他的折扇也掉落在尸首旁边。
两人觉得无比的恐惧。
这是凶害案,一桩残决无比的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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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左侧叠着三张老旧的椅子,房中间放着一张四脚———的木桌。
在它的后方则摆着存放酒坛的冰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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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冰鉴和昨晚下人送酒到大饭桌时用的一样。
它的形状像一个四方木箱,里面可以放冰块。
箱身两侧设有提环,顶上有盖板,上开双小孔,既是抠手,又是冷气散发口。
酒坛就放在此中保冰。
而命案现场的冰鉴里放了两个酒坛,但里面的酒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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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具躺地的尸首就倒在木桌下方偏右处。他的脚朝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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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房里不见凶手的踪迹。只有尸首。凶器也不在房里。
凶手在害了雷生后,就从这间房里消失了,像一阵大雾似地凭空消失。
又或是,凶手穿越厚厚的墙壁逃走了。
从目前的状况看来,确实只有这几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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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个活生生的人是不可能办得到的,如果不是妖术,根本不可能从这个四面都是石墙的密室逃走,然而这个不可能真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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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子和来陌看到这幅景象后,一时之间不禁茫然失措,就这么愣愣地站在门口。
先回神的是古子,他拜托来陌去叫人来。
当时马三先生就在一楼的大房间,立刻就过来了。
不多久,整座狼王坊里涌起一阵闹动。
除了女子和小孩,所有人都到柴房前的走道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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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没有一个人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当然。雷生早已亡身,完全没有挽回余地。
世上无人能亡身回活。
终于,大家能做的,就只有替雷生祈福,且不让任何人进入命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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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当过十里城侍卫。”王伯对亲人遇害而一脸苍白的雷戈大管家说,“请让我来处理现场吧!各位不得破坏现场,以便稍后进行查探事宜。说不定这里还留有什么线索。”
“………另外,陆讼师懂得照律,我要请他来协助,可以吗?”
王伯坚决的态度和气势,就连雷戈大管家也不禁折服。
大管家似乎受到相当大冲击,一时无法做出明确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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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当然。那………那就麻烦你了。我对这种事没什么经验,不知道遇到这种情况时该怎么办才好。”
“那么,请各位移驾到一楼或二楼。等我们寻完现场,再向各位告之。”
王伯立刻开始指挥,因目睹凶案现场而愕然的众人,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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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脸色不大好,身上的伤还好吧?撑得住吗?”王伯问。
“我不要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其实我全身都在痛,而且好像有点伤了风寒,觉得很不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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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确定地上有没有留下犯人的脚印,然后再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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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仔细寻探命案现场。
那扇木门,由于被古子冲撞了好几次,已损毁得相当严重,到处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