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铁儿一向不喜言语迫人,如今为之,却是助工宁与秦合。
一人承下,想自己身在山林,便是来个万数兵卒也奈何不得,可工宁、秦合的踪迹,此人却可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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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兄言重了,小弟实无此心。”张高闻言心中一凛,方才恶犬退却,猎鹰飞击的场面现于脑海,深知面前此人绝非夸大,瞧来自己要还复确需如他所言,一击得成,否则后祸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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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走罢,须得快些,否则休怪我回转心意。”阿铁儿心立时出言说。
“既如此,在下告辞,咱们青山不改。”张高略一拱手,上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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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听你的话,这小子似是另有什么来头?”见张高去的远了,工宁出言问,他乃久历天下之人,方才阿铁儿话中的意思自能听得出来。
又见其一人承下,心中越发佩服。
想着这阿铁儿可结识,自己身在立陵城,倒不惧怕这纨绔,可阿铁儿在此地营生,若被寻怨却是不妙,倒得问清此人来路,实在不行就除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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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小子算个木,不过他那兄长,乃当朝武王———张石,且是有些来头。”对工宁、秦合,阿铁儿自不会隐瞒此事。
“呸!!瞧这张高行径,怕那武王也不是什么善类。”工宁闻言要开口,秦合已是言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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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兄说的不错,但何俱哉?莫提这些无谓之人了,今日与两位兄弟碰见,方才我与工兄还有痛饮之约,此去林中一里之处便是山洞水泉,景色甚美。便使在下一展所长,做个东,请二位于这山野吃喝。”阿铁儿笑说。
“此事皆因秦某而起,却牵连二位,实在惭愧。”张高来头不小,秦合心中与二人也是一般想法,自己不惧,却怕使他人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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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话却是不对了。秦兄你乃杰士,又行义举,我们岂可不助?”阿铁儿不为意。
“阿铁儿兄此言在理,秦兄你不必放在心上。”工宁也出言,心中却是害心越甚,这劫舍之事他做来熟路,如此当也为两位兄弟除却后祸,不过他嘴上不便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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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兄长说的是。”秦合心中大动,一揖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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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水若,叩谢三位救命之恩。”秦合所搭救的那人却从车上走下,来到三人面前大示相见。
“姑娘不必如此,此乃当为。”秦合见状急忙扶起,可瞧着眼前人,心中却有些发愁。
那张高此等势大,这人得何如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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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若姑娘,敢问家中尚有何人?”阿铁儿方才细瞧过此人,见其不过十四六岁年岁,生的杏目可人。
这张高的眼光实不差,复见秦合神色已知其故,便出言问说。
“小女子父母早亡,重慈也于年前去世,现是孤身一人。”听阿铁儿发问,水若低声答,言语之中颇有涩意。
“哦,那秦兄就得帮到底了,以我之见,不如在这山林之中暂居数日,之后秦兄可另寻一处妥善安置水若姑娘。方才这张高出手阔,可与水若姑娘置些产业,不必与他客气。”阿铁儿言,方才他使张高赔损之语,未料竟是两锭黄金,却可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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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此法可行,秦兄也不必多言了,银钱也不用阿铁儿兄弟费心,包在工某身上便是。”
“………方才阿铁儿兄弟所言之地,某颇为向往,如今便去罢。”工宁见秦合闻言又要相谢,急忙出言阻止。
秦合亦是英杰心秉,也不再多言。
三人便往林中去。
众人自是收拾车马跟上,倒是水若姑娘闻听阿铁儿之言心中一喜。
她孤苦无依,那张高预谋已久,今日横遭此难,却为秦合搭救。
此番安排却是甚合她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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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行片刻,便抵达阿铁儿所言之地。
此处山树环抱,溪水潺声,鸦语花红,确是人间境。
众人也立时忙碌起来,工宁的几个伴当前去砍伐柴枝。
水若则帮着兰兰收拾空地。
阿铁儿自是趁着天色未暗去猎食一些野味,工宁和秦合坚持一并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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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宁除手中双戟之外,腰间尚有数十头小戟。
秦合则是向他的伴当借来一副弓箭。
二人手法精准之至,瞧得阿铁儿也是佩叹不已。
不过,二人心中的诧讶显在阿铁儿之上。
方才见此人出手已是身法灵动,武学不凡,如今到得这山林之间越发的如鱼得水,趋若神退。
一手石弹也是例不虚发。
不消片刻,三人已是满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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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回来,一应事物早已预备齐全。
经过十几日与阿铁儿一处,兰兰做起事来越发迅利,在溪水边洗净了猎物,熟练的去除皮毛、脏腑,便和铁锅儿一齐生火烤食。
不一会,已是香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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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与众人分食之。
一众诸人尚是头回尝到如此的野山食,皆是赞叹不已。
待得炙烤罢,他又挑得一块溪边大石,用兽皮铺于其上,放一些烤肉、山果。
工宁命人取来酒水。
三人便在这山间畅饮起来。
今日联手退阵,本就是心中俱各佩服,又同是武悍之人,此一番多有欢笑,大起知己之觉,怨未能早些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