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主,方才实是不怪这位小哥,是………”此人虽老,可却是目光如电,阿铁儿却待出言,是那青衣妇人奔到老者马前跪倒,将此事去脉说个清楚,虽是寻常妇女可也知恩。
“这是徐亘顽劣,你不必如此,来人,这些银钱你且拿去,算是老夫向你二人赔不是,回去好生歇息罢。”面对这妇人,老者的语气出奇的安和,使下人却来银子送上,也将他们扶到一面。
那妇人言未尽,可也难以再说什么,只得谢过之后,担心的瞧着阿铁儿。
阿铁儿倒是点头报以笑,这妇人敢于出面说清此事已使他心中知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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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主,令孙于闹市纵马疾奔,差点伤了人命,却是不以为意,傲然出言,着才出手训斥。”阿铁儿毫不惧的迎着老者的目光说,瞧此人倒非不讲理之人,刚才对待那二人的态度并不是作伪,语气之中这才颇为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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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安丘镇徐雄,今日之事过在徐家,你虽然出手伤人却也免去了徐亘一番过失,两项相抵,老夫便不再追究。”
“………不过年轻人你终是气盛,以后望深思而行,莫以为你一身武式我便奈何你不得。”老者坐与马上高声,言语之中有告诫之意,不嗔自威。
“此事不劳家主费心,告辞。”
终于身在安丘镇中,却怕给兰兰的家里惹上麻烦,当下微一拱手,说完之后转身便走。
“站住!年轻人你姓甚名何?”就在阿铁儿转身而行之时,老者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大声喊,语气之中竟然带着一丝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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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铁儿转身要行,忽闻徐雄又在背后喊他,并问起自己姓名,不由心中略气。
难道此人只是嘴上说的漂亮,实则是要暗中对付自己?
他自然是不惧,当下转身冷言:“在下五金村阿铁儿,不知徐家主有何见教?”
说完,方才发觉老者似乎神情不对。
“五金村,那你今年多大,父母又在何处?”徐雄闻言似乎亦为大动,竟是飞身下马来到阿铁儿面前,这下问得就是越发仔细了。
“在下自幼孤浪,至今亦不知自己年岁,家主何故有此一问?”见这徐雄表现的颇为怪异,阿铁儿本不想回答,可不知为何,当徐雄接近之后,自己的身体却不生出任何的警觉,竟然有一些熟悉。
话出口的语气也变得较合,他亦是有些奇怪。
“自幼孤浪,是,是,小兄弟勿怪,老夫不是那个意思………今日老夫见到小兄弟觉得颇为投缘,不知此番来到安丘镇居于何处,可否请小兄弟随同老夫往家中一行?”徐雄听得阿铁儿的话语,竟是连声称是,后来立时觉出言不妥,连忙致歉,后又瞧得周围的人群,似是言半又止,随后便问起阿铁儿的住处,并邀请他往府上一行。
“这,既是恳诚所邀,在下却之不恭,不过午后尚有要事,不如赐告贵宅何在,在下晚间前去拜访。”阿铁儿心中亦为好奇,瞧这徐雄的神情绝不像是想对付自己,否则不会公然邀约。
当然,他并不惧这点,不过终是小心为上,却得将兰兰安顿好,他便无所挂碍。
当下并不谈及自己住处,而是言晚间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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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夫今晚便在家中设宴静候小兄弟,望勿食言,老夫家宅便在城东,城中无人不知,小兄弟一问便晓。”徐雄开始见阿铁儿出言似有推辞之意,失望甚是,后又听他言道晚间前来,这才面现喜色,急忙说出自家所在,语末生怕阿铁儿食言。
“一诺无二,阿铁儿自不会食言,告辞了。”阿铁儿微一拱手,转身叫上兰兰即便离去。
徐雄却是站在街中一直瞧着二人身影消失,方才转身上马,踏镫之时竟踩空了一下,心境像是大动之甚。
…………
“铁锅儿,我瞧这徐家势大,你揍了他家的公子………莫去了,我回去和族伯说一声,我们今日便离开安丘镇。”阿铁儿与兰兰在街尾的一处衣店中。
方才阿铁儿衣破,需要买上一件,兰兰已向路人问得徐家的来历,知他们在安丘镇中甚有势,便格外担心起来。
“呵,丫头,铁锅儿岂是无信之人?且我瞧这徐家主并非小人,即便他有意为孙子还复,铁锅儿也定不惧他。放心便是,只他的言语颇为怪哉。”阿铁儿听得兰兰的话语不由心合,当下微一笑,出言说。
“是,方才路人也说这徐家主事之人颇有善名,可是铁锅儿须小心才是,我瞧他初始并无异常。只是铁锅儿侧身之后,眼光落在铁锅儿颈间方才出言。难道是瞧到了这玉刀?”
…………
方才事紧,她观察的很是细心,故才言说。
阿铁儿颈间悬一玉石,瞧样子是一匕首。
这是兰兰随他进山后,前往吴村之时方才发觉。
当时兰兰觉得好奇,阿铁儿只说这玉是自小便有,只是形状比较独特,却已忘在一面,未多加留意。
…………
可如今听兰兰这么一说,再将方才的情形复想一遭,结合徐雄的话语与神情,一个想法瞬间在脑海中显现。
难道徐雄的表现是和自己的身世有关?
想到这里,却是越想越觉得在理,阿铁儿不禁兴然起来。
心下坚定了往徐府一行的念头。
“是兰兰细心,阿铁儿得好生谢谢你呢?走罢。”
有了身世来历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