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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夜说一路空喝、马踏,领着一千精骑,一路驰风相迎,迅速的席卷沿路地草。
一路行来,却是无人烟,只有那焚烧一空的村民土房,劫尽一空的粮仓伫立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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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片刻光景。众队就越过京都城北的农庄,一头扎入了无头寨盘踞的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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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区里,这骑卒却就多有不便,本来能日行百里的骑卒,在山区能行三十里便算程快的了。
西门夜说只是想着快点带着这锋骑卒,冲至无头寨里就是。
只是这山路难行,实无法走快,西门夜说只得耐着心思,慢行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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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到得日中,锋骑卒总算行至无头寨十里开外,向前却就是一个谷地,过了这谷地,越过一个峡谷,就能瞧到无头寨所在的大山。
西门夜说见得此景,不由得一振,回头鼓舞士气:“将士们,无头寨就在眼前,大家伙随某冲过去!”
一名将佐拍喝身下良驹,来到西门夜说身边,谏言:“将军,此番对阵这他们新招募的贼子悍凶的很,狡猾似狐,咱们且是等常将军、余统领的大队上来再说,您瞧何如?”
“嗯?”西门夜说对于自己的命令受到质疑是非常不满的,可一想到无头寨主那冠绝众刃,匹马突出重围的场景,却是暗自一个颤栗,无奈的点头说,“好罢,派人催促常将军、余统领加速行进,其他人原地警戒!”
那将佐见得西门夜说听劝,暗自捏了把汗,庆幸的转头下令休息,旋派了几骑,飞速向后面传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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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夜说一行是五更时分出发的,此刻却才午时。
旋派了几队骑卒远观警戒,余下的骑卒衣原地休息。西门夜说自己在将佐校差的陪同下,寻得一处荫凉的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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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就在西门夜说甚是不耐之时,常庆总算领着中队来到。
常庆喝马来见西门夜说,翻鞍下马,行示:“常庆,前来报到!”
“是!”西门夜说微眯着双眼说,“常将军,众人马可皆跟上来了?”
“回禀西门将军,应到九千零一十一人,实到九千零一十一人,特请将军示下!”常庆恭敬的回。
“那余统领的人马呢?”西门夜说听得心下合意,暗道自己没瞧错常庆,办事果然使自己省心。
“余统领要押运粮草、辎重,估计还需半个时辰,才能赶到!”常庆微思索,便即答。
“什么?”西门夜说微眯的双眼豁然睁开,冷声说,“这余令办事忒不牢,这用卒如救火,等他半个时辰,却得贻误时机,上次咱们就用九千人,败下了无头寨,这回咱两人合卒一处,是一万人,决定现在就进袭!”
“啊?”常庆听得心下一跳,谏说,“此次无头寨复起甚是诡异!且作风与之前大相径庭,末将建议,要不咱们等下余统领,他手下的西门府卫队,皆是武学高深之辈,有他们在,咱们却能多几分胜算!”
“不行!”西门夜说嗔目圆睁说,“半个时辰,就够这些土贼觅地潜迹了,咱们不能放任土贼逃窜。传将令,众将准备,一盏茶之后,随某冲击无头寨!”后半句却是直接对着身边的传令卒下令。
那传令卒得令,就将西门夜说的命令下达到各级将佐校差手中,一万差卒摩拳足顿,整饬武备。
常庆一见,只得苦笑一声:“将军,前面乃峡谷、谷地,地势至是险要,容易中埋伏,要不就由将军带着骑卒冲击,大部的步卒随后压阵?”
“常将军!”西门夜说不是不识歹之人,只是此次却是负气出征,立了队令,“前后分散,岂不自伤武势!这前锋之职就仍是众卒齐上!余统领擅长兵法,随后接应,能确保后路!”
常庆一想,却觉得西门夜说此言在理,只无奈的稍点头。
西门夜说一见,微一笑,牵过自己的白马,一跃而上:“常将军,咱们并心协力,击迫无头寨,生擒酋首!”完接过亲卒递过的长矛,策马而去。
一千骑卒见得西门夜说亲自随队迫阵,皆是士气大增,大喊“西门将军威武”,西门夜说似微醺不已,银枪斜指,喊:“诸将随某踏阵破寨!”完纵开身下马,向那峡谷冲去。
一千骑卒一见,皆是争相的跟了上去,很快便将西门夜说围在垓心,缓向峡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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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庆见得西门夜说已领队出发,“噌”的一下,抽出腰间利剑,传令:“此翻破贼必矣,于擂鼓,为西门将军助威!众将士,次第进发,追随西门将军!”
“击迫贼柯!”九千步卒皆是高声大叫,是排好阵型,次第跟上。
弓弩手在垓心,刀盾卒在两侧、前方,枪戟卒殿后,三队合一鱼贯而出。
常庆瞧着前方翠绿的峡谷,心里没来由的一阵轰鸣,只是大队皆已开动,西门夜说领着骑卒在前,再不能回头,只得收摄心神,小心行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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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夜说领着一千骑卒呼啸而过,不过片刻,就抵近峡谷,见得峡谷高约三十来丈,草木丰青。
西门夜说心中是一突,想着若是无头贼柯在此设伏,将自己的骑卒与后面的步卒隔开,只怕此番剿贼大计就大有危险了。
只是开弓已无回头箭,只得迎上,在层叠的骑卒的护持下缓慢行过这峡谷。
这峡谷过后,便是一块平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