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府的客厅中。
蔡邕大摆宴席招待张东。
酒过三巡,蔡邕微笑着说:“贤侄,请听我女儿文姬弹琴一曲。”
在这个时代,很多贵族家里都养着一批歌姬舞姬和至少一个琴师,但唯有真正的贵客来到,她们才会出场,为贵宾跳舞唱曲弹琴。
蔡邕虽然是朝廷重臣左中郎将,但他大半辈子都颠沛流离,吃尽了苦头,知道老百姓的疾苦,家里没有养一个歌舞姬,也没有养一个琴师,唯有几个婢女,一个门房,几个下人,加上蔡文姬的一个贴身丫鬟,过的是清贫的生活,所以,招待贵宾只能他自己或者女儿亲自弹琴,现在他要陪张东饮酒,那只有蔡文姬出马了。
蔡文姬弹琴,对于客人而言,那可是莫大的容光,这么多年来,享受到这一殊荣的还真只有寥寥数人。
张东兴奋起来,这下可以看到名传千古的才女加美女蔡文姬了吧?
他素来就对蔡文姬这个才女有一种固执地偏爱,一个是为她的绝世姿容,二个是为她的凄惨一生,这样一个才女,从小就立志做第二个班昭,可惜社会动荡,颠沛流离,甚至还被胡人掠走,日子过得分外凄惨。
所以,他穿越时空来到三国后,第一个来见的就是蔡文姬,而不是貂蝉大乔小乔等人。
他目不转睛看着挂着朱帘的门户,期待着蔡文姬从里面袅娜走出来。
可惜,蔡文姬迟迟没有现身,反而朱帘内响起了她拨动琴弦的声音。随之,美妙的琴音飘然而起,弹奏的竟然是《高山流水》,浩大、奇妙、优雅动听,把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意境和她现在喜悦的心情充分地表达了出来,似乎在说:“张公子,你的书法盖世无双,你写的诗大气磅礴,文姬很佩服,认识你很高兴,希望你能在这里多住一段时日……”
张东迷醉当场,脸上浮出激动的色泽,一股奇异的感动如同山崩海啸一般在心中掀起,甚至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古怪圆盘上的美女雕像,似乎得到了什么启示。
一曲弹罢,张东还痴痴呆呆陷入沉思之中。
蔡邕捋着雪白的胡须,一脸自豪之色,自己的女儿那可是少见的才女,弹奏一首琴曲,让这个才气惊人的少年都入迷了,久久醒不过来。
听到客厅中鸦雀无声,蔡文姬一脸讶异,按照常理,不管自己弹得好不好,客人总要赞叹几句,而不是这样沉默。
她袅娜地起身,走到帘后,透过细缝向外看去,发现张东一脸感动地迷醉当场,嘴唇紧紧地抿着,散发出慑人心魄的男性魅力,她的俏脸浮出一丝红晕,飞快地退了回来。
“好一首高山流水遇知音!可惜没有把意境完整地表达出来。”张东醒过来了,赞叹之余,惋惜地说。
蔡文姬愕然,蔡邕也是愕然,心中都很不服气,父女两人都是罕见的弹琴名家,在这个时代,还真无人能超越她们。
“莫非贤侄也是弹琴大家?”蔡邕不以为然问。
“晚辈只是略懂,上不得台面。”张东笑着说,“晚辈敬伯父一杯。”
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蔡邕很想邀张东弹奏一曲,但还是把这种心思压下来,继续和张东饮酒,再喝了三杯,蔡邕放下酒杯,问:“贤侄今年贵庚?”
“二十一岁了。”张东答道。
“贤侄如此年轻,却才气横溢,不知今后有什么打算?”蔡邕用欣赏的目光看着张东,问。
张东淡然一笑,实话实说:“晚辈没有太大的理想,只是想改变几个人的命运,让她们过上幸福的生活,远离痛苦和凄惨。”
他还有意无意地瞥了朱帘后的美人一眼。
蔡邕曾经问过不少年轻俊杰的志向,比如曹操袁绍等人,他们不是回答要出人头地,就是说要升官发财,抑或就是做一个好官,让治下百姓过上好日子,所以,他还真是第一次听到张东这样的理想和抱负,微微思忖片刻,又问:“贤侄如此大才,仅仅想改变几个人的命运?”
张东摆手说:“晚辈并没有太大的才学,能改变几个人的命运就是极限啦。”
蔡邕暗中惋惜,转移话题问:“贤侄认为如今的局势怎么样?”
张东毫不犹豫说:“汉祚衰微,天下纷乱,英雄豪杰都拥兵自重,各图发展。没有人出于公心,扶危济乱。之后就是烽火燎原,群雄逐鹿,民不聊生。”
蔡邕脸上全是震撼,看怪物一样看着张东,问:“贤侄回到大汉多少年了?”
“好几年了,一直在四处游历。”张东答。
“贤侄所说的群雄是哪些?”蔡邕再次问。心中有点不安,难道汉室的气运真的尽了吗?
“曹操、刘备、孙策、袁绍、袁术等等。”张东笑着说,“其中最厉害的还是你的学生曹操啊,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
蔡邕有点自豪,又有点尴尬,曹操前不久刺杀董卓不果,逃回家乡,然后招兵买马,联合群雄,共同讨伐董卓。而曹操的确可以算他的弟子,他早就看出曹操的抱负,但不相信他会反汉,不过,张东也没有说曹操造反,便弱弱地说:“有阿瞒在,汉室一定会振兴的。”
旋即他用奇异的目光看着张东,惋惜地说:“贤侄,就你的大才,如果能为汉室效力,定然能青史留名。”
“蔡中郎,我来自海外,游历一番便要回去,对汉室而言,我就是一个过客。”张东心中也有着几分遗憾,如果可以随便改变历史,自己只要把鸡腿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