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是一个高人,他刚才舞的剑便是证明,也不知道他这剑叫什么剑?
他也知道她极其聪明,但自己这一套《基本剑术》,她怕是看不明白的,这种没有出剑规律的剑道,谁也看不出套路,谁也模仿不了,就算柳柔再聪明。
是因为什么原因?邓阿花想让卢小鱼离开柳府,柳柔自然明白其中缘由。
虽明白,但她却是不想他离开,毕竟受人恩惠,报答都还没来的及,怎的将人“赶”出了门。
看着柳柔靓脸上的愁色,卢小鱼怔一怔,然后笑了起来。
……
……
当天夜里,卢小鱼站在窗口,背着手抬头看着天上的群星,静默不语。
他没有诚实回答柳柔的疑问,只是说:“我自己想出府,况且最近浪费了不少时间,自己的事情都耽误了。”
其实,都是假话。
柳柔其实也都明白,只要看一眼他的脸色,凭她鉴貌辨色的聪慧,哪能听不出卢小鱼的言不由衷。
回望这十日,自己怕是之前的十年也没这十日进步的快。
她不觉得骄傲,因为她能够如此,完全是因为卢小鱼。
这其中的奥妙,除了她之外,别人自然无法看透,更何况邓阿花这样一位不会武功的妇女?
这世道?真是让人头痛!
她拔出了短剑,学着卢小鱼的出剑,舞了几剑后,便放弃了。
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觉得很烦。
这画面若是在邓阿花或是丫鬟们眼里,怕是会让她们吃惊不已。
因为她们从来没见过柳柔这般烦闷的表情,在她们眼里,她从来都是冷颜无情,淡然安静。
对于柳柔来说,心情真的有些不好。
可以轻易感受到她的情绪,她叹的那口气便是证明,这十来年间,哪里见她叹过气?
她却因为卢小鱼叹了气。
以她现在的情绪来说,如果不是她那大表哥,又是谁惹着她生了气?如果知道她为卢小鱼而生气,邓阿花会怎么想?
当然如果邓阿花知道柳柔为卢小鱼而生气,她就不会想让卢小鱼走了。
卢小鱼走了?谁来填补柳柔心中的那一块空缺?
还有一个原因,老爷和她都想为柳柔找一个好人家,不过柳柔从小随着他大表哥学习武术,追求强大,眼光甚高,若不是天下第一?怎么配的上她委身?她眼里,表哥便是第一!
总之……要很厉害才行…
她的要求谁也弄不清楚,其实连柳柔她自己也有点不清楚,之前她似乎有个标准,但现在这标准在某个人出现后,改变了稍些。
剪不断,理还乱,现在这样的心情,到底是为什么?柳柔自认为她对表哥的喜欢不曾动摇,可她又为什么为另一个男子烦恼?
各种理由被她找出来,却唯独没有“喜欢”这一条,只觉得自己对卢小鱼有所亏欠,尤其看见卢小鱼的笑容,她就越是惭愧。
她已经想了很久,下了决心,自己在他的帮住下,能够提升这般多,万万不能不报答!一定要让他回府,不惜代价。
柳柔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的想法之中,带着不小的私心。
或者是她刻意将私心藏匿,好让自己心安理得。
如果她不想惹起府中太大的动静,惹起太大麻烦,只能去求邓阿花,或着她爹柳史衣。
但她不会这样去做,因为这样会很麻烦,而且她不喜欢求人。
曾经十九年来,她一直都没求过人,曾经没有,那么以后也不会有。
就算之前为了大表哥,也是她一个人四处奔走,到处去追寻他的踪迹,并未求过任何人帮忙打听。
她从来没想过要求别人,就算之前让卢小鱼教他吐息之法,若是卢小鱼不愿教,她也不会求他教。
在她看来。
不教便不教…
谁爱学呢?
这便是她的个性,你不愿,我不求,你愿教,我便学,讲究心甘情愿,各不强求。
这也是她淡然的原因…
可现在为何又不淡然呢?
柳柔想着最近的这一切,有些不确定的道:“像我这样的人,现在这样的情绪,到底是为什么呢?”
……
东苑到处都是辛苦练功的子弟和侍卫。
他们出拳的时候,看似力道十足,实则非常小心,这要求对力度的掌控极度精准,如若不然,可能会伤了自己,这样便会让那些侍卫为难,毕竟守护主子们是他们的责任。
这些侍卫受命教导府中子弟,处处小心谨慎,既要将他们教好,又不能让他们因此受伤。
这活当真有些不大好干。
一名少年收回微微发麻的拳头,呆呆着望着前方,似乎忘记了侍卫的嘱咐。
只听“嚓”的一声,似乎是什么断裂了,这名少年的手腕,一下子失去了知觉。
旁边的扎马步的另一名少年,干脆直接一屁股做地上,偷偷瞧一眼移开视线的侍卫。
类似的子弟有好几个,见他们嘴角一扬,偷笑一瞬,又变回原来的哭脸。
能偷懒便偷懒…
“不过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在看什么?”
“是谁来了?”
“是他来了…”
……
清风袭来,这间变得安静,只听细叶滚动的声音。
几名侍卫查看了那少年的手腕,帮他接了回去,原来是脱臼了。
脚步声响起,这脱臼少年的视线却在一白衣少年身上,那个日日与柳柔一起打坐的家伙?这几天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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