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三年心里面哪有那空跟他计较,随意的点了点头,自己眼神往远处瞧了一下,自己的绷带究竟放在哪一边了呢?
金萄鸢借助对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心里上,表情都是臭了几分,猛然间喘了一口气,便是过去按住了对方的腿。
“你干什么呢!”钟三年大喊了一声,另外一条腿猛然先踹到对方心口。
金萄鸢直面的接下来了这一下,一咳嗽只觉得自己肺子都要炸开了一样,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将那羽毛贴到了钟三年伤口上。
“喂!”
钟三年下意识的又要给对方一脚,只是那金萄鸢脚步却躲得有些利落,这一下子却是落了空。
钟三年所以说从来都是怂的不得了,但在这种事情上没服过软,赶紧的站起身来要追。
“等等!你们俩怎么都这样呢!”金萄鸢见着还来打,便是赶紧的喊了一声,“你看看我是给你治伤的!”
钟三年听到这话脚步一动,自己低头瞧了一眼大腿的位置,金色的羽毛紧紧的贴在伤口上,流光溢彩,好不闪耀人眼睛。
试着动弹了一下大腿,却没见着丝毫的疼痛,原本丝丝拉拉的感觉也是没有了,而在那羽毛上没有沾染半点的红色,也没有任何的血珠子,还会再继续下了。
“……谢谢啊。”钟三年带着些奇怪的感情,道了声谢,略有别扭的靠着对方一眼,“下次你要做这种事情跟我说一声。”
金萄鸢鼓着一张脸,自己别别扭扭的也没见着有什么好脸色,“好你个小女子,真当是讨人厌的,我好心好意的过来为你疗伤,不过是那么点的一个小口子,便是废了我一只羽毛,你不晓得我这羽毛,要多少年才会长出来一次,在外面早就已经被炒出了千金的价格,现在你这个人!哼!反倒是猛然间上来踹了我心口一脚。”
他这里抱怨不断嘟嘟囔囔的,全然是讲着自己的价值,就觉得竟然偏离到了早年间,为了这一身羽毛而牵连过来,不少逃亡的经历,诉说起来好不悲哀。
钟三年从来不是铁石心肠,听到这样的话,真当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这个大兄弟,你再怎么有理由,也不是随便吃人家豆腐的好吗?
能不能直说!
好心让别人当成驴肝肺,这种心情难道真的很开心吗?
再说了!
钟三年自己表情上也有些别扭,长这么大来,一心掉的钱眼里面,为了能够活下去,拼命的打工,还没谈过什么恋爱。
偏偏这倒好了,跟别人没什么亲近的……说是为了疗伤,怎么寻思怎么别扭。
金萄鸢在那谴责的目光下默默的向后退,他从来都你有几分道理,自己都要占着三分的气势,不知怎么,这是真没了那份气场。
脚步一个劲的往后磨蹭,怎的竟碰到了一软乎乎的东西。
狐狸张开大口咬住他的肩膀,一丝沉默,不带一句言语往后拖。
回给钟三年一个眼神,深藏功与名。
钟三年竖起了一个大拇指,缓缓地走过去,关上自己卧室的门。
养狐千日,用狐一时。
虽然在一开始丢下了自己,但现在还是挺管用的。
钟三年不免的心里有些复杂,眼瞅着腿上已经有些干涸的痕迹,在瞧着自己方才坐过的那个黑色的衣裳。
“这倒是能够洗得干净,可能地板,马桶盖,门,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