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份上,姚若清只好答应,“那有劳前辈了。”
她来到一处布满鲜花芳草的空间,每一样东西都如梦似幻,像是真的一般,不光远离了那些神秘的星辰,也远离了那些声音。
“你若不叫我,我便不会出现。”
姚若清道,“前辈,我能不能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何事?”
她伸出手,掌心朝上,“我手掌纹路是不是被你掩盖掉的?”
她作为一个金丹修士,就算不懂占卜,但是也不至于连自己有没有掌纹都不清楚。
明明之前她的掌纹还好好的,结果偏偏进了时阵宗就消失不见,而她离开时阵宗的那一刻却又重新出现。
她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出这肯定是鬼算子干的事。
鬼算子也没有否认的意思,“并无其他,只是你最好别让人看到你的掌纹。”
“为何。”
他隐而不答,“你好好修炼,想出去时叫我一声。”
再无鬼算子的声音。
姚若清问净光,“他为什么这么说,我的掌纹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从来不注意这些事情,要不你进来空间给小爷看看?”
“……”
还不知道鬼算子能不能察觉这片空间的事情呢,姚若清肯定不会轻易进入彩珠空间。
她想了一会儿,随即就泰然处之,掏出一张蒲团盘坐在原地,“那就不想了。”
净光奇道,“你刚刚不还抵触吗?怎么现在这么快就接受这件事情了?”
“那要不去金乌鸟那儿修炼?”
“……”
姚若清叹息一声,“鸿光界大肆追捕青云界的人,这个时候我最好的选择就是避开。”
“两边都不理?”
姚若清道,“我不能让鸿光界的人知道我是青云界的修士,而这件事偏偏又极易被人知晓,所以我能做的就是避其锋芒,独善其身。”
或许有人会觉得,她明明出身青云界,却在青云界修士好不容易迎来曙光之时选择避开,甚至在鸿光界修士准备围剿青云界时抽身离开,这样的做法实在冷血。
但是姚若清却毫不在意。
说到底,这世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安危。她没有那个义务牺牲小我,在明知危险的情况下出头,成全大我。
她只能顾得了自己。
她微微闭上眼睛,“接下来,我要努力修炼,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所有东西在修为面前都是浮云。”
净光沉默一瞬。
之前在魔故塔发生的事,让他以为姚若清在面对此事时不会坐视不理,他甚至还暗暗为此担忧过,现今却发现自己多虑。
姚若清还是分得清轻重的。
他玉雪般的脸上不由展开一丝笑意,“你将阵法支起来,剩下交给我,你安心修炼。”
“多谢净光。”
姚若清挥手布下阵盘,虽然这点小把戏在鬼算子面前不值一提,但是到底聊胜于无。
她闭上眼睛,开始进入冥想状态,同时体内的《长生诀》缓缓运行。
她开始进入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金水两种灵气缓缓吸收进体内,循环在经脉里,流转到丹田里,浑身每个细胞都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修炼不知岁月,时间流淌。
——
“师叔!”
时阵宗白衣修士本站在大殿里,白发白须,仙气飘飘,负手在后眺望着远方美景,一副宁静美好的画面,却被一人叫破宁静。
来人的声音明明极为浑厚,但是叫这声师叔时却不由得带了几分晚辈的尊敬。
“宁榆,”白衣修士转过身,神情不变,“何事?”
来人明明是突然到来,他却半点意外都没有,似乎是早有预料。
“师叔,您之前让我查的事情我查到了。”宁榆话音一顿,小声说道,“那个金丹女修果真是青云界的人,可是先前我却一点都没有看出,甚至派发下去的蜡烛也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衣修士没有意外,“那就说明,她只是从青云界而来,就如你方才路过的诸多景象。”
“师叔你是说……”宁榆惊讶,“可是青云界是封闭的世界啊,怎么会有外来的灵魂路过?”
白衣修士的白发微微吹动,他的目光焦距逐渐深远,“原先这世上,便存在着许多无法以常理度之之事。”
“师叔说得是。”
“她呢?”
宁榆会意,却很快烦恼起来,“恐怕她自己也有几分预感,所以才提前藏起来了,就连我都无法找到她的踪迹。”
“占卜也不行?”
宁榆摇头,“应该是有人帮了她……”他一顿,“会不会是汪姓后辈帮的忙?”
白衣修士摇摇头,又转过身面对着窗,“不是他。”
宁榆知道他这个举动代表着话应该聊完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心,多问两句,“那是谁?”
这次白衣修士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他,手里的掐算缓缓停下,“你回去吧。”
“……是。”宁榆知道不是他该问的,尽管再好奇那个女修能有什么让师叔这般态度的原因,也不得不止住话语。
他告了声退,离开了。
良久,大殿内传来一声若隐若现的叹息声,白衣修士的掐算始终没有停止过。
“风云将至,只怕……”
话语止住,声音不再有。
————
“噗!”一个修士倒在树前,青草被鲜血浸染,掩盖了原本的绿色。
几个穿着宗门弟子服的修士和几个散修缓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