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大地上的周行逢究竟是好是坏,钱昱认为这个人现在对自己是无关紧要。
只要周行逢识相不主动的来招惹自己,钱昱目前暂时也没有打算,去把南楚来划入自己的版图。
钱昱不想图谋南楚,钱弘俶试探钱昱底线的人却是急匆匆的来了。
开疆拓土最实惠的好处就是地盘变大了,钱昱通过一场场战争,得到了剑州、建州、汀州、虔州、泉州、南州六个地方。
现在这六个地方从名义上来说,也算是吴越国的疆土了,所以,钱弘俶安排一些官吏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钱昱对钱弘俶派人来摘桃子的事情,是一点也不知道。
要不是这个人在驿站吃饭的时候,与驿站的小吏因为饭钱闹起来,钱昱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少爷,出事了,出事了。”
钱元盛一边喊,一边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正在处理事务的钱昱,闻言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笔。
“元盛叔,发生了什么事情?”
“西府(杭州)派人来接管泉州、南州了,刚刚在城外面的驿站,因为饭钱与驿站的小吏闹起来了。”
钱元盛说完后,喝了一口钱昱递给他的茶水。
“这些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钱昱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少爷,人此时还在驿站,下面的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就赶紧送信来了。”
“元盛叔,你安排刺史府衙门的人去一趟,把这些人不知死活的的东西,全部给我带到大堂上来。”
“少爷,这样不就是要与西府那边闹翻了吗?”
钱元盛的善意的提醒,钱昱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
“元盛叔,今非昔比,我如今再也不是无用之人了,你觉得我们从此以后还需要看别人的脸色吗?”
钱昱的话里话外,透漏出一股要改天换地的霸气。
“少爷,我明白了,我们从今往后再也不用忍辱偷生了。”
钱元盛拭去眼角的喜泪,昂首挺胸大踏步的就走了。
少爷终于长大了,与当年老爷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一般无二,甚至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远征辽国、痛打南唐,少爷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福州刺史大堂上,当衙役把在驿站里闹事的人带上来时,钱昱一看居然还是一个自己认识的熟人。
黄虎此时此刻是怒气冲天,他娘的,福州这般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不把自己这个即将上任的泉、南二州刺史放在眼里。
“下面站着的是什么人?你们在驿站里面吃饭为什么不给钱?反而还要闹事殴打驿差?”
钱昱故意装作不认识黄虎厉声喝问。
“我们少爷是吴越国主的小舅子,即将上任泉、南二州刺史,今天路过福州驿站,吃你们一顿饭是看得起你们?”
黄虎身边的一个亲信气焰嚣张的叫喊。
“哦,即将上任的泉、南二州刺史?这个人是谁我怎么不认识啊?”
钱昱的话语里充满了讥讽的意味。
“钱昱,你不要再装疯卖傻了,我们自从秀州一别,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吧?我就是那个即将上任的泉、南二州刺史。”
黄虎神气活现的把脑袋一抬,满不在乎的高声喊道。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你不是一个白丁吗?什么时候摇身一变又成了刺史?”
钱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故问。
“钱昱,不要以为就你可以做刺史,我黄虎如今受我姐夫的重用,也是泉、南二州的刺史了。”
黄虎从里到外是得意洋洋。
“你是要去哪里的泉、南二州做刺史?”
钱昱的话让黄虎非常不满。
“钱昱,你不要装傻充愣,我要去的地方就在福州的旁边,就是刚刚成为吴越疆土的泉、南二州。”
黄虎感觉到钱昱在戏耍自己,就向前走了几步,准备与钱昱理论理论。
“你一个不学无术的饭桶,也配做泉、南二州的刺史,真的是厚颜无耻之极。”
钱昱终于不再掩饰自己了。
“钱昱,你又算是什么东西,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封疆大吏,你有什么资格说长道短?”
黄虎气的是暴跳如雷。
“你还有脸问我有什么资格说长道短?你知道泉、南二州是如何得来的吗?”
钱昱也站起身来,指着黄虎怒吼。
“我管泉、南二州是如何得来的?我就知道我姐夫封我为这个两个地方的刺史?”
黄虎当然清楚泉、南二州的来历,只不过他现在就是想与钱昱作对。
“你不知道泉、南二州的来历?还想做刺史?呸,从那里来就马上给老子滚回去?什么东西?”
钱昱直截了当的把话挑明了。
“钱昱,你好大的胆子,我是吴越国主任命的泉、南二州刺史,你竟然敢口出反言?难道说你不想活了吗?”
黄虎拿出来他的官印,朝着钱昱咆哮。
“吴越国是姓钱,我说什么都不怕,倒是你胆大妄为竟然敢假冒官吏,来人啊!给我把他们全部拿下,每个人重打100皮鞭。”
黄虎和他的那些亲信,刚开始时一个个还宁死不屈,等到几鞭子下去以后,马上就哭爹喊娘的讨饶了。
钱昱打完黄虎这些人之后,思量了一下,提笔给钱弘俶去了一封信,在信里面把黄虎假冒刺史的事情给定性了。
皮球踢到了钱弘俶这边后,钱昱就等待着西府的态度,黄虎和他的那些亲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