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宗主,你是穿上裤子不认人啊。”
路飞飞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顿时静的可怕。
七位长老更是一脸懵逼。
穿上裤子不认人?这句话出现在两男之间,是何等低俗的表达!更何况,两男之间的年纪还相差如此之大。
何远山更是欲哭无泪,吓得双腿发软。
“你这小子,竟敢在宗主面前胡言乱语!该当何罪?!”大长老刘庆元气得胡须都直了。
“来人!给我把这小子轰出去!不!给我直接剁了!”二长老也是气得发抖。
“敢污蔑宗主,该杀!”
其他五位长老也是愤慨发言,恨不得直接将路飞飞碎尸万段。
至于周天痕,茶杯都给捏碎了。
他堂堂血宗宗主,三十多岁便成就皇命,乃星月帝国的十大天才之一,这方圆百里内谁听到他的名字不得闻风丧胆?
而今,一小小少年,居然敢出言抹黑他,他岂能容忍?
看着周天痕冰冷的表情,路飞飞却依旧从容淡定,用教训小孩的语气道:“周宗主,正所谓贫贱之知不能忘,糟糠之妻不下堂。难道,你真的能忘记,我义母高敏吗?”
“嗡!”
听到“高敏”二字,周天痕身上的暴戾气息顿时如湖面水泡般消失,眼中的冰冷,也是由震惊所替代。
高敏是周天痕的前任妻子,这是一个只属于他的秘密,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可这小子为什么会知道?
“高敏?高敏是谁?”余守真老眉一皱。
“高敏是谁?呵呵,原来,周宗主还没把这件事告诉你们啊!“路飞飞一副痛心的模样,仰天流泪,“义母,你在天之灵,看看你曾经喜欢的,是个多么没心没肺的男人啊!”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周天痕只觉得他是个想跟自己攀关系的危险人物,完全没受他的演技所影响。
“我是谁?我是高敏的义子!”路飞飞目光冰冷,胸脯因太过生气而剧烈起伏。
“……”何远山顿时懵逼。
这不是我弟吗?什么时候成谁谁的义子了?
“哦?你是她的义子?那你可证据?”周天痕目光幽幽。
“证据?呵呵,我能有什么证据?”路飞飞苦涩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我只听义母说过这样一个故事。二十年前,你还只是血宗少宗主,血宗有规定,要成为下一任宗主的人,就必须得出门历练五年。由于你是第一次出宗门,见识不够,缺乏经验,以至被几个不长眼的骗子骗光了身上的钱。”
“……在宗门享受着皇子待遇的少宗主,第一次觉得钱是那么的重要。为了挣到钱,你选择去完成讨伐强盗团的悬赏任务,但由于那时的你,实力还不够强,所以差点死在强盗团团长手里,后来是我义母救了你!”
周天痕越听越震惊,右手微抬,惊讶的问道:“这……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明明只跟敏儿说过。”
“这些,都是义母告诉我的。”路飞飞习惯性用中指推了推眼镜。
他当然不可能说这些都是用眼镜看到的。
有了这幅眼镜,路飞飞可以比周天痕他妈还懂周天痕。
“是……敏儿告诉你的?”周天痕内心有些动容。
路飞飞轻轻点头,红红的眼睛又有泪水滑落:“义母一直记得,你最爱吃猪肉馅的饺子,她用自己全部的积蓄,开了一家饺子馆。她常常坐在店门口发呆,我问她说‘义母你在想什么啊’,她说‘我在想你义父’。”
“……每次看她露出慈祥的笑,我都会很痛心,因为我知道,她的笑容都是装出来的,她常常会躲在暗处哭泣,常常会念叨那个负心汉!”
最后三个字,路飞飞咬得很重,看周天痕的眼神充满怨恨。
周天痕听完,鼻子一酸,眼角隐约有泪光闪烁。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回去找义母?!他明明那么爱你!”路飞飞怒吼着,发出了灵魂的拷问。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周天痕完全落入了路飞飞的圈套,泪眼婆娑。
“别跟我说理由,我不想听!所有的理由,都是骗人的!骗人的!”路飞飞双拳紧握,激动得脸都红了。
他不想听周天痕的理由,其实是因为理由他已经通过眼镜得知。
其实早在周天痕遇到高敏之前,周天痕的父亲就趁着周天痕历练在外,向白家下了聘礼,商量好了两家联姻大事。周天痕历练归来,说出要与高敏成婚之事,周父听后,大为震怒,关了周天痕三天禁闭,最后更是通过下药的方式,使得周天痕与白家白玉清生米煮成熟饭。
当时周天痕虽然也是万分生气,但事情已经发生,他又能怎么样?
就这样,他为了不让高敏伤心,从此断绝了与她的联系。
“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周天痕痛心疾首,双拳紧握,指甲都陷入了掌心肉中。
下一刻,周天痕拉下了脸,眼中杀机爆射,一股澎湃的杀意从他身上迸发而出,周围的空气顿时如凝固了一般,殿内温度更是急剧下降。
“你刚才说在天之灵?是怎么回事?”周天痕面沉如铁,忽然看向路飞飞,让后者从心底泛出一股寒意。
“义母……已经死了,据说是被一个叫唐什么铁的人杀死的,具体情况我并不清楚,因为当时我出门打酱油了。”路飞飞被他吓得眼镜都快掉了。
后来他干脆摘下眼镜,收进了裤兜里。
“唐铁?你说的可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