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知道,打开一扇心扉的时候,必须关上另外的一扇心门。
当我必须接受眼前人的时候,我必须关上21世纪的那扇门。
原来只感叹杨广对千金公主的爱如履薄冰,似在薄冰上跳舞,即便是落入水中冰至麻木亦不后悔。
如今方才领悟,只要爱,爱的过程,大体上皆如此。
眼前的俊脸越来越模糊,模糊得一如多雾的早晨那在白茫茫一片深雾后的人影儿。但那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我知道,是他。
“观音婢,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都怨我昨晚……”
这焦急的声音预示着他的神情只怕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深吸了口气,憋回眼中的浅湿,眼前的景象清晰起来。
果然,那俊脸上布满了担心和悔不当初。
我伸出手指压着他的唇,截住他的话,盈盈浅笑,“我只是在想,该如何谢谢你。细细想来,要谢谢你的多着呢,我怎么数也数不清楚。”
也许他并不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也许他只简单的将‘谢谢’定义成救命之恩,但他的笑却像花一般的绽放,搂着我说道:“既然你对我谢也谢不完、数也数不清,那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嗯,说。”
“答应我……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不许看别的男人。”
这要求,又带点子孝子气了。我闷笑一声,“好啊,还有没有?”
他摇了摇头,补充说道:“只要你对别的男人做到目不斜视就成,就这一个要求。”
“真简单。”我撇嘴一笑,伸手抚着他的乌发说道:“那……我既然答应了你。你是不是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呢?”
“别说一个,就是十个、百个,不管是什么,我都答应。”
“以后,都由我来侍候你。”
笑得有些邪魅,他得意的挑高俊眉,“那是自然。”
知道他想歪了,我捶了他胸口几下,说道:“我说的是无论是洗漱还是沐渣衣,都由我来侍候你。”
“为什么?这样你会很累的?对你的身子不好。不是有如云、如月她们吗?”
“不,我就这个要求。”我只是想在完全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中,我能够非常好、非常完整的拥有你,为我们两个创造更多的时间呆在一起。
见我眼神坚定,他刮了刮我的鼻子,“好,我答应你。看来,我的观音婢是想独占我,任哪个女人也都不许近我的身,知不知道,你这可犯了‘忌’?”
“只许你要求我不看别的男子,就不许我要求你不看别的女子么?”
闻言,他的俊眉轻蹩,似乎在掂量这句话的分量。
真郁闷。看来,眼前这个打小生活在古代的人,对男人、女人的地位一时半会子是分不清的,看来,我们之间还是存在着千年的差距。
“不答应就算了。”我有些懊恼的起身,准备更衣。
见我真恼了,他伸手箍住我的腰,“好好好,我的观音婢说什么我都答应。”
这无尽宠溺之语气和那眼底的妥协之态,我心神一荡,自动的偎近他一些。
他则轻轻的搂着我,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任十指在他的手掌中纠缠,伴着那拂晓的光亮,暗沉的帷帐中透着淡淡的温馨,即便是二人的呼吸,也有着相同的韵律。
“姑娘,该起了。”
如云、如月的声音在屋外响起,我急忙从他手中将手抽出,回道:“进来吧。”
不满的唠叨了一声,李世民又将我的手捉到他手中,举到他脸颊边细细的摩挲起来。
这人,明显的贪床不想起来。我只好对进屋的如云、如月二人吩咐,“这里有我,你们去将早餐准备好即是。”
“是,姑娘。”
耳听得她们二人要出去,李世民急忙说道:“要顺德去舅姥爷那里知会一声,我和观音婢明天回去归宁。”
“是,姑爷。”
待她们二人退出房间,李世民这才将床帐挂了起来,简单的披衣下床。
最后的事实不是我侍候他梳洗,而是他手忙脚乱的侍候着我梳洗。待如云、如月二人再进来的时候,这房中的水已是洒了一地,到处充溢着一片氤氲的缱绻气息。
真不该让他替我梳洗!
眼见如云、如月二人震愕的看了会屋子后,又极镇定的回过神收拾着房屋,我不敢看向她们二人的方向,只是盯着镜子中自己那似火烧云的脸。
紧接着,那双充满着*的眼亦是映入镜子中,直是盯着我看着。
我收摄心神,轻咳一声,然后怒瞪了他一眼,以示对他完全无定力的不满。
他则露出‘是你惹我’的眼神,慢慢的步近,然后伸手摁住我的双肩,将脸颊凑到我脸颊上摩挲。
这当着丫头的面亲热,我终是不习惯,用力拍了拍他的手,提醒他注意。
他却不依不饶的再度用一只手揽住我的肩,另外一只手就摸上我的脸,然后一路顺着脖颈往下摸去。
这人,真是不分时间、地点、诚啊……
窘迫不已,我可以从镜子中看到本想向我请教问题的如云、如月二人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抿嘴而笑。
丫头都这般笑我了?
我带些尴尬的拍了拍他的手,可他的手仍旧不想停的意思。
感觉到我的不自在,李世民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下去罢。”
“是,姑爷。”
我可以清楚的听出如云、如月那话中的笑意。恼怒之下,我拍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