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我们也不能完全做主。你告诉王大夫,今天的病人注射,全部由毛平来做。王大夫在旁边指导。一旦有空,就让毛平把医疗记录好好读了。”陈克对华雄茂说道。
说完,陈克又转向毛平,“好好的把医疗记录读一遍,看看这药使用过程中,病人都有什么反应。应该怎么应对。我只给你今天明天两天时间,就好好做。”
“绝对不会让陈先生失望。”
看着毛平和华雄茂一起离开,陈克又和秦武安交待了一下工作,这才跑回去向严复回复此事。两人确定,明天下午,让负责此事的人去找严复,严复再介绍此人去见袁树藩。
事情交待完了,陈克看着严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严先生,这附近也没什么吃饭的地方,我今天带着大家一起做饭。严先生,您一起来,还是准备怎么办?”
“文青要亲自带大家做饭?”严复倒是有些稀奇。在严复看来,陈克也是学社的社长,自然有别人做好了吃的送过来,没想到陈克居然要亲自劳作。
“上下一体么。我身为学社的社长,遇到工作就逃之夭夭,大家怎么能看得起我。”陈克随口说道。对陈克而言,这不过是最基本的工作态度,即便在21世纪,陈克见过很多省委级别的干部,为了一次全国招待会议,除了亲自指挥会场布置之外,还亲自上手搬抬桌子椅子。移动公司的副总,接收到了一批印刷品之后,人家照样在门口蹲在地上把传单一张张检查。虽然这位副总检查完这些工作之后,就立马急不可耐的开车跑去和大家吃饭喝酒去了。但是这种办事的素质,绝不是那种底下那种遇到工作马虎懈怠的人能比拟的。
工作上亲历亲为,这就是党的传统。在建国前,面对着严酷的环境,党更是绝对贯彻了党员带头的作用。即便是改革开放后,遇到危难时刻,党员们依然挺身而出。大灾之前,你绝对可以在最危险的地方看到那些平素基本见不到的身影。这就是组织的力量。
陈克自己能够得到众人的认同,靠的也是自己从来不逃避责任,从来不会搞什么特殊化待遇。和大家一起做饭,吃饭,陈克觉得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严复并不这么看,作为等级特权社会教育出来的知识份子。严复觉得得到各种特权天经地义。身为校长,如果和学生们一起吃饭,很明显是不符合身份的事情。但是他已经能够确定陈克有造反的意思,作为一名造反者,如果不能得到下面人的普遍支持,那只有死路一条。陈克这么做也不是没有先例的,中国的史书上记载过太多的造反者,都是如此招揽羽翼的。陈克这么做,严复反倒觉得不错。他笑道:“我不知道文青居然会做饭,那我可得叨扰一顿。”
“我会尽力而为。”陈克也不瞎客气。
“同志们,开始做饭。”陈克高声喊道。听到这话的人,各个扭过脸看着陈克。
锅、大米、青菜、盐、酱油等材料早已经准备好。铲子,木柴等器械也已经准好。陈克让同学们按照队列里面十人一排的为单位编成小组。开始给各小组分配任务。年轻人在一起就喜欢热闹,更别说这突如其来的野炊。加上操练了一上午,年轻人们都饿了,一时间真的是欢声笑语。
有人负责挑水,有人负责淘米、洗菜,陈克亲自领着人挖灶、埋锅,严复站在旁边看着。每一个人都分到了任务,每一个人都在忙碌。虽然学生们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面都有憧憬,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竟然没有人不顾众人的跑过来和自己说话。这倒真的很难得。陈克的组织能力让严复很满意。
人多力量大,花了没有太久的时间,菜已经炒好,蒸米饭的大锅也在冒着腾腾的白气。陈克没有让学生们自由活动,而是让大家再次排好队,整齐的坐下。
“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马上就要开饭了。我们怎么才能把今天的饭分均?怎么才能让大家相信,饭分均了。”
这个问题真的很有趣。众人从来没有想过怎么才能做到这个程度。
“谁有建议的,就举手发言。”
众人面面相觑,别看这个分饭的小事,若是真的要分均,还得让大家相信,这很不容易。过了一阵,一名学生举手了,陈克知道,这位同学叫作安如山,是复旦公学的学生。“推选一个大家都能够认可的人。”
陈克让安如山坐下,这才说道:“咱们这么多人,大家互相之间也未必认识,怎么推选大家都能认可的人?而且咱们这一百多人,等你推选出来,得三个时辰吧?咱们可以吃晚饭了。”
下面的同学们哄堂大笑,安如山闹了一个大红脸。
看没人敢继续说话,陈克笑道:“这饭一会儿就要做好了。想不出办法来,我不能让大家吃饭。来拓展训练一次,结果闹得以后有了积怨,这种事情我不干。”
另一个学生举手了,他叫路辉天,也是复旦公学的。“我们找几个人专门监督打饭的。定下非常严格的规定。譬如,每碗饭到底盛多少,要有一个规矩。”说到这里,路辉天突然间有了新想法,“我们弄杆秤,每一碗都称一下。”其他同学们听到这个建议,有些人觉得也算可以接受,有些人觉得这就是无稽之谈。已经有人喊道:“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