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远点点头:“念先生跟我想的一样。”

周寡妇把东方远一家的饭菜端了过来,念先生、老贾和老刘就起身出去吃饭。

他们走到院子里,看见子良和他媳妇走了进来,“贾先生,东方大叔在家吧?”子良问道。

“他在客厅里吃饭呢。”老贾待理不理地说。二人就往客厅走去。

走进客厅,子良看见东方远和自强正坐在椅子上,他就冲着东方远跪了下去,孔氏也垂头丧气地跪在他的旁边。

“叔,俺媳妇对不住你们家,我领着她给你赔礼来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过她这一回吧。”子良低着头说。

东方远笑了笑,“子良,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好孩子。你昨个说你媳妇其实就是好心办了错事,她没有害人之心。她跟自强媳妇好得就跟亲姊妹俩一样,她是真心实意相帮帮自强媳妇。我当时也相信了。现在你再跟我说说,到底是这样不是啊?”

子良红着脸说:“叔,我把那五十两银票给你拿回来了。”说着,他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东方远,东方远连看都没看一眼。

自强站了起来,“子良哥,你比我大了几岁,我以前还可怜你,可怜你整天受老婆的气。现在看来你是活该,你媳妇做出来这样猪狗不如的事,你还给她打掩护,说明你也不是啥好东西!就算她不知道药是假的,你说她跟俺媳妇好得像亲姊妹俩,要真是亲姊妹,还会诳那一个人的钱吗?”

孔氏磕头如捣蒜,“叔,自强兄弟,都怪我一时糊涂,你们就饶过我这一回吧?弟妹给我的银票也给你们家退回来了,我以后再也不贪便宜了!”

自强说:“神婆子给你要十两银子,你到俺家跟俺媳妇说得五十两银子,这不是贪的小便宜吧?”

孔氏辩解道:“自强兄弟,我没有说得五十两银子,那十两银子是弟妹给我的跑路钱啊!”还没等自强说话,子良就扇了老婆一记耳光,“四十两跟五十两差多少啊?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这样说?”

东方远对子良说:“子良,咱两家几代人都在这条街上过营生,店铺离得也不远。自打我记事,咱们两家处得还行。我跟你爹又同过窗,几十年相处得也不错。我没有想到如今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你达海叔还有你爹的面子上,这个事我不再说了。你们站起来回家吧,好好管管你媳妇,以后别再做这样丢人败德的事了!”

“你们先回去也中,这个事还没有完。凤兰还在床上躺着,她现在不吃不喝,要是她再有三长两短,你们得给俺家一个说法!”

子良夫妻俩站起来,灰溜溜地离开了东方远家。

过了不久,徐氏扶着常氏来客厅吃饭。常氏又问季凤兰为何没有来吃饭,自强就说她夜里没有盖好,得了风寒,得在屋里避风,饭菜都给她送到屋里了。

常氏就叮嘱徐氏和自强一定得照顾好季凤兰,徐氏满口答应。吃饭的过程中,东方远、徐氏和自强只字未提季凤兰小产的事情。

早饭后,吴通江的老婆领着二女儿和三个儿媳妇拿了几样礼物来到东方远家看望季凤兰。徐氏接待了她们几个,但没有让她们到季凤兰的房中去。她们几个在客厅坐了一会儿,娘儿几个都大骂子良媳妇不是东西。

快晌午的时候,吴通江又来到了永春堂的诊室,此时诊室里没有病人,东方远请吴通江坐下。

吴通江说:“远哥,我知道出了这个事,你们全家心里都不好受,不过你也得看开一些。你得多劝劝嫂子,也得让自强劝劝那个侄媳妇。”

东方远苦笑着说:“达海,这个事俺几个就没有敢对你婶子说。”

吴通江点点头,“那是,还是先瞒着她老人家吧。她要是知道了这个事,得心疼得几天不吃饭。”东方远叹了一口气,“几天不吃饭还是小事啊!”

又聊了几句,吴通江说:“远哥,葫芦哥在醉仙楼备下酒席,想请你跟念先生、老贾哥过去。在酒桌上,他当面给你赔不是。他还准备了几两银子,到时候也当面交给你。”

东方远摆了摆手,“达海,俺家这个事也让你费心了。”吴通江说:“说不上费心,也没能帮上啥忙。”

东方远接着说:“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我哪儿有那个心喝酒啊?念先生、贾哥也不会去的,就让他省些钱吧。达海,说心里话,这个就不是钱的事。咱也活了大半辈子了,哪儿听说过咱沙河镇上有这样的事啊?没有把握的事,就敢大包大揽。说的比啥都亲,结果是为了哄几个钱!”

吴通江说:“我也是第一回听说啊。”

东方远又说:“达海,他家杂货店的生意这几年也不好。你跟葫芦说,我用药把自强媳妇的身子调理好,银子我不要他们家的,以后让他们好自为之吧。”

吴通江说:“那中,远哥,我去跟他说说。”

吴通江走后,自强问:“爹,这样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东方远说:“自强,你要是提前跟我说,或者你娘提前跟我说说,这个事就不会再发生了。你跟你贾伯、家旺哥先回家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坐坐。”

吴通江来到王记杂货铺,把东方远的话转告了王葫芦。

王葫芦说:“他几个不去喝酒,咱两个去吧。”吴通江说:“葫芦哥,喝酒就免了吧。出了这样大的事,你可得好好管管儿子、儿媳妇啊。这是远哥一家人仁义,要不然,子良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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