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任何的战斗,士气都是最为重要的东西。
如今联盟和鬼类是棋逢对手,想要破局,除非再来一名金刚,或者大幅提升联盟的士气。
宁采臣的脑海里飞快的闪过各种念头。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火鬼身上。
此时的火鬼头生犄角,身高十五丈,周身包裹着熊熊烈焰。
举手投足之间,火焰四射,狂暴无比。
他的鬼爪堪称灵器,锋利至极。
五名尊者与他交战,愣是无法正面拿下。
火鬼同样也注意到了宁采臣,朝他咧嘴狞笑。
或许是为了示威,他的鬼爪挥舞之间,火光滔天,直接将一名尊者的法器击碎。
另外四名尊者联手压制,被他反手拍飞。
瞬间打败五名尊者,火鬼战意高昂的呐喊起来。
周围的鬼类目睹此景,纷纷跟着扯开嗓子,发出阵阵狼嚎。
反观附近的尊者,怒气冲天,却无人胆敢上前。
“号丧呢!”
宁采臣轻轻的开口,声音却从火鬼的背后传出。
刹那间,所有鬼类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喊叫之声戛然而止。
火鬼想要回头,却发现他的脖颈无法转动。
他能感到无尽的火焰,在他身体里燃烧着。
只是那股火焰,却不是火灵珠发出。
而且仿佛更加的炽热,更加的汹涌,烧得他口干舌燥,却连半点声音都无法发出。
宁采臣闲庭信步的伸出手,从火鬼的躯体里,把火灵珠掏了出来,放进百宝袋里。
“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那里?”
“他刚刚明明在百丈开外的,怎么可能……”
“见鬼了,他是什么时候动的手,为什么我没看见……”
周围的鬼类惊恐万状的呢喃着。
宁采臣就像是幽灵一般,随风潜入夜,出没细无声。
从始至终,他们都不清楚,火鬼的脑袋,究竟是在什么时候被砍掉的。
“好,不愧是佛界新生代的翘楚!”
“宁公子的剑法当真是剑出鬼神惊!”
“我等也不能落于人后,诸位,共勉!”
联盟这边,眼见火鬼在顷刻间尸首分离,不由的高声叫好。
这位肆虐已久,杀害数十位尊者的火鬼,终于引颈伏诛。
一时之间,他们只觉像是喝了琼浆玉液般,说不出的痛快。
此时此刻,所有尊者和鬼类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宁采臣身上。
他像是做了微不足道的小事,懒得发表意见。
从容不迫的取下腰间的葫芦,拔开酒塞,宁采臣旁若无人的凌空灌酒。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身影再次消失。
不,几名资历较老的尊者,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右脚,快速朝前迈出了一步。
神足通!
“哗……”
水流哗哗冲刷之声,在万籁俱寂之中,是如此的高调张扬。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包裹着水鬼的层层海水,正从空中往下降落,露出水鬼的本体。
那是一名年约三十左右的妇女,身材丰满,眉目之间尽是彪悍。
然而此时,她的胸口正被一把吞吐着金色火焰的剑贯穿。
“什么时候……”
水鬼低下头,看着透胸而出的剑,眼中充满了震惊,讶异和难以置信。
从火鬼被杀,她就在关注着宁采臣。
她无论如何,都弄不清楚,宁采臣是如何出现在她身后的。
她想回头,冰冷的身体却让她连回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能看到乌黑浓密的黑发,被背后涌来,拂过她的脸颊,如旗飘扬!
甘醇的酒浆从天而降,落入宁采臣的口中,沿着他的脸颊往下滑落,浓郁芬芳的香气弥漫开来。
“酒酣胸胆尚开张,势危又何妨!
豪侠仗剑闯鬼关,斩头携酒还!”
宁采臣且酒,且歌,且剑,且舞!
所到之处,剑光如金莲绽放,火焰若龙蛇起舞。
他的衣襟在火光中如莲叶舒展,翩翩起舞!
他的歌声在黑夜里如涟漪荡漾,重重叠叠!
他的身姿在万众瞩目中如谪仙狂放,飘逸不羁!
白袍长剑堪fēng_liú,且歌且酒敌难留!
“这家伙到底是谁啊?这剑法也太犀利了吧!”
“那些金色的火焰到底是什么,沾上就灭不掉,这不是要鬼命吗!”
“离他远点,酒鬼都不好对付。
没听说过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吗?
酒鬼就属于不要命的那种。”
鬼类闻风丧胆,避之如蛇蝎。
“恨不得此时有酒在身,能与宁公子对应一番!”
“总觉得心里有股火在燃烧,不发泄出来就不痛快!”
“那还等什么,杀鬼,有多少豪情,就杀多少鬼!”
尊者则是看得个个面红耳赤,热血沸腾。
宁采臣此时的气度太过超凡。
那种千万人吾往矣的坚决,那种视万鬼为无物的豪迈,深深的鼓舞着他们。
“哼,小鬼!”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宁采臣的表现,纵使是鬼夜叉,都在不经意间留意到了。
“你们三个有完没完!
火途——地狱道!”
鬼夜不知是多少次跟法夜他们纠缠了。
彼此之间知根知底,都知道奈何不了对方。
眼睁睁的看着手下被宁采臣杀得鬼哭狼嚎,鬼夜叉的心情可想而知。
烦躁,暴虐!
在这种情绪下,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