舯酤便迅速收拾好地面并拿出了十数个大小形态材料都各异的酒壶,当场遍和东牧坐在河边开始一边喝酒一边侃起大山来。
东牧对于舯酤这种直来直去的人也不讨厌,而且也乐得多听一听故事,于是两人你来我往,喝的十分开心。
酒兴正酣之时,东牧却突然放下酒杯。
舯酤有些不明所以:“东兄,怎么了,可是这酒不合你心意?”
东牧摇摇头:“有人来了。”
人?
舯酤警惕起来,他还没忘记自己还被困在阵中呢,只是这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不是找不痛快吗!
“东兄别担心,有我在,只要那人敢出现,我肯定一枪捅穿了他!”
“不必如此。”
东牧踏前两步,一脚踩倒了一朵红红的小野花上。
两人身前一丈多远的地方缓缓浮现出一道身影。
此人见到自己阵法被破,虽有惊讶,但却不慌不忙,抬手又朝着身后丢出了一块阵盘。
不等阵盘落地,东牧斜斜往左边一跨,又踩倒了一棵嫩草,那人终于是变了脸色。
东牧那轻轻一脚正好踩踏在下一个阵法的阵眼之处,阵法还未升起便被破掉。
那人觉得眼前境况不妙,似乎立刻打算开溜,东牧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两枚丹丸,一枚塞进嘴里,一枚丢给了身后的舯酤。
直至此时,那人的脸色算是彻底的黑了下去。
“这是什么?”舯酤接过丹丸看了一眼然后便丢进了嘴里。
“我自己炼制的解毒丹。”
舯酤诧异道:“我中毒了?”
“看下你的左下肋,是不是有一朵小红花?”
舯酤连忙掀起衣服,一看,还真有一朵粉粉嫩嫩、指甲盖大小的小红花。
“这毒的名字叫小红花,是今年市面上的新产品。”
舯酤脸色有些难看,本来他对自己的实力极为自信,刚刚还开口说要保护东牧,结果没想到打脸来得这么快。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接下来就是想跑了对吧?”
那人点了点头,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东牧:“确实如此,你可要追来?”
你怎如此猖狂?
比我还猖狂!
舯酤闻言心中不爽,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正欲上前却被又东牧半路拦下。
“舯兄莫急,你可知你一旦追过去,面对的可就是那遍地的禁制陷阱。”
舯酤脸色一变,朝着那人身后看去,可是怎么看却都没有看出任何有禁制的迹象。
虽然自己的手段尽数被拆穿,不过那人反倒是不紧张了,满脸地笑容。
“这位师兄,可否指教一下?”
东牧咧嘴一笑:“你这阵法有些不自然,在这几处稍作修饰就会好很多。”
说完东牧指出了几处问题所在,那人连忙对东牧道谢,随后埋怨道:“师兄,您早些说明身份多好,净看我在这出丑。”
舯酤好奇道:“你们认识?”
那人摇摇头:“不认识,但这位师兄定然是同宗之人,而且这位师兄是更换了容貌……”
什么宗门是这个作战风格?
舯酤想了好几圈,愣是没想出来,再想到之前自己在另一片区域踩了无数的陷阱,差点丢了小命。
一开始还以为是此地原本就有的,结果没想到竟然是别人后布下的,最闹心的是挨打了还不知道是谁打的,就觉得有些憋屈。
“你到底是哪个宗门的?”
那人一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他哪来的这么大情绪,也就是把他在这阵法中关了一会,也没对他做什么啊,至于吗?
“青松门。”
舯酤瞪大了眼睛:“你们正道宗门现在都是这幅做派了吗?”
陷阱,引诱,下毒,什么手段都用!
那人不满道:“用什么手段并无所谓,重要的是你的目的是什么,每次见到敌人都要傻兮兮的跟人上去硬碰硬吗?”
“你们青松门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舯酤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那人面带崇拜之色:“这一切都要从一位居住在紫气峰上的师兄说起……”
东牧轻咳一声试图打断这人的话:“这个……”
然而他此时完全被其余两人无视了,一个想说,一个想听,根本没有他插话的份。
“……就是这样,那位师兄一战成名,最后才将这套阵道战法传播开来。”
东牧听了个全程,每每听到溢美之词时浑身鸡皮疙瘩都会站起来,虽然说的都是自己的事情,但是怎么听怎么觉得难受。
哎,人脸皮太薄了,禁不住别人当面夸赞。
舯酤听完之后,憋了半天,最后蹦出来三个字:“老银币!”
东牧:……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青松门弟子不乐意了,怎么可以有人如此诋毁自己的偶像?
“咳咳,好了,我与舯酤道友还有些事情,就不在这叨扰你了。”
说罢,东牧拉着舯酤就打算离去。
“哎?师兄,您是哪个峰的,待回到宗门之后我必定登门道谢啊!”
“不必了不必了,有缘自会相见!”
东牧拉着舯酤匆匆忙忙地就跑了。
跑远了之后,两人也没了喝酒的兴致。
“哎,没想到一向是正道巨擘的青松门如今变成了这个样子,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东牧也不知道这话要怎么接,正道巨擘有怎么了,跟打架作风又有啥关系……
而且你一个魔道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