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尴尬的往往是沉默,众多长老在天上思考了一会,然后继续说起来。
“这弟子……真是心思机敏。”
“嗯……是啊,往往这样谨慎的行事方式才活得够长久啊……”
几名长老互相传递着眼神,在想怎么说话才不会让药道人觉得尴尬。
药道人站在那,一脸好笑之色地看着下面:“这小子还真是属蛤蟆的,不踢不会跳。”
看到药道人似乎没有什么不满之色,空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师叔,这小子就是太懒散了,需要好好教导。”
药道人摇摇头:“他如果要是懒的话,怎么可能在丹道上有如此成就?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使用的那些符篆都是他自己制作的,他身上还有不少三阶符篆呢。”
“三阶符篆?”空云愣了愣,然后笑道:“也是了,他在炼气期的时候就能制作二阶符篆。”
“来看他在符篆上也有不错的天赋。”
“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我让他参加这大比,本就是为了锻炼他的。”空云嘬了嘬牙花子,一脸的蛋疼。
“没事,他不是喜欢睡吗,让他睡,一会谁也别叫他。”
药道人摆了摆手,满脸看好戏的样子,随手洒出一片淡淡的无色雾气。
那雾气视所有禁止于无物,打着旋钻进了东牧所藏身的那根石柱,本来只是小憩的东牧一下子就睡死了过去。
身处于洞天世界里正在规划土地的东牧挠了挠头:“我有那么累吗?”
歪着头想了想,然后他点点头,丢下手中的工具,躺在刚做好的竹床上上闭上眼睛:“嗯,非常累!”
——
“啊”
东牧终于睡饱了,他起身伸了个懒腰舒服地喊了一声,却因为地方有些小,一拳头砸到了旁边的墙壁上。
“我竟然睡着了?也不知道外面现在啥情况了,他们应该已经打得差不多了吧?”
东牧悄悄摸摸地用神识探查了一下,发现附近没什么人,于是大大方方地挪开堵在门口的石头。
“嗯?人都哪去了?”东牧放开神识,发现附近竟然一个修士也没有,摸了摸后脑勺,有些纳闷,莫不是比赛结束了?人都走光了?
想到这,东牧突然有点不安起来。
要是自己被关在了这虚天秘境里可如何是好?
念头刚起,一柄带着清濛剑气的飞剑猛然穿过石林直奔东牧而来。
东牧神念一动,一枚三阶符篆飞出骤然爆裂,一个金色护罩将东牧笼罩起来。
金刚符,三阶防御符篆。
当
清脆的敲击声想起,飞剑撞击在护罩上,转而借着反震之力倒飞而出,在一个男修士的身周环绕起来。
“咦?”
抬头望过去,东牧看到对他发出攻击的正是一位青松门的金丹期弟子。
“好符篆,再接我一剑!”那人铆足了灵力,手中的灵剑脱手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扎向东牧。
当啵
更加猛烈的撞击声回荡起来,然后就是金刚符被戳破的声音。
剩余的剑气毫无保留地全部倾泻到了东牧的身上。
那名男弟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刚刚那一下是他全力施为,哪怕是亲传弟子毫无防备地中了这一下也要被淘汰出局。
当
又是一声清脆的敲击声,这男弟子瞪大了眼睛。
只见到一个更加厚重的金刚符出现在东牧身上,自己的那一剑完全没起到作用。
他登时犯了难,这么厚又这么硬,怎么打啊!
东牧有些恼怒,刚睡醒就被人连着戳了两剑,谁能开心得了?
当下也不废话,抬手便丢出两枚三阶攻击符篆正准备激活。
“决赛见!”
那男地址见此二话不说,召回飞剑扭头就跑,没有一丝一毫留恋的意思。
能击破金刚符的符篆他也有,只不过不想用在这种地方,毕竟金丹期的比试才刚刚开始,本次比赛他的目的是击败一名内门弟子甚至是亲传弟子。
再说了,对方掏出来的那两张符篆他可接不下来。
“等……!”东牧眼睁睁地看着人离去,想找个人问问情况都做不到。
蹲在地上想了一会,东牧一脸蛋疼、
莫不是,真的把我给落下了?
筑基期大比结束了,现在是金丹期的比试?
不行,这太危险了,得赶紧出去。
东牧的打定主意,从地上站起来朝着赛场边缘走去,只要出了赛场,就安全了。
没走几步,他便绝望地停下了脚步,赛场边缘的方向被阵法的光芒笼罩着,整片区域竟然是被隔离了出去。
——
“孔执事,为什么要把这赛场用阵法隔起来啊。”一名刚刚化作流光被淘汰出去的金丹期弟子有些不明所以。
“周围这么多练气筑基弟子呢,从里面飞出点什么东西误伤了多不好。”孔执事笑眯眯地回答,心情舒畅至极。
那弟子缩了缩脖子,看了看那一眼看不到边的赛场,默认了这个说法。
——
东牧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又缩回了之前藏身的那个山洞里,继续苟吧。
然而这次东牧的运气似乎没有那么好了。
他刚钻进去没多久,斗法的声音由远及近,在东牧暗暗紧张的情绪中,一道剑气从他头顶两米不到的位置削过。
迫不得已,东牧赶紧从藏身的地方钻出来,原本正激烈斗法的俩人被他吓了一跳,手里头掐着的法决都停了下来。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