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位大兄弟怎么都死在了这里?
“你别看我,具体怎么个过程我也不清楚,不过大体就是这个样子,所有死在地府里的生人都会被聚拢到一起,然后抽取体内所有残留的生气,汇聚成彼岸泉,彼岸泉又再催生出彼岸花。”
“虽然看起来生机盎然,可让人由死转生,但其实这东西邪门的很,一旦使用了他就会被其中的邪气寄生,行为迥异于常人,最终成为段天淳那样的人。”
“说来也是苦了那个灵儿,她本就是将死之人,魂体所见所感与常人不同,被人硬生生地灌了十数次彼岸泉,这彼岸泉中可是有无数邪鬼冤魂之气的,活着的每一秒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这是地府的规则之一,就连当初的酆都大帝都没有办法。”
“或许一开始,段天淳确实抱着想要让灵儿复活的想法,可惜,他找错了路……”
君婉儿语气中充满惋惜,眼睛一转,笑嘻嘻地对东牧道:“虽然很惨,但是这也成了他的执念,即便是被邪气侵蚀丢失自我也希望复苏自己的爱人呢,如果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东牧撇了撇嘴:“好好修炼不好吗,那么多事情等着去做,还有心思找道侣?”
君婉儿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的也是呢。”
草草的将周围稍微处理一下,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被追查的气息,东牧和君婉儿朝着出口处走去。
此间事了,只剩下平安归山了。
朝着忘川河的方向走了不到小半天,天上便有远远的两道遁光直直地朝着这个方向飞了过来。
东牧一下子就精神起来,正打算做出些准备,就看到飞在前头的那道遁光硬生生地拐了一个90度的弯,拼着被后面那人追进了一截距离的风险再次继续逃跑。
东牧愣了半天,咋回事啊,现在的人心都这么善良的吗,为了不连累自己,改了飞行路线?
有点被感动到。
让我康康这人到底是谁?
东牧趁着两人身影还没消失,瞪着一双破妄星瞳朝着天边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后面追击的那位,身后老大一个土豪金棺材特别明显……
才分别了小半天,就又撞上了,不得不说这真是个特别的缘分呢。
那前面被追的是圣魔宗的人?
东牧再往前一瞅,见到一个黑不溜丢、没穿衣服,跟一块煤炭似的修士正玩命地飞着。
嗯?
这不是那只被困在铜柱上的刑鬼吗?
它怎么跑出来了!
东牧扭头对着君婉儿眨眨眼睛,君婉儿憋了半天:“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挠了挠头,东牧倒也没怎么担心,毕竟现在自己用的脸是假的,身上的气息是假的,就连身体都是分身,倒不怕被人盯上记仇。
希望那只刑鬼不记仇吧,大不了这个样貌不再用了就是了。
接下来两人顺顺利利地回到了忘川河,让东牧有些遗憾的是这一路没有看到汪京,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跑了,这让他的做的一些准备全然没能派上用场。
还有仇没报呢。
算了,还是先记着,等后面加上利息了一起还,如果要是死了的话就算我大气,不跟他计较了。
当两人乘上摆渡人的小船即将抵达对岸之时,看到岸边不远处围了一群不怀好意的修士,他们看到东牧和君婉儿跟见到了肥羊一般,正是一群不敢过河却又贪图宝物的家伙。
“快快快,又有人回来了!”
两人刚下船,一群人刷地一声就围了上来。
“二位,看你们气色不错,想必大收获吧?不知道介不介意让大家看看?”
“诸位道友,我夫妻二人在秘境之中并未敢深入,不仅没有收获,反而还搭上了船票钱呢,诸位可是找错人了。”
“呵,空口无凭,二位不不妨把身上的储物戒指拿出来让大家看看,如果真的没有东西,那我们自然会放你们离去。”
“道友此言差矣,诸位把力气浪费在我身上,还不如等一等后面的大鱼。”君婉儿面不改色道。
“大鱼?”领头之人眼睛一眯。
“道友可记得圣魔宗之人?他们此行前来便是为了寻找彼岸泉的,而且还真的被他们找到了,背棺人争夺彼岸泉,双方打了起来,圣魔宗几乎拼掉了一半的人手才带着彼岸泉分散逃走,背棺人深受重伤却仍旧在里面追杀他们。”
“我夫妻二人不愿招惹是非,所以这才提前逃了出来,你们人多,未必不能搏一搏……”
彼岸泉?
君婉儿的话说的让在场众人都有些心动。
“呵,你当我们是傻子不成,圣魔宗家大业大,我们如何能惹得起?就算抢到了宝物也是没命用!”
他这一句话让不少人回过了神。
圣魔宗于此地积威甚重,哪是这些散修敢招惹的存在?
“我并非是在教唆你们从圣魔宗口中夺食,只是经我们观察,觉得那背棺人最终抢到彼岸泉的概率很高,而且还要付出不小的代价,诸位可以在这里守株待兔,如果是圣魔宗的人现出来了,那此事就此作罢,如果是背棺人出来了,诸位还怕他一个身受重伤的散修?”
“待拿到彼岸泉后,无论是自己用还是倒手卖,甚至说献给圣魔宗,想必都不会太差。”
君婉儿言语之中充满了诱惑,寥寥几句便将这些劫道之人给说服得七七八八,有人最后挣扎了一下:“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