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已经很旧了,垂下的铁链上部已经锈迹斑斑,也许资金的缺乏,让孤儿院根本就没能力对其维护保养。
孤儿院还是以前的房子,几排破旧的平房,里面住着几十个孤儿。
孤儿院只有一个院长,据说自己也是孤儿,这才不求回报的做了几十年的孤儿院院长。
肖强到现在还记得院长苍老、慈祥的样子,在孤儿院既当爹、又当妈,辛苦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
突然院长慈祥的样子,猛地变得狰狞、可怖。
“小子!发啥愣呢?”王重阳轻轻拍了一下肖强,打断了肖强的思绪。
“没什么,触景生情!”肖强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走!去里面看看!”
肖强轻车熟路的来到院长办公室,院长办公室几年如一日,只是更旧了而已。
“最近几年,随着孤儿院出去的人纷纷事业有成,捐款捐物的人也越来越多,怎么现在还是这副德行?”肖强口中咕哝道。
“因为,这是孤儿院,得让人看着可怜才行,要是弄得跟学校一样,谁还会捐款?”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如同老鸹一样难听。
“说的好有道理……谁?”肖强刚刚接口,突然觉得不对,猛地喝道。
“应该是我问你们是谁?”办公室灯亮了,在昏暗的灯光之下,一个枯瘦的老人,缓缓的从墙角的坐起。
“院长,你没地方睡觉了?搬到了这儿睡。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肖强警惕的望着那个来人。
老人正是院长,别人已经忘记了他叫什么名字,也许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名字。
“这是我的办公室,我在这睡觉没影响到你们啊!是你们影响到了我睡觉。”
院长对突然出现两个黑衣人,没有一点害怕,在昏暗的灯光下,比那两个黑衣人还显得阴森恐怖,尤其是咧开没有几颗牙的大嘴,发出漏风的嘶嘶笑声。
“你对这里很熟,我对你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如果你是从这里出去的孤儿,你就应该知道这里并没有值钱的东西,也没有钱!今晚你们肯定是失望了!”院长颤巍巍的笑道。
“院长,你老人家年纪不小了,记性依然不差,居然认出我来了,看来只能让你去死了,否则你报了警,我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肖强探手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明晃晃的刀光,闪烁着寒光。
“大哥!做了他!”王重阳手中也掏出一把砍刀,粗声粗气的低声吼道,小弟的样子表现的淋漓尽致。
肖强不满的望了一眼王重阳,心想你搞啥呢?你都快活成王八了,这大哥你也好意思喊出来。
“这位大哥!咱能不能不要闹了?”院长望着张牙舞爪的王重阳,讥笑道:“咱们都别演了,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知道你们来干什么的!”
“吆?痛快!”肖强点点头,收起匕首,笑道:“看来我估计的不错,你果然有问题,说吧!”
“孤儿院开办了三十年了,我从40岁干到了现在,要说没一点私心是不可能的!
这些年社会上、事业有成的孤儿,对孤儿院的捐款可以说很多,再重新翻盖孤儿院都没问题。
可是我干了30多年,为别人的孩子劳碌了半辈子,我不甘心,我也要为我的孩子谋点好处,所以这些年孤儿院的捐款,我贪了不少。
你们要是想从账上查找证据,嘿嘿……对不起!你们是不可能查得到的!
我既然这么说了,就不怕你们告我,因为出去这个门,我还是那个无儿无女、无念无挂、慈悲为怀、一心奉公的孤儿院院长。
你们能奈我何?你们就算是警察又怎么样?我是在你们黑衣蒙面、半夜三更、屈打成招的!”院长笑道。
“真特么的烦人!”王重阳大怒,手一挥,匕首嗖的一声钉在了院长脑门上。
院长愣了,摸了摸脑门上的匕首,愕然道:“这么直接吗?”
“废话!剧情反转,全因话多!”王重阳冷笑。
“你们就不先问问?获得一点证据什么的?再把我抓起来,进行严刑逼供什么的?”院长不解的问道。
“要啥证据啊?你看看你,脑门都戳透了,人还哔哔呢!你说,还审判个球?”王重阳一脸鄙夷之色。
“也是!我差点都忘了,在你们眼中我应该是死了!还没死,那就是妖孽了!”院长恍然大悟。
“嘎嘎……”砰的一下,院长爆成无数黑雾,发出嘎嘎笑声。
“是不是这样才符合我的形象!”整个院长办公室里,全都是院长阴森的笑声。
“你又是张家哪一个老鬼?”王重阳冷冷问道。
“嘎!”笑声嘎然而止,似乎等了十多秒,院长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包围了上来:“这你也知道!”
“有什么稀奇的?你们张家的噬魂大法,又不是什么秘密,当年早已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知道噬魂大法的人很多,否则你也不会被逼到如此地步!”王重阳淡淡开口。
“你是哪个老鬼?”院长谨慎的问道,知道自己底细的人,的确人很多,但现代人应该没几个。
“你们这群魔头,真是死而不僵,遗害无穷!当年我们废了老大劲才把你们打残了,谁知道到了如今,你们又开始作孽了!”
王重阳怒不可遏的问道道:“你的魔影附形练到哪一层次了?”。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们都是同类人,你又何必斩尽杀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