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日子,双方在禹州又展开了数场大战,不过二皇子率领的黎水军凭借对环境的熟悉,也胜了几场,不过大方向上还是大炎压着天水在打。
就这样追追打打持续了一个月,大炎损失了十万人,不过战果是辉煌的,半个禹州已经落入大炎治下,且消灭了天水将近十五万的军队。
不过诡异的是,面对这样的情况,水无欲居然毫不在意,只是隔上三天看一下边关传来的战报,对于天水死伤多少人并不在意。
不过朝中众位大臣并不这么想,除了知道内情的几人,其他人全部叫嚣着要撤掉二皇子的统帅之职,另派大将接任,不过全都被水无欲一手压下。
不过随着丢失的土地越来越多,且战死的将士也逐渐增多,天水民众的情绪已经到了快要爆发的临界点。
就这样,在五月中旬,水常流带领还剩的三十多万军队退守盆景城,与大炎镇南军对峙。
“殿下,那个天机子的计策真的可行吗?现在朝堂上已经有人请求诛杀您了,再耽搁下去,怕是殿下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中军大帐,坐在水常流下手的宋先生说道。
“这本来就是一场必输的仗,即便没有天机子,在父皇的要求下,本王也不得不败。”
“难道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父亲这是在为皇兄铺路啊!等我这边一败涂地,最终肯定是我那皇兄出来力挽狂澜。这场战争损失几十万人,其实都是在为了炎赤和水无极铺路啊!”
“那炎赤真的那么可信,陛下这是将国运都堵在他身上了呀!”
“本王也不知道,父皇并未告知,只说赤炎可信,可能皇兄知道一点吧!”
“那个天机子除了开始为殿下您出了这么个主意,后面再没献出一策,真的要这么养着他吗?殿下您可是将陛下赏赐您的东西都给了他呀!”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当年你刚跟着我时,咱俩不也是直接推心置腹吗?”
仿佛又想到了两人相遇时的情景,宋先生眼睛有些湿润,朝着水常流拜下,然后走出帅帐。
要问刘壮壮在干啥,黄龙丹当糖豆吃,这一个月别提有多舒服了。
在水常流无限制丹药的供应下,刘壮壮的修为飞速提高,第五层的经脉都已经打通三分之一了,要不是怕黄龙丹吃多了对身体留有什么隐患,刘壮壮都敢直接突破第六层。
不过这样的好日子怕是没几天了,虽然水常流没说,他也能从将士们和城内百姓的态度看出一丝端倪。
“絮儿,你的修为稳固了吗?”
“嗯,多亏了公子的丹药,絮儿已经稳固了一流武者修为,真没想到仅仅一个多月就能晋级,真像做梦一样。”
“哈哈,也该醒了,明天你就按我之前交代你的离开吧!”
“絮儿不走,絮儿要陪着公子。”小脸上满是倔强。
身处敌营,李絮儿跟刘壮壮的羁绊值直线上升,目前已经达到了96,怕是让她去送死都愿意。
“听话,我自有办法脱身,你在身边反而不方便。”
李絮儿最终还是在第二天外出执行天机子交代的任务时陷入大炎军队的包围,再也没有回来。
李絮儿走后,刘壮壮再无牵挂,剩下的就看他怎么浪了。
在李絮儿走后的第五天,也就是在刘壮壮传递信息中与炎赤约定发动的前一天晚上,刘壮壮来到水常流的帅帐。
“先生,这么晚了可有什么事?”
“事情一切顺利吗?”
“嗯,一切都按先生您的计划行事,这些天雨水也多了起来,怕是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发动了。”
“那筑堤的将士近期可有信息传来?”
“这两日并没有,可能是道路泥泞吧!”
“不对!”
随即天机子刘壮壮眼睛一闭,左手掐指,口中念念有词,“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快使用双截棍,王者无敌!”
然后混元法力运转,在头上挤出几滴汗水。
然后虚脱的睁开了眼睛,“刚刚贫道消耗五年寿元推算,我们的计划已经泄露,堤坝那边怕是有变,殿下还需尽早脱身。”
“什么?先生是不是算错了?”水常流直接失去了往日的镇定,抓着刘壮壮的手臂,急切问道。
“贫道也希望算错了,哎!”天机子刘壮壮无奈的摇了摇头。
水常流颓然的瘫倒在椅子上,“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殿下有没有想过,是谁泄露的计划?”
“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安插到我身边,除了父皇,应该就是皇兄了!”水常流叹息道。
“殿下需立刻壮士断腕,远离这个是非之地,虽说之前败了几场,不过我们却也造成炎国十余万的损伤,也拖住了他们的兵力,再加上您皇子的名号,陛下应该也不会重责你。殿下须知来日方长。”
“先生稍等,我与宋先生商议一下。”
随后水常流走了出去,不过没有多久,就回来了。
宋先生的意思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真如天机子所说,那么必须要立刻脱身。如若近期没有事情发生,那么水常流暂时消失两天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且能判别出天机子是否真有那么大能耐。
当天晚上,水常流、刘壮壮、宋先生以及仅仅八百皇子护卫就悄悄离开了盆景城。
第二天,刚刚醒来的黎水军将士,正要洗漱吃饭,只听远处传来哗哗的流水声,随后湍急的洪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