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打了他两下都没能把他拍下来,也是急了。
便灵机一动间突然跳起,然后仰面摔倒在地!
几百斤的力量瞬间砸在铁牛身上,他的眼睛猛地一凸,嘴里狂喷了一口鲜血。
丧尸躺在地上,借助这个姿势更加容易发力,用手肘从两侧朝铁牛持续发动攻击。
铁牛被压得动弹不得,根本无从躲避。
勒住脖子的双手渐渐变得无力,眼神开始涣散。
丧尸抓住机会,一下捏住了他的身体,拽到身前。
铁牛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丧尸傻傻地乐了一下,双掌合十,顷刻把铁牛拍成了一蓬血肉碎雾!
铁牛!
唐澄痛心吼道。
年轻丧尸微笑道:
这个不行,没能取悦到我。下面该谁了?
唐澄娇躯微微颤抖,低吼道:
狂妄太狂妄了!
不可饶恕。
绝不饶恕!
她再不犹豫,将掌心里的三颗晶核一同抛进嘴里,伴随着滔天的恨意和怒火狠狠嚼碎!
身后的士兵们脸上全都蒙上一层灰色。
最高长官身亡,无疑是底下军士最无能的表现。
唐澄也曾经服用过一阶晶核,但三颗二阶同时爆开的力量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炙热到极致的热流自腹部涌向四肢百骸。
所过之处,每一条经脉都在寸寸碎裂!
血管,经脉,内脏,一切的一切都在经受着这种摧残!
唐澄再也忍受不住,一道压抑到了极点,又嘹亮至极的痛吼从她嘴里骤然迸裂开来!
啊!!
嘹亮,凄厉,震人心魄,一直持续了超过五秒!
下面已经冲到了八十多层,却依然未见他们踪迹的韩峰,猛然抬起了头!
唐澄?
唐澄痛苦至极,但意识依然清醒。
也正因如此,她清晰地承受了全部的痛楚。
滚烫的洪流已然在身体里流淌了一遍,现在身体内部完全一塌糊涂。
只不过因为这庞大的力量,其中蕴涵的强大的生命力,在源源不断地供给生机,支撑着她的生命。
不过这种异常浪费式的倾倒,并不能持久。
李晏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而唐澄,比他情况更加严重!
她不敢浪费每一秒钟,即刻便抄起手中的武士刀,凌空跃起,飞至那丧尸头顶之处时,狠狠斩落!
刀刃斩在丧尸的面门上,发出一阵金铁交加之声。
刀身瞬间崩出几个缺口,而丧尸的脸却只留下一道极浅的白痕!
唐澄速度快到极致,沿着丧尸的四周高速奔跑跳跃,几乎拉出了一串串残影!
这只丧尸本来在速度上就有缺陷,此刻更是完全跟不上唐澄的节奏,甚至连她这一刻的攻击是从哪里递出的都无法察觉。
唐澄不到半分钟的时间里,已经几乎砍遍了这丧尸的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每一寸肌肤。
但是没有用,别说血迹,连道伤口都没能砍出来。
唐澄止住攻势,微微喘着气,眉头蹙起。
难道是刀不行吗?
她无法避免地想到这一点,但是又立刻摇了摇头。
刀或许是原因之一,但绝对不是最重要的那点!
是我的攻击还不够,杀伤力还不够。
刺不穿他的防御!
怎么办?怎么办?
唐澄脑子里都是这句话,时间滴答的流逝越发让她内心焦躁!
莫非我还比不上李晏吗?
明明他一直是跟在我身后的鼻涕虫,娇气包
如果是他,会怎么做呢?
一道灵光骤然自唐澄纷乱的思绪中闪过,她突然想起李晏最后拼尽全力也要告诉她的那句话。
迈过去!
迈过去什么?
唐澄努力去思考,但是毫无头绪。
让她觉得莫名的是,在这种紧急的事态下,她竟然毫无征兆地想起了曾经和李晏相处的一个片段。
那是在小学六年级的时候。
李晏跑来唐澄家玩,借口是想看这里的大电视。
唐澄看不上他,便不和他一起看,自顾自看着书。
然后她发现李晏竟然看电视看哭了。
喂,你是不是男生啊?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看电视也能看哭?
李晏泪眼婆娑,鼻涕眼泪含混在一起,显得有些狼狈。
怯懦道:看电视就是要代入进去,不然有什么意思
唐澄为此对他很嫌弃,好长一段时间不许他再来家里。
记忆如跑马灯般迅速掠过心头,唐澄心底涌上一阵伤感。
然后她身体蓦然一僵,喃喃道:
代入代入感
如果我是李晏,他在那个时候,想的是什么呢?
她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把自己想象成李晏。
瘦弱,无力,格斗很差
这样的我,为什么站在了唐澄身前?
为什么初次得到力量的我,可以杀掉三只丧尸?
恍惚间,她好似听到了李晏在对她说话,以她从来没有听到过的淡漠语调。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知道丧尸有多强,知道自己比它们要弱。
既然比它们弱就把自己的力量汇聚起来,
超不过它们就把自己的力量榨干!
不需要退路,不计较生死。
我魂既未灭,我身便不亡!
唐澄豁然睁开双眼,目光如电地射向那巨型丧尸。
撤步,举刀,调整呼吸。
从一开始就错了。
我并不需要多少时间,不要十分钟,不要一分钟。
对于真正极致的攻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