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指望他,为何还不让我进门?却为他生儿育女?”怔怔地望着对面女人,吕若兰不禁悲愤交加。
叹息了一声,舒眉并不讳言:“你若记性好,该当记得当时的情形。那种境况下,我还有别的路可选吗?”
深吸一口气,吕若兰面上突露狰狞之色:“此刻你跟我东拉西扯这么多,不就是想拖延时间嘛,你没这个机会了。”
说完,吕若兰朝门口扫了一眼,问道:“表哥,外面的人解决没?这里可以动手了吗?”
突然,从黑暗走出一位劲装的黑衣人,对她道:“差不多了,最后两个留给江朔原解决。”
闻言,舒眉朝那黑衣人望去,追进来的男人生得五大三粗,眉眼间似乎还些熟悉的感觉。
听吕若兰叫他表哥,舒眉心想,眼前这位,必定是高氏某位兄弟了。只是不知,他们跑到自己这儿做甚?莫不是想绑了她?!
念头一起,她朝窗外望去,那里果然几道人影缠斗在一起。
舒眉暗叫一声不好。
先前番莲所讲,寻不到齐峻的人,定是他们做的手脚。是把人引开了,还是对他们父子动手了?
舒眉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小葡萄身遭不测。
见那黑衣准备动手,吕若兰在一旁说道:“表哥,这女人抓到手后,应该可以把爹爹换出来了吧?!她的命可比什么秦芷茹金贵多了。”
黑衣人轻哼一声,对吕若兰道:“你先赶紧出去,跟费铁柱在外等着。”
吕若兰应声而退,来到了门口。
而此刻处于劣势的舒眉,心里像被数只铁锤在猛擂。随着黑衣人越来越近,她藏着袖中的拳手越攥越紧,以至于掌心的传来的痛感。让她略微分神。
突然,她想起戒指里藏着的东西,心里不由一喜。
黑衣人正要伸手过来抓住,舒眉右手一扬,从她袖中突然洒出些许粉末。
“哎呀”一声,只见来抓她的黑衣人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连退了数步,接着便蹲到地上惨叫起来。
外面的吕若兰听到声音,忙又蹿了起来,扶起黑衣人。紧张地问道:“怎么啦?表哥,她伤到你哪儿了?”
颤微微地站起来,黑衣人用手拭去脸上和眼边的粉末。闭着眼睛冲他表妹出声的方位喊道:“这婆娘好狠毒,袖里藏了药粉,快,快,把我扶出去找水洗一下……”
一听这种状况。吕若兰不禁慌了神,对着外面交战的几个身影喊道:“费铁柱,还不进来?表哥眼睛被这女人伤了,赶紧进来把她抓回去拷问。”
她的话音刚落,从外门窜进一道身影,望向屋里对峙的三人。
吕若兰见他到了。扶着黑衣人退到门口,对来人道:“这里交给你了,务必把这女人抓活的。”
就在她快闪到屋外时。突然,外面又窜进一道瘦削的身影,手里还提着一柄明晃晃有大刀,带着一股血腥味,飞奔到舒眉身面。
突如其来的变故。将屋里几人吓了一跳。
“夫人,别怕!小的是宁国公派来保护您的!”那人一身短打玄衣。动作矫健,就在他话音落下的当口,手里大刀就朝对面几人砍了过去。
吕若兰等人一惊,连连退了几步,被药粉弄伤眼睛的黑衣人,听到屋里似有不对,忙对其余两人道:“怎么了?是不是又来了劲敌?他们有人赶回来了吗?”
觑了眼舒眉身前那人,吕若兰安慰他道:“不要紧,不过是一喽啰而已。”后面进来,那名叫“费铁柱”的男子见状,对黑衣人嘱咐道,“表哥,这里就交给我了,你跟兰儿先离开吧!等会儿齐家人赶到,到时咱们谁也脱不了身。”
黑衣人点点头:“好!咱们从井底走……”说着,就要在吕若兰的搀扶下离开。
谁知,他们刚到院子里,就听到围墙外人声嘈杂,院子似乎被围了。
这状况让吕若兰一时慌了神,只见喃喃自语:“糟糕,咱们被围,出不去了。”
吕若兰话音刚落,就听到她表哥转过身,朝正在两人缠斗方向命令道:“铁柱,务必要把姓文的婆娘抓到手里,不然,今晚咱们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费铁柱还没来得及答话,说听得殿外一声冷笑:“你以为,今天晚上,有谁还逃得了吗?”
这句话仿佛一道惊雷,在舒眉耳边响起。
隔了多年,她仍可以认出那人的声音。虽先前在码头上,远远见到一道身影,曾让她怀疑是此人。可此时亲耳听到,舒眉欣喜之余,还有种隐隐的不安。
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弟妹,不用等小葡萄了,他已经回了齐家了,你自己先休息吧!”眼瞅着怔怔望着自己的舒眉,齐屹微微一笑,跟她交待道。
听到儿子的消息,成功地将舒眉唤醒:“什么意思?谁让他把孩子带去的?带去做甚?”
对弟妇作如此反应,齐屹仿佛并不意外,只见他走到舒眉跟前,说道:“时辰不早了,这一天下来,想来你也该累了,什么事到明天再说。”
事已至此,舒眉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她心头只有一个念头,好好养足精神,明天还有场大战等着她。
不比他弟弟,齐屹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动身之前,她就仔细考虑过了,她之所以最终答应跟忻儿回来,就是想跟齐峻背后这位厉害的大哥摊牌。不然,她可没那个自信,真能带着孩子,从此逍遥半生。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