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最后传到金陵的消息,让人振奋不已,可身临前线的齐峻,此行并不像想象中那般轻松。
起初,晋国那边情形严峻,他不得不亲自前往。原计划,他没打算离开太久,以身犯险在晋国当活耙子的。谁知,撤离临沂的那天晚上,影十九带来的消息,让他措手不及,实在没法子一走了之。
就在暗卫兄弟护着他,飞奔驰出城门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城楼顶上绑着人,竟是他原以为在京城齐府好好呆着的五妹齐淑娆。
她怎么被人掳到晋国了?
齐峻惊讶之余,也顾不得自己逃命了。
就在此时,城楼顶上的人似是认出了他。
不,应该那人早候在了那儿,专门等他出现的。
“下面的可是宁国公的四弟岭溪公子?”城楼上喊话的人,对他似乎十分熟悉,就连他的声音,齐峻也觉得仿佛在哪儿听过。
妹妹在人家手里,齐峻没别的办法,只得反问道:“尊驾身旁的那位姑娘,可是宁国府的人?”
那人听了,嘿嘿笑了几声,应道:“四舅兄可安好,妹婿这厢有礼了!”
此话落在齐峻耳中,对他仿佛当头一击。
妹婿?
难不成是举家逃到晋国的宋祺星?!
就在齐峻怔忡之余,那人又开口了:“怎么?!才一年多不见,舅兄贵人多忘事,把妹婿给忘了?”
果然是不忠不义的人渣!
齐峻气得心火“噌”地一下蹿到了脑门,冲着楼顶那人喝问道:“你害五妹还不够,这会拿住她有何图谋?”
对于他的怒意,宋祺星好似不以为意,他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你以为我想这样?还不是邵良惟那奸人,怕我们临阵倒戈,干脆派人潜入京师。把娆儿诱拐过来的,好借她的手,逼咱们宋家退无可退,只能追随于他……”
虽听得蹊跷。可从对方语气中,齐峻还是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此人的意思,莫不是说,邵良惟派人掳来五妹,杀之好让他与齐家彻底成仇。
这样说来,他本意并非如此,只不过是受人胁迫。
弄懂了他的意思,齐峻的心稍稍安定下来,只见他沉声冲着宋祺星喊道:“你宋家的苦衷,我如何不知。之前在京城时。大家纯属误会。大哥其实早就筹划好了,准备替你家洗清嫌疑的,你瞧,跟宋阁老差不多情况的秦尚书,如今还不是好好在朝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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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临时回来一趟后,齐峻再也没出现过。
宁国府倒也风平浪静,只是下人之间暗潮汹涌。尤其竹韵苑的丫鬟仆妇更是如此。大家纷纷猜测,四夫人从马上摔下来时,是不是把脑袋给摔坏了。
这日午歇时分,齐府西北角荷风苑的林子僻静处,有位婆子正躲在那儿训斥一丫鬟。
“你不要命了?!想动这个歪心思!你难道不知竹韵苑的位置。是给兰姑娘留的,就是想有所出息,也得等那女人进门再说,你抱这位的大腿有何用处?!”那位妇人气极败坏,教训的话语,像连珠炮似的。劈里叭拉朝对面年轻女子射去。
那名丫鬟却不以为意,解释道:“女儿听到四爷亲口对夫人说,不会动她正室的位置。毕竟有老国公爷的遗命。兰姑娘将来进门,也只会是姨娘的身份。女儿抢在前面,若是先怀上了。好歹也能站稳脚跟。要是有幸诞下子嗣,您老人家不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
“做梦去吧,你!”婆子的口水差点喷到她女儿脸上。继续说道,“丹露苑失掉多少孩子?你晓不晓得?要是大夫人容许别的孩子出世,哪会轮到今天?当心把你小命给送了。整日到四夫人跟前凑,哪天大夫人容不下了,你还有命活在这世上?”
“所以,女儿跟大夫人先报告了。还不是想试探她的意思!”
婆子显然没料到这个,倏地一惊,忙又问道:“她是什么态度?”
“大夫人笑着跟女儿说,多跟四夫人亲近,争取成为她的心腹。”那丫鬟脸上不掩得意的神色。
婆子见不得女儿这轻狂样。继续打击她:“你怎地这么糊涂,两边讨好,小心四夫人知道了,到时杀鸡儆猴,首先拿你开刀。”
“不会的!就四夫人那怕踩死蚂蚁的性子?!女儿还不知道吗?再说了,是她主动来拉拢我的。相比四夫人,我更畏惧大夫人。”
婆子警告道:“自己小心点,不要犯了主子的忌讳。老娘我费老大功夫,托人把你先安排到霁月堂当差,又找人打点让你进了竹韵苑。可不是让你学梅香那样,最后连个名分都没有。”
“知道了,在竹韵苑女儿毕竟有几个好姐妹。再说,您跟四爷乳母涂嬷嬷认了干姐妹,她自然会帮衬我的。”那女子最后的声音里,有些许不耐烦的语气。
没一会儿,枕月湖旁边的树林里,先后就出来两个人。
她们走后,从荷风苑院墙根边,闪出一抹阿娜的身影。朝着荷风苑内院走去。
话说青卉跟她老娘碰完头后,一脸雀跃回到竹韵苑。还没走到抱厦那里,就见跟她一同侍候四爷的紫莞,斜倚在门框上,瞅着她走了过来。
“哟,又是在哪儿献殷勤回来的?”紫莞不阴不阳地说道。
青卉一怔,随即上前见礼,说道:“原来是姐姐在这儿,家里幼弟病了,老娘伸手找我讨月钱。”
紫莞轻嗤一声,明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