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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不是为娘不想见你,只是府里的疫情还没消除,本来没想到会这样严重的……”郑氏一脸愁苦,耐着性子劝说门外的齐峻。
好不容易将儿子盼来了,没想到早晨突发的疫情,让她措手不及。想起舒眉的担忧,郑氏最终母爱战胜了思念,反倒劝儿子不要进府了。
“那儿子更应该把娘、七弟、大嫂和舒娘接到庄子避一避。不然,我在外面呆得也不安心。”齐峻还是不肯走,在门口软磨硬泡。
“不成!那病就是从京郊传进来的!”关系到儿子的安危,郑氏一反平常的柔弱,坚决不许他进来,“赶紧打探你大哥下落去,都这么久了,也没听到他半点音信。与其在这儿跟着熬,还不如把你大哥尽快找到,好让为娘安心。”
齐峻还是不肯走,问起府里染病的情况。
舒眉在一旁解释道:“起先是吕姑娘看望大嫂时带进来的,丹露苑的春芽儿随之便染上了。等发现送她到庄子上时,已经回天无力。接着琴儿姑娘也得了,也被送出了府。之前涂嬷嬷跟春芽儿有接触,她也没能逃过。紫莞许是跟涂嬷嬷住得近,今天早上发现她也得了。”
“大嫂人呢?是不是也染上了?”齐峻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关切之意。
舒眉撇了撇嘴巴,答道:“你放心,大嫂之前卧病在床,春芽儿这种二等丫鬟是没资格近身侍候的,大嫂倒没什么。琴儿发现得早,送出去都十来天了……”
从丹露苑开始的疫情,高氏最后没事。反倒把竹韵苑的人给撂到了。若没今天上午的试探,让舒眉心里有了底儿,没准她也跟施嬷嬷想法一样,以为涂婆子被染上,是高氏暗中做的手脚。
上午将紫莞送出府后,施嬷嬷感慨道:“老奴原先以为,姑爷的乳娘染上,是冲着小姐您来的。没曾想到她们自己也怕……”
舒眉颔首微笑,替她解惑道:“若最开始这疫病不是她表妹带进来的,或许她还真那么干了。”
施嬷嬷愣了一下。面露困惑:“小姐的意思是……”
舒眉自嘲地翘起嘴角,耐心地解释道:“若我因疫病命归黄泉,吕家姑娘更没可能嫁进来了。上次她被我逼得差点现了原形。嬷嬷您想想看。若我因此丧命,夫君的脑子即便再钝,没多久也能想明白的,我的性命是谁最想要的。只要他不是那丧心病狂的,决计不敢踏着妻子尸骨。违背公爹的遗命,去迎娶那害人的凶手。”
施嬷嬷点了点头,深以为然:“老奴明白,姑爷不是那样的人。此次把紫莞这吃里扒外的贱蹄子彻底清出去了,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舒眉沉默不语,心道:精彩的还在后头呢!
施嬷嬷见她凝眉沉思。以为还在担心会出意外,遂安慰道:“小姐别忧心,优昙不是说了吗?那药最多只是症状相似。夺不了人性命的,不会给府里带来太大危害……”
舒眉抬头望向她,过了半晌才说道:“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您说,相公不会不赶回来吧?”
施嬷嬷安慰道:“得到府里疫情严重的消息。姑爷肯定会回的,就是再不顾惜您。他总得着紧太夫人吧?”
……
“舒娘,舒娘,你如何了?怎地不答我的话?”齐峻的声音把她带回现实。
舒眉回过神来,朝外面的人应道:“夫君有何吩咐?”
只听得齐峻急切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舒眉一愣,不由在心底自嘲:该关心的人都问完了,总算轮到自己了。不过算他还有点良心,记得她也是ròu_tǐ凡胎,非那无敌金刚。
不过,此时不是跟他较劲的时候,舒眉顺了顺气息,面带笑意答道:“相公请放心,妾身没事!之前咱们的习惯不错,涂嬷嬷和紫莞她们,平日进不了咱们的寝间。还有,妾身幸亏没听相公的话,跑到吕府上门探访。不然,我或许就真得上了。”
齐峻心里不由一颤。
在外面他虽听得不大真切,可“吕府”、“拜访”、“得上”这几个字眼还是入了耳的,哪能没觉察出妻子话中的调侃之意?!
等会过意来时,他那张俊脸顷刻间便羞得通红,心上的石头也随之放了下来,朝舒眉嘱咐道:“劳烦你好生照顾好母亲和嫂子,等为夫查到大哥的下落,再回府看望你们。”
“妾身晓得的!”旁边有婆母看着,舒眉敛容垂目,规规矩矩应道。
齐峻也没多作停留,交待完毕便只身离开了门口,忙他的正事去了。
第二日,舒眉跟管事媳妇碰头时,程嬷嬷派了丹露苑的大丫鬟菊儿,特意来茶香苑告假。说是高氏旧疾复发,自己得在一旁侍候,还得烦请四夫人替高氏延请良医。
舒眉听闻后,从主位上站起身来,面带关切地问道:“大嫂这是怎么了?”
菊儿咽了咽口水,恭谨地答道:“想是担心国公爷忧郁成疾才会复发的,程嬷嬷想请您拿个主意,是不是到府外请一名太医,进府再给夫人瞧瞧……”菊儿说这话时,离四房的主仆远远的,生怕什么东西沾到自己身上。
舒眉微微一笑,跟施嬷嬷对视了一眼,坐回椅子上,慢条斯理地说道:“那是当然!蔡嬷嬷,此事就劳烦您派人跟外院的莫管家说说,可不能耽误大嫂的病情。”她的话音刚落,蔡嬷嬷便站起身来,到外头去安排了。
菊儿